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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梁帝那一跪

时间:2015-12-18 10:59来源: 作者:月涵 点击:
琅琊榜
为了梁帝那一跪
从梅岭的火开始,梦里总是不安的是长苏和梁帝。
长苏总是想起那个坠落的场面,那一句活下去。活下去,为了昭雪为了洗冤,这件事的难度,让他扛了十三年。唯一的庆幸是血海深仇,没有泯灭他的初心。他的心中,为的是公理是清白,不是仇恨。所以,一路行来,无论用论什么手段,终还是霁月清风,朗然照人。这一生做不成人见人爱的太阳花,转身成了冰雪风华的寒梅。
而梁帝在除了心头之患的时候,安稳了几年,只是后来,宸妃的影子总是晃来晃去,让他的心不安。那些年,他独断专行,再不用听人夸赞他英明贤德的皇长子,他把这个儿子,当成了劲敌而不是荣耀。用誉王牵制着太子,大权在握,看太子和誉王明争暗斗,把政局弄得一地鸡毛。他得意,他骄傲,用一个儿子打压另一个儿子,在他眼中那不是他的孩子,而是他的棋子。管他们将来谁坐了天下,另一个不得善终,沉在这样的日子里,他轻松,只是那个晃动的影子,会让他难以安心。
十三年后,时间不短,长苏更成熟更冷静,而梁王轻轻松松的老了。
那个尘封了的真相,被大权篡改了的真相,终于要浮出水面了。
长苏进京不久,梁帝和长苏就相见了。长苏改的彻底,不只是容貌和声音,而是整个的气场变了。那明亮成了冷静,那活泼成了稳重。所以相逢不相识,成功的保护了长苏。
大战百里溪,留给了梁帝印象,也只是一个谋士罢了。他没能入他的眼。此后风波频频,他的两颗棋子,各出奇招,一路狂跌,不能止跌。他曾经看中的两支好股,一个成了废太子,离了京成,还算保了命,成了大不幸中的大幸。另一个举兵逼宫,实打实的演出了全武行,他不把誉王当儿子的时刻,誉王也没把他当父亲了。他最恐惧的造反,果然上演了。只是换了人,不是祈王,是他一直以为善待的棋子誉王。
当年他把谋反的帽子扣给了皇长子,心安理得,如今誉王真的反了,他的气度失尽,天家无父子,终于打了他一耳光。誉王造反完全是上了夏江的当,可是冲冠一怒为了他的母亲,为了他多年的棋子命运,那一刻,还是能理解誉王的举动。凭什么他和他的母亲只能做梁王的大棋子和小棋子,这嫁衣裳他母亲穿了他穿,这口气如何能咽。那致命的一击,没能击倒那位父皇,不是他不及梁帝,是败给了梅长苏和景琰。那两位,一位是赤焰军的少帅,一位是争战多年的七皇子。他输的不冤。纸上谈兵的誉王如何能赢实战多年的战神。
没了那两颗棋子,没了谢玉和夏江实不时跳出来玩一玩诛心运动,梁帝的身边清静不少,脑子也正常了不少。他把目光投向了景琰,那个在祈王府长大的天真少年。十几年了,一直孤愤于心,一直想要平反的景琰,终于走过了十几年的尘烟入了梁帝的眼睛。他能有多少个儿子,资质不俗,让他解决了一个又一个。而今大浪几回,还能有一个肯舍命护驾,也护的起的皇七子,已经算是上天厚待了。上天对他一直太好,有能力反的祈王和靖王,都老老实实的当忠臣,没能力反的搞了一次演习,让他知道棋子也是会打人的。
做了几十年的皇上,他本想完美的收官,可惜,生日宴上,那一场昭雪运动,逼的他不得不面对他最卑微最脆弱最无耻的一面。他不肯低头,不肯认错。那个帽子太重,他不在意真相,不在意别人的真相,也不要面对自己的真相。这个时候,朝堂已经清理干净,谢玉死了,夏江关着呢,他终于明白,他的不能了。
长公主的首告令他恐惧。那是他的心魔。
臣妹为什么会在这寿殿之上代夫供罪,陛下静听后自然明白。”面对皇兄陰沉沉射过来的目光,莅陽长公主一咬牙,胸中的怯意反而淡了些,语音也更加清亮,“十三年前,谢玉与夏江串谋,令一书生模仿赤焰前锋大将聂锋笔迹,伪造密告信件,诬陷林帅谋反,瞒骗君主,最终酿出泼天大案,此其罪一也……”
    就这样一句话,整个武英大殿如同沸油中被淋了一勺冷水一般,瞬间炸开了锅。梁帝的脸色也刷得变了,抬起一只颤抖的手指向长公主,怒道:“你……你……你疯了不成?”(这就说亲妹妹疯了)
    “为坐实诬告内容。谢玉暗中火封绝魂谷,将聂锋所部逼入绝境,全军覆没。并嫁祸林帅,此其罪二也。”莅陽长公主完全不理会周边的干扰,仍是高声道,“谢玉借身在军中,了解前线战况和赤焰动态之便,谎奏林帅要兵发京城。骗得陛下兵符,与夏江伏兵梅岭,趁赤焰军与入侵大渝军血战力竭之际,不宣旨,不招降,出意不其大肆屠戳,令七万忠魂冤丧梅岭,事后却诬称被害者谋逆抗旨,不得不就地剿灭。此其罪三也……”
    “住口!住口!”梁帝终于听不下去,浑身上下抖得如同筛糠一般,嘶声大喊。“来人!把她给朕拖下去!拖下去!”(连公主也要拖下去,不要听,不想听,不敢听,不能听,他要掩耳盗铃)
    几名殿上禁卫面面相觑一阵,犹犹豫豫地走过去。刚伸手碰到莅陽长公主衣衫。被她一挣,立时便露出不敢强行动手的表情。呆在一旁。(长公主威仪还在,气势足)
    “梅岭屠杀之后,夏江与谢玉利用所缴林帅金印与私章,仿造来往文书,诬告赤焰谋逆之举由祁王主使,意在逼宫篡位,致使祁王身遭不白之冤,满门被灭,此其罪四也,”莅陽长公主知道此时不能停歇,看也不看身旁地禁军武士,凭着胸中一点气势,毫不停顿地道,“冤案发生后,谢玉与夏江倚仗兵权朝势,封住所有申冤言路,凡略知内情良心未泯意图上报者,均被其一一剪除,所言不达天听,此其罪五也。五条大罪,桩桩件件由谢玉亲笔供述,决无半分虚言。臣妹阅其手书后,惊撼莫名,日夜难安,故而御前首告,还望陛下明晰冤情,顺应天理,下旨重审赤焰之案,以安忠魂民心。若蒙恩准,臣妹纵死……也可心安瞑目了。”(公主此时真情尽现,那其中的人都是她的亲人,她的姐姐,她的侄子,她不是皇上六亲不认。)
    莅陽长公主眸中珠泪滚下,展袖拜倒,以额触地。这个缓缓磕下的头,如同重重一记闷锤,击打在殿中诸人的胸口。虽然言辞简洁,并无渲染之处,但她今天所供述出来地真相实在太令人震撼了,但凡心中有一点是非观和良知的人,多多少少都被激起了一些悲愤之情。在满殿地沸腾哗然之中,吏部尚书史元清第一个站了出来,拱手道:“陛下,长公主所言惊骇物议,又有谢玉手书为证,并非狂迷虚言,若不彻查,不足以安朝局民心。请陛下准其所奏,指派公允之臣,自即日起重审当年赤焰之案,查清真相,以彰陛下的贤明盛德!”(还要给皇上一个帽子,贤明盛德)
    他话音刚落,中书令柳澄(太子的岳家)、程阁老、沈追、蔡荃等人已纷纷出列,均都大声表示:“史尚书之言甚是,臣附议!”众人这时的心情本就有些激动,这些又都是份量颇重的朝臣,他们一站出来,后面立即跟了一大批,连素来闲散的纪王也慢慢起身,眼眸微微发红地道:“臣弟以为众臣所请甚合情理,请陛下恩准。”(这位和光同尘的王爷,也站了出来,真相自在人心)
    “你……连你也……”梁帝脸上松驰地颊肉一阵颤抖,咳喘数声,整个身子有些坐不住,歪倾在御案之上,将一盏香茶撞翻在地,“你们这算什么?逼朕吗?谢玉人都已经死了,还说什么罪不罪的,区区一封手书而已,真伪难辨,就这样兴师动众起来,岂不是小题大作?都给朕退下……退下……”(用尽最后的权威)
    “陛下,”蔡荃踏前一步,昂首道,“此事之真相,并非只关乎谢玉应得何罪,更主要的是要令天下信服朝廷的处置。冤与不冤,查过方知,若是就此抹过,必致物议四起,百姓离心离德,将士忧惧寒心,所伤者,乃是陛下的德名与大梁江山的稳固,请陛下接纳臣等谏言,恩准重审赤焰之案!”(威仪已无)
    “臣附议!附议!”穆青几乎是挥着手道,“这样的千古奇冤,殿上的谁敢摸着良心说可以听了当没听见,不查不问的?案子审错了当然要重审,这是最简单地道理了!”(最简单的道理,再梁帝那不是道理)
    “放肆!”梁帝气得须发直喷,牙齿格格作响,“咆哮金殿,穆青你要造反吗?!”
    “臣也附议,”言侯冷冷地插言道,“长公主当众首告,所言之过往脉络分明,事实清楚,并无荒诞之处,依情依理依法,都该准其所告,立案重审。臣实在不明,陛下为何犹豫不决?”(问的好,你怕什么,你为什么不敢面对)
    他这句话如同刀子一样扎进梁帝的心中,令他急怒之下,竟说不出话来。就在这时,一直冷眼旁观,默默不语的皇太子殿下,终于在众人地目光中站了起来,滚龙绣袍裹着的身躯微微向老皇倾斜了一下,在那份衰弱与苍老面前显示出一种令人眩目地威仪与力度。
    “儿臣附议。”
    就这样简简单单地四个字,却仿佛带着霹雳与闪电的能量,落地有声,瞬间压垮了梁帝最后地防守与坚持
这一刻,他才明白,什么叫众叛亲离。
 在皇太子明确表态之后,剩下的一些尚在观望的朝臣们,霎时也如风吹麦浪般纷纷折腰,七嘴八舌地嚷着“附议”二字(太子威重)。连豫王和淮王在畏缩了片刻后,也小小声地说了些什么,站进了阶下进谏的队列。满殿之中,现在竟只余一位大梁客卿还留在原处,用清冷如冰雪的眼眸注视着这一切。
    如果单单只是群臣的騷动的话,梁帝还有几分信心可以威压住他们,但此刻面对萧景琰的烈烈目光,他开始有些心神慌乱。
    因为他了解这个儿子对于祁王和林氏的感情,当初在绝对劣势的情况下,他尚且会不计得失大力争辩,现在确凿的证据已经出现,萧景琰当然不肯善罢甘休。
    不压住这个儿子,就稳不住当前嘈乱失控的局面。可梁帝左思右想才突然发现,他现在手里已经没有什么有分量的东西,可以辖治得住一位政绩赫赫的监国太子了。(没有多余的儿子,让他弄出来当誉王,他的儿子,已经被他折腾的够了)
    对于天性凉薄的老皇而言,萧景琰超出预计之外的成长远远比莅陽长公主刚刚披露的真相还要令他觉得震动和难以接受,所以他咬着牙,游目殿内,想要找到一些支撑的力量。
    老臣、新臣、皇族、后宫……每一个人的脸上都看不出他所希翼的表情,即使是温婉柔顺的静贵妃,此刻的眼睛也明亮得令他无法直视。
    雄踞至尊之位,称孤道寡数十年,梁帝直到此时才真正品尝到了孤立无援的滋味。更重要的是,如今的他已做不到象当年那样,强悍粗暴地否决一切异议了。
这才是长苏十三年的努力,才得到的布局。
梁帝并没有感觉到这位客卿的目光,他正抖动着花白地须发,颤巍巍地起身想逃离这间令他呼吸不畅的大殿。太子和朝臣们依然在他离去时恭敬地跪拜,但至尊天子心中地感觉已经与以前俯视群臣时截然不同了,这种不同是骨子里地,被感觉得越深刻,越是没有言语可以形容。他的失败,才有让他面对现实的清醒。
所以最后冤情昭雪,才有皇帝与太子均着素冠。亲自拈香于灵位之前,并焚烧祷文告天。当日天色陰惨,气氛悲抑。梁帝添了香烛之后,还曾当众落泪。表示要下诏罪己。让皇上下了诏罪己,这才是圆满,本来就是他制造的错案,让他自己承担此名。
这一跪,是长苏十三年的努力,是人心十三年的企盼。就如静妃规劝梁帝的话,他挡不住真相,挡不住人心。
“就算我们处心积虑吧,”静妃安然道,“可是有一点陛下必须清楚,赤焰一案之所以会被推翻洗雪,除了我们积心积虑以外,还有另外一个更加重要的原因。”(皇上从来没想过的原因)
    “什、什么原因?”
    “真相。真相原本就是如此。”静妃的目光如同有形一般,直直地刺入梁帝的内心,“陛下是天子之尊,只要您不想承认今天所披露出来的这些事实,当然谁也强迫不了您。可即使是天子,总也有些做不到的事,比如您影响不了天下人良心的定论,改变不了后世的评说,也阻拦不住在梦中向您走来的那些旧人……”
虽然皇上一直听不进去这些正直的言论,可是在这个时候,还是入了他的心,他的确控制不了言论和后世,眼前之事都如此,何况后世评论。而且故人入梦,他的心已经不受他控制了。
他的心,早已经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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