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把所有的器官都捐出去后 一身的香气,便开成了点点雪花 被干渴的麦子一一点化 等待临幸,等待开发
骨骼崩塌,依然是刚柔相济 这有大雪中折腰的斑竹可以作证 洁白的雪也因此可以让所有的人 逢凶化吉,遇难呈详
我风霜的脸,也捐出去了 甚至还有我这套优秀的生殖器 已经不知道作第几次的捐躯了 几次陷阵,几番冲锋
脚手架在我的躯体中打洞,一夜之间 我的肋骨统统变成了混凝土中的钢筋 血液就像地下潜流的黑色的石油 再黑也要替人间洗尽沧桑
只能这样了,用我两只死不瞑目的眼珠 为你照亮通往天堂的神道 该捐的都捐了,只剩下最后的一滴精子 问你要不要,用什么来收藏
你,是否听到了我心脏有力的搏动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