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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轨自杀的诗人,太阳行者的独语,他叫海子

时间:2017-07-11 22:17来源:未知 作者:思桐 点击:
西川说,海子的自杀是我们这个时代一个神话事件。海子用语言和行动所到达的神话,其实是一次对诗歌内部危机的行动事件,诗是纯粹的语言艺术,语言的危机,也就指向了我们生存的危机「语言是人类的生存家园」(海德格尔)。 哪里有危机,哪里就有拯救。两者达

西川说,海子的自杀是我们这个时代一个神话事件。海子用语言和行动所到达的神话,其实是一次对诗歌内部危机的行动事件,诗是纯粹的语言艺术,语言的危机,也就指向了我们生存的危机——「语言是人类的生存家园」(海德格尔)。

哪里有危机,哪里就有拯救。两者达成了一个矛盾的较量关系,而诗歌,就是这一较量行为的主体。诗在充满危机的语言家园里,充当了拯救者和反抗者,这与神话的行动是不谋而合的。

神话不仅讲神的故事,最动人的神话,是在讲人与神的故事,准确地说,是人与神较量的故事,从普罗米修斯盗火开始,神话故事的主角,一直是作为救世者的形象出世。

所以,我们不禁会去思考一个问题,如果将一次诗歌行动比喻为一个神话事件,那么在这里,是谁造就了我们的语言危机?我们又是如何去抵抗这种危机对我们的侵袭?

在海子最后的诗篇里,我们读到,「黑夜从大地上升起/遮住了光明的天空/丰收后荒凉的大地/黑夜从你的内部上升。《黑夜的献诗》」这种极富神话和命运感的诗句,体现了海子的诗人姿态,就是飞翔,以飞翔的姿态,进行一次神话般的刺杀活动,以诗歌的尊严,刺杀邪恶,无聊,低俗,平庸,反智,在黎明的拂晓前,这场最高贵的刺杀活动,指向了唯一具备话语压迫权力的主体——太阳,以维护诗人赖以生存的语言家园。

但是,我们在海子的《祖国或指梦为马》中读到,「和所有以梦为马的诗人一样 / 我选择永恒的事业 / 我的事业/ 就是要成为太阳的一生。」太阳在海子的心目中,又是如此的高贵和尊荣,那么他又为何将太阳作为威胁到诗人的语言家园的事物呢?

诚实的批评和敏感的鉴赏,并不主意诗人,而注意诗。(T.S.艾略特)即使到现在,去重估海子的这首诗,以及在中国当代心灵史的价值,依然充满了意义。好的诗作是超越时代的,因为它不仅与诗人同时代发生关系,也与整个中国诗歌道统与西方诗学构成了一个共时的存在。

诗人敏锐地意识到这些,并且将他的象征置于其中与之较量,他并不会特指任何一个已有的太阳,而是在语言中托起自己的太阳。

一 国家象征的漂移与诗人的言说危机

在《祖国或指梦为马》中,「祖国」虽然作为一个明显的抒情主体,但是诗人真正的意图并不指我们所理解的祖国,诗人的个人形象反而比「祖国」来得更加坚固和热烈。

诗人的动作也就是诗的动作,不论是举火,投火,还是埋葬,坐穿,抬入等词语,都围绕着「我」发生,这一系列的举动指向了我的事业——成为太阳,这种事业是通过诗歌而完成的,它与「祖国」这个所谓的抒情主体是一种柔性的对抗关系,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认为「祖国」是抒情主体,明显是对诗歌的误读,因为诗人的抒情对象,不是「祖国」而是诗人自身,或者说是「诗歌」。

于是在这里,诗人暗喻了一个分裂的关系,祖国与诗人分裂,就是主体的分裂,这是现代诗歌的重要元素,祖国与我在互相指涉,暗示了一个动作,就是「我在写诗」,这是诗人从写作,上升到了对写作的反思,「指梦为马」也是对诗人写者姿态的暴露,「万人都要将火熄灭 我一人独将此火高高举起」是诗人的写者觉悟,在诗的前两段里,已经完成了诗人形象的自我建构,这种形象,不是诗人的现实中形象,而是通过文本和声音呈现的诗人之「我」,正如同博尔赫斯所说的:「小说家的工作是塑造不同的形象,而诗人的工作是塑造自己的形象。」这里就形成了一个新的自我所指——诗人之「我」以及他抒情的客观性,从而变成了一个诗意的聚合体,也就是张枣所说的「诗歌的形而上学/元诗/关于诗的诗」。

(责任编辑:仁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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