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科长 宋主任和行政科长说了他的打算,当然他是说,他感觉刘师傅挺合适,征求科长的意见,并请帮着做刘师傅的工作,毕竟办事处条件艰苦。 科长是明白人,自然明白了宋主任的意思,其实他到是挺愿意让刘师傅还在行政科,刘师傅人老实,没什么事非,最好的优点是不传闲话,对于大家的八卦不参与,这点他非常满意。 而且从不抱怨活重活轻,奖金多少,可现在宋主任开了口,他明白刘家的经济条件,知道刘师傅肯定乐意。 科长点头,说宋主任开了口,当然要支持,包在我身上。 宋主任非常感谢。说到时候一起喝酒,他走之前,肯定要请大家吃饭。 宋主任忙了这件事,在本上打了对勾。 他养成了做笔记的习惯,干一件事,划上了对勾。 邻居—过场 科长找刘师傅谈话,不过是走个过场,可是也要认真的走。 科长先说了一大堆办事处筹备的意义,并说了宋主任的器重,当然了行政科也非常重视刘师傅,让刘师傅自己做主。 刘师傅也感谢科长的器重和栽培,然后说了不怕辛苦,愿意去办事处,这些话都是马老师一字一句教好的,让科长很满意。 科长点头,说刘师傅这几天,把工作交接一下,然后回家收拾行李。 厂子里同意刘师傅把他开的车,带到办事处,这样刘师傅就没什么好交接的。 等于是科长给了他五天假期。 刘师傅和马老师商量,回老家看看,毕竟这五天假期难得,而且一去办事处,几个月回不来。马老师点头。 邻居—老家 刘师傅开车回了老家,也是宋主任同意的。 现在刘师傅等于归宋主任领导了。 刘师傅给亲戚带了些东西,想起上次借钱那个哥们,特意准备一瓶子酒。 他到了家,先去找那个哥们,人家出门去了,后来从朋友那里借了钱,刘师傅把酒留下。去看看马老师的姐姐,说了些客气话。 第三天刘师傅回来了,自然是马老师的姐姐给准备了些栗子什么的特产,还有一袋子面。 刘师傅没敢真休息五天,他知道宋主任要请客,他要回来帮点忙,这也是马老师特意叮咛的。 马老师让他把栗子送给行政科的科长,说是一点心意。 这几年科长挺照顾刘师傅的。 邻居----热情 刘师傅不愿意一个人去科长家,科长虽然挺照顾他,可是他和科长没聊过天,都是科长安排任务,他去完成。 马老师无奈,知道礼节不可废,她和张兰打听过,办事处主要是为了配合业务科的事项,究竟成立几年还不好说,所以马老师明白和行政科长保持联系很重要,如果一两年后回来,能回行政科最好。 马老师明白刘师傅现在是中年人了,几年后再回车间有难度,通常来说,车间不愿意接收年纪比较大的员工,不能安排夜班。 这一层意思,马老师没有点明,怕刘师傅有压力。 马老师说我和你去吧。 刘师傅马上点头。 二人到了科长家,科长非常热情,对马老师很客气,他的孩子,有一个是马老师的学生,开家长会的时候见过。 邻居----致谢 马老师感谢科长这几年对刘师傅的栽培,尤其是让刘师傅学会了开车,多门技能。 刘师傅一直说谢谢。 科长忙说,其实他并不愿意让刘师傅走,不过宋主任开了口,办事处的工作要支持。 马老师道谢。 临走的时候,科长收下了栗子,但又送了马老师不少水果。 二人出来的时候,科长还送出了门。 刘师傅心里暖哄哄的。 科长在马老师面前如此热情,给了他面子。 马老师也挺高兴,她是真希望,刘师傅在办事处多干几年。最好能到刘文静大学毕业,她的考虑是刘文静大学毕业了,家里就能松快些。 大学是花钱最多的时期。 邻居----喝酒 宋主任摆酒请客,请了业务科长还有行政科长,还有几位同事,刘师傅帮忙招待。 幸而李芬在,刘师傅到省了不少事,主要是李芬招呼大家,刘师傅主要是给大家倒茶倒酒。 孙书记来坐了一会儿,喝了三杯酒,说是有事,先告辞了。 孙书记能来,宋主任这才放心,说明孙书记是支持他去办事处的,他当时只想着挣钱,忽略了考虑孙书记的真实态度。 宋主任送孙书记离开饭店,孙书记让他到了办事处,有什么困难就说,他一定帮着解决。 宋主任说,有事一定多请教孙书记,请孙书记多指导。 孙书记说你回去吧,招待客人吧。 宋主任送孙书记上车。 他想起吴尘的事,想说,终还是没有说。 邻居----犹豫 有一瞬间,宋主任真想提一下吴尘的事,可是想想,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是一个电话,一个人影,好似没有凭据,何必徒乱人意。 宋主任想想,吴尘不是那样的人。 宋主任看着孙书记的车远去,还在原地站着,还是李芬出来招呼他,他才回过神来,进了饭店。 孙书记的秘书,笑笑说,宋主任一直在原地站着。 孙书记有些感叹,他可能还是舍不得办公室主任这个位置。 秘书不解,那他还争取车间主任这个位置。 孙书记理解的一笑,芙蓉想考艺校,那是个花钱的学科。秘书点头,那到是,美术呀音乐呀,都是花钱的。不过宋芙蓉的歌,唱得不错,拿过不少奖励,到这水平,家长怎么也要培养。 孙书记点头,可怜天下父母心。 邻居----驻外 对于中门和西门来说,这一夜都是热闹的,因为这次一去,估计三个月都回不来,所以都在细心的打点行李。 马老师一遍遍检查东西,还让刘文静帮着看看,少没少什么,刘文静在看了第三遍后,终于没有了耐心,妈,你已经让我看了三次,也对着你的本子核对了三次。 马老师很生气,你这孩子一点耐心没有,三次,就烦了。 马老师突然想起,牙膏,牙膏,只带一管,怎么够,她又起身,去拿了两管过来。 刘文静转身,母亲一直这样子,父亲和隔壁的宋叔叔请人吃饭了,还没回来。 刘师傅没喝酒,因为他要开车,这一点好,不用担心醉酒。 李芬没有等到散场,一是不放心宋芙蓉,二是也要收拾东西,就提前回来了,交待了刘师傅别让宋主任喝太多。 可是这个任务不好完成,开始宋主任还不肯多喝,后来成了他主动多喝。 邻居----醉酒 快十二点的时候,终于散场,刘师傅把宋主任扶上车,开车往回走,幸而离的不远,十多分钟就到。 宋主任坐在车上,松了口气,半醉半醒之间,反而头脑活跃,无数的思绪在空中漂浮,却不知道抓住什么。 他说着他的打算,把办事处的工作做好,让别人看看,他不只是会拍马屁,他也有真材实料,他家不只是李芬能挣钱,他也能,他也能。 说到最后,他闭上了眼,睡着了。 刘师傅好不易把宋主任弄到了六楼,拍拍西门,李芬开了门,看丈夫醉成这样,想抱怨的话没有开口。 刘师傅头脑清醒的回自家。 马老师已经打点好行李,还在灯下织毛线。 刘师傅进了门,马老师马上说,喝点小米粥吧,饭店的饭能吃饱吗。 刘师傅点头。他一边吃饭一边说,宋主任在车上的话,感觉宋主任似乎心中也有满腹委屈。 马老师轻声说,以后你的工作就是围着宋主任了,这些话,可不要和同事提起,领导们都喜欢嘴严的员工。 邻居----上路 厂子里派去的人就是宋主任和刘师傅,还有一位业务科的副科长,但那位副科长只是帮着打打前站,到了办事处,安顿好了,就回来。 那位副科长姓江,江副科长和李芬的关系不好不坏,李芬这些年一直跑外,江副科长是科长提拔上来的,主要负责在厂子里和各部门打关系,催着生厂车间按时出货。 科长到是提醒过江副科长,和李芬搞好关系,李芬的脾气不好,是不可能接位正科长的,所以二人之间不具备竞争。如果他退休后,科长从科里出人选,就是他的。 江副业务能力一般,到不是没能力,主要是没什么开拓精神,愿意守成,做些和厂子里协调工作,人很圆滑,把科长奉承的挺好,和厂子各部门的关系也好。 江副对宋主任的态度更客气些,宋主任和孙书记的关系,他清楚,就是看孙书记的关系,他也不会得罪宋主任。江副和孙书记也有往来,只是表面上无人知晓。 一路上,到是江副忙前忙后,安排食宿。 邻居----办事处 办事处的房子是业务科给租好的,地段还好,里面的设施一应俱全,连基本的办公电脑也有,桌椅都是新的。 江副让宋主任看了,宋主任挺满意,江副特意指指里间,里面还有一个大套间,从外面看不出来,只说是仓库,里面床铺都有,说是加班的时候,可以在这休息。 江副说,大家都不容易,驻外都是为了多挣补贴,厂子里是给了租房的补助,如果他们愿意租宿舍楼也行,如果住这也行,就是条件艰苦些。 宋主任笑笑,好的,他诚心致谢。 江副没有多留,把钥匙什么的留下,又告诉他们附近那里有农贸市场,那里有医院,然后留了张地图,就匆匆告辞了。 宋主任和刘师傅商议,就不去租房了,住在里间挺好,刘师傅也愿意, 就说这样吧,您先休息休息,我去市场看看,买个立柜,您的衣服什么的,都要挂起来。 宋主任本想点头,后来还是说,我还是和你一起转转吧,来了这里,总要尽快熟悉起来,咱们今天把日常用品都打理好,明天就能开展工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