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1号作家金牌编剧陈玉福的长篇纪实文学《治沙愚公》

张   也

      最近，著名1号作家金牌编剧陈玉福的又一部长篇力作《治沙愚公》由中原出版集团大象出版社出版发行，这部作品的出版发行在文学界引起了一场不小的轰动。因为习近平总书记去年在考察甘肃省的时候，曾经购买过陈玉福的长篇小说《八步沙》。再加上这又是为了纪念习总书记走进八步沙而创作的一部精品力作，所以引起了人们的广泛关注。这个中原因，除了作家的叙事能力和笔力功夫之外，很重要的一条是这是一部非虚构文学作品，作家原汁原味地记录了八步沙六个老汉三代家人与沙漠做了长达五十年斗争的故事，最终战胜了流沙的侵害，让40万亩荒沙变成了绿洲。

一

      十八大以前，人们对沙尘暴的肆虐深恶痛绝，特别是春天到来的时候，只要沙尘暴过来，霎时间黄浪滔天，沙尘翻卷着从西边滚滚而来，几十米高的沙浪让人无限恐惧。不多时沙浪就卷将过来，所到之处天昏地暗，人根本没有办法站立，要不钻进房子或者窑洞里，随时都会被卷走。沙尘暴最厉害的时候，连汽车都开不动。新疆山口地区曾经发生过多次被沙尘暴刮翻火车的事件。沙尘暴过后到处都是黄沙尘土的世界，尽管门窗关的严严实实，但是地面上、桌面上、台面上仍然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尘。如果沙尘过后紧跟着再下起小雨，人们的衣服上全都是泥点子。许多人为了防止沙尘暴的侵袭，戴上了14层纱布做成的防尘口罩，但是仍然无法过滤PM2.5的细小尘埃。在腾格里沙漠的边缘，黄沙每年以15米的速度向南推进着，这里的人们无不担心要不了多久，大片大片的土地就会被沙漠掩埋，那个时候别说种粮食，连人都没有办法生存，这就叫做沙进人退。

      在这种看起来缓慢但是后果严重的危险时刻，甘肃省武威市古浪县八步沙的6个老汉自发地组织起来，他们立下了生死状，决心与黄沙做一番博争，他们要用种树种草来绿化环境，固沙防风，让沙漠退回老家去，这叫做人进沙退。

      6个老汉自己组织起来和沙漠做一场决斗，而且动员家里三代人一起与沙漠搏斗，他们在这里战天斗地了50年，这才是真正的献了青春献子孙，献了子孙献终生。

      如果最开头6个老汉治沙的初衷还有保卫自己的家园的因素在里头，到后来六个老汉的治沙行动完全就变成了国家的行为，成了保卫人类共同家园的行为。这6个老汉的行动，不仅让人们想起了“铁人王进喜”和“永远的模范王成帮”，这两个英雄模范人物居然和6个老汉是同一个地方的老乡，“铁人王进喜”出生在河西走廊，当了石油工人以后，喊出了“宁可少活20年，也要拿下大油田”的响亮口号，由此大家对他带领32111钻井队打出世界上最深的一口油井的事迹记忆犹新，为了治服强大的井喷，他和着棉衣跳进冰冷的水泥中用身体搅拌混凝土的情景永远留在人们心里。“永远的模范王成帮”也出生在河西走廊，参军以后保卫祖国西部大门几十年，受到了毛主席4次接见，退休以后分文不取，用了25年时间无偿的在库尔勒种下了100多万棵树木，不但堵住了黄沙的侵害，也绿化美化了库尔勒环境。去年7月26日，习近平主席在接见退役军人代表时，拉着王成帮的手说，你是退役军人的模范，全国人民学习的好榜样。

      六个老汉和两个英雄都出生在同一个地方，你一定会想到武威这个地方过去有多艰苦吧？确实不错，古浪县尤为如此。人们常说：“武威古浪，饿断苦肠”，当然那都是历史的纪录了，但是另一个问题却说明艰苦地方出来的人特别能忍耐、特别能吃苦、特别能奋斗。八步沙的6个老汉面对着一望无际的沙漠，冒着随时被沙尘暴卷走的危险，他们没有退却，而是铁了心要和沙漠做一场较量。事实证明6个老汉是6条钢铁汉子，他们在浩瀚无垠的腾格里沙漠边缘上带着家里的三代人，耗费了50年功夫，治理沙漠40万亩，种下了几千万棵树木。如今这些树木储备着1.5万方立方的木材，这里年生产鲜草800万公斤，生产新柴500万公斤，多种经济的发展经营让林场走出了困境，走向了年年有收入的良性循环。

      几十年后的今天，当年的6个老汉中有的已经做古了，但是他们人虽然走了，沙漠却变绿了，何止把沙漠变禄了，更大的功劳还在于把人也变好了。他们在改造沙漠的工程中，也改造了人。调皮捣蛋者变成了治理沙漠的骨干，大学毕业生主动加入到治理沙漠的队伍中来，连市长、市委书记都想尽办法为治理沙漠做一份贡献。这就是1号作家金牌编剧陈玉福笔下八步沙六老汉三代人治理八步沙的故事。

      2019年8月21日，习近平主席专门视察了八步沙林场，看望了八步沙的治沙英雄们。对六个老汉和他们的三代人坚持五十年在沙漠里植树造林给与了非常高的评价，这是继八步沙集体获得国家级“时代楷模”之后的又一次巨大殊荣，这不仅是八步沙人的光荣，也是甘肃人的光荣。

      去年五月，陈玉福的长篇小说《八步沙》出版后，很快就登上了全国文学好书榜，紧接着，习近平主席就来到八步沙林场视察。在读者集团，习总书记还买走了这部长篇小说，这更加说明了这部著作的伟大意义。这才一年的时间，1号作家金牌编剧陈玉福为6老汉三代人树碑立传的电影剧本、广播剧本、长篇小说之后的第四部作品《治沙愚公》就出版了，这是作家在为西部文学呐喊，为西部人的精神补钙，这让人非常的感动，也非常的震撼。

      文学作品写什么，历来是文学界争论的焦点。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提出了“二为”和“双百”方针，让我们的文学艺术焕发了青春，一大批歌颂工、农、兵为主的文学作品如同雨后春笋，在神州大地上生根开花。一代又一代人在先进思想文化和优秀文学作品的鼓舞下茁壮成长，产生了巨大的物质力量，但是十八大以前文学界却出现了许多怪胎，歌颂土匪、流氓，为人渣立传、否定历史、否定领袖、传播西方文化的文学作品甚嚣尘上，在这种严峻的形势面前，1号作家陈玉福却不为金钱动心，不为虚名改变初衷。他始终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用自己的文字作品歌颂人民、歌颂共产党，为伟大的社会主义英雄人物树碑立传。《建军大业》《热血军旗》是如此，《西凉马超》《八步沙》《西部人》则更是如此。他的所有文学作品几乎都是歌颂英雄这个目的。按常理陈玉福在成长的过程中受到过不公平的待遇，他最有理由记恨在心。因为家庭的原因，因为父辈的历史问题，让他失去了上学的机会，断送了参军、参加工作的机会，但是陈玉福没有记恨这些历史的旧账，也没有鸡肠鼠肚通过文学作品来发泄自己的不满情绪。他自始至终认为祖国就是自己的母亲，共产党毛主席是他的救命恩人，尽管他们在个别个别的情况下也有不尽人意的地方，但是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八步沙》《西凉马超》《热血军旗》《建军大业》等作品，正是在这样的思想做基础写出来的好作品。歌颂正能量，反映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用真、善、美的作品来抵制假、丑、恶的作品，这是1号作家陈玉福义不容辞的责任和义务，这些他确实做到了。

二

      《治沙愚公》这部作品的结构严谨。作品从沙漠侵害人的厉害程度开始入手。当地人常说：“一夜风沙垒成墙，早上起来驴上房”，文章从这里开始着笔，这就很自然地引出来了治沙造林的英雄。这就如同一部戏剧或者一部电影，出场人物不但自然而且有理由，这是成熟作家的表现手法。由于环境的恶劣直接威胁到人们的生存，在这种情况下有人勇敢的站出来治理沙漠、改变环境，当然也有人在背后说风凉话，把治沙的人叫做“疯子”，几个人合伙治沙有人就说八步沙这地方出了“一窝疯子”。作品顺着时间的推移向前展开着，这样让读者读起来非常自然，一点也不感觉别扭。就如同盖房子一样，先打地基、再垒墙、再上房顶，然后安装门窗，一步一步的建成一栋崭新的房子。在阅读《治沙愚公》这部长篇纪实文学的时候，人们不断地在发问，八步沙下一步怎么样了？结果是什么？最后的结局是什么？这些问题正是作家的高明之处，他巧妙地用叙事的手法让读者拿得起书却不愿意放下。读者刨根问底一定要知道结果，这部作品就是成功的。结局能让人高兴叫做喜剧，如果结局让大家悲痛的则是一部悲剧。悲剧也罢、喜剧也罢，都是文学作品的表现手法，而《八步沙》这部作品既是一部苦剧，更是一部喜剧，因为三代人治理沙漠的过程虽然苦，但成就巨大，他们的辛勤劳动改变了环境，产生了效益，这也应验了前些年的口号：“要致富先修路，千方百计多种树”。如今八步沙的三代人种下了40万亩的树木草地，让沙漠倒退了15公里，这个成就确实是巨大的，也是十分喜人的。这便是作1号家陈玉福歌颂的主旋律和正能量。

三

      在《治沙愚公》这部纪实文学中，最初描写的6老汉群体的第二代人，后来又有放羊倌的出现，又有其他人参与治沙，还有大学毕业生等等。这些人物各有各的性格特点，从穿戴打扮到言谈举止、从为人处事到办事原则，一个和一个不一样，没有千篇一律、千人一面。作品发展到后来，只要某个人说一句话或者办了一件什么事，读者立马就能够知道这个人是谁。钱老汉治沙执着到了神经质的地步，他给花棒浇完了水就倒在一棵树下睡着了，醒来以后远远的看见一大片绿洲，那里水草茵茵、湖水碧蓝，一大群牛羊还在慢悠悠地啃食着青草。他非常高兴，就追过去想看个究竟，但是追了很久还是那么远的地方有水草，有树木。他追呀追呀，一直追到太阳落山，大草原不见了，结果走了20多公里，他迷失了回家的路。看到这里不禁让人们想起来卓别林的电影《摩登时代》，治沙治成了神经质，充分表现出了钱老汉执着个性的特点。

      刘尕五是一个好吃懒做的货色，谁见谁讨厌，后来在六兄弟的感召下，这个浪子终于回头了。他卖掉了自己的几十只羊，自己找上门来要求投入到治沙的行列里来。治沙不但改造环境也能改造人，刘尕五前后变化的个性特别明显，他坏有坏的套路，好有好的招数。这便是作家笔下的人物的个性特点。

      为了贷款当“无赖”的高山场长；为了保护植被不惜和人打一架的雒兴国；把一生贡献给治沙事业的郭万刚父亲；还有那为了治沙把家里存款拿来做资金的老场长。看了这一个个性明显的人物，不能不让人感动，而且产生了一种也想投入到治沙战斗中去的激情。

四

       这部作品的细节细致入微。任何文学作品都离不开情节、细节、人物、语言四大要素。情节可以想象，语言可以创作，人物可以描写，唯独细节没有办法凭空编造。细节必须来自于生活实践，没有扎实的生活积累，没有耐得住寂寞、吃得了苦头、受得了委屈的决心，想挖到细节是不可能的。而任何文学作品的生命力长短，细节起着决定性的作用。我不敢断定作家陈玉福是不是在八步沙这个地方生活了多长时间，但是从书中的细节描写来看，作家的生活是非常扎实的，细节扑捉也是用了一番功夫的。几块石头支一口锅，锅里几颗土豆就是六个老汉的晚饭，他们围着铁锅吃土豆，吃着吃着唱起了“凉州小调”。这样的细节你坐在空调房子里，坐在电脑跟前绝对是想象不出来的。

      对不学无术的刘尕五的描写用了一段可笑的对话，让人忍俊不禁：

      “我放羊啊，多自在。”

      “那羊长大了呢？”

      “羊长大了卖钱！”

      “卖完钱呢？”

      “给我娶媳妇。”

      “娶完媳妇呢？”

      “给我生娃娃。”

      “娃娃长大了呢？”

      “放羊。”

      这段对话极有代表性，不但反映了人物的个性特点，也从中让读者读到了生活中的细节真实可信。

      玩“牛九牌”的细节更加细致，连什么叫“掀牛”什么叫“配天”，什么叫“牛九”，什么叫“喜五”，作家都介绍的明明白白。这种游戏完全是一种地方特色的游戏工具，别说现在的年轻人，即便是上了年纪的人也绝少懂得这个行当。而作家却懂得，何止懂得，从介绍的细节来看，他说不定还是一个高手呢。作家冯骥才在写《炮打双灯》这部小说的时候，把如何制造炸药、如何制造花炮的工序描写的无法再细了，让人确信他就是化工厂的工程师，或者就是花炮厂的厂长。1号作家陈玉福也不例外，从描写“牛九牌”的细节，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他是一个行家里手。从某种意义上讲，谁掌握了细节谁就掌握了文学作品的命运，这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

五

       这部作品的语言极具地方特色。人们常说民族的就是世界的，文化生活是这样，文学作品无不是这样。许多时候写出了民族的特色就必然成为全世界公认的优秀的作品，从《四书五经》到四大名著都是从民族的优秀作品中获得全世界认可的。那么这个理论浓缩到文学作品的语言上来看，具有代表性的地方语言往往能是作品迅速升华，能让读者身临其境，能反映作品的优秀本质来。如果不信请你阅读《治沙愚公》这部长篇优秀作品，你就会深深的体会出这个道理。当形容八步沙这个地方的风沙厉害的时候，作家引用了一句谚语“一夜北风沙砌墙，早上起来驴上房”，你可见风沙多么厉害。老子辞退掉了吃官饭的工作到八步沙漠种树，儿子也扔掉了铁饭碗来八步沙种树，老百姓私下里骂他们是“一窝疯子”。“活着种树，死了上墙”形容六个老汉的决心，也说明了六个老汉为治沙而“生的伟大，死的光荣”的大无畏英雄气概。在形容古浪这个地方由于荒沙的肆虐而贫困时，作家用了老百姓的一句顺口溜：“武威古浪，饿断苦场”，从这个通俗易懂的方言中，读者很容易理解八步沙这个地方的贫穷。“给人下话”，“树木被糟践”，“羊胡子花”，地方特色小吃叫做“揪片子”，“英子笑着剜了他一眼”，“雒老汉把心妥妥的放到肚子里”，“他回到饭桌前把一碗饭吃得呼噜山响”，“舍不得裨谷子，哪能套住雀娃子？”，“领导不要来跟我们寻麻搭”，“麻搭”就是麻烦的意思。

      还可以举出许多类似的例子。在《治沙愚公》这部著作里，地方语言比比皆是。许多人担心方言土语用多了影响读者的阅读效果，其实恰恰相反，方言土语不但不影响读者的阅读效果，反而成了阅读的调味品和润滑剂。许多时候方言土语能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这便是1号作家陈玉福的巧妙之处。

      今年7月，陈玉福的电影剧本作为中国共产党100周年的献礼电影，在八步沙林场投入拍摄并杀青，这足以说明1号作家陈玉福写出这部作品的前瞻性。我们期盼着1号作家陈玉福更上一层楼，写出更多更好的更加优秀的作品来。

(责任编辑：周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