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海东青》的魅力

文·王舒漫（蕙兰于心）

    在中国近世文学的萌芽期，小说也取得了重大的成就。尤其是到了元末明清，随着《三国志通俗演义》和《水浒传》相继出现，小说便成为文学中足以与戏曲并驾齐驱的地位，从此，我国的虚构性文学的地位就变得极为重要了，明清的非虚构性文学的成就不足以与虚构性文学相抗衡，大致来说，在元代前期出现的主要是中短篇的“小说”话本和“讲史”，而在元末明初出现了我国小说创作的第一次高峰。“宋代盛行的”说话“在元代仍然流传，”说话人“的底本称为话本，其中有话本流传于后世的主要”小说“和”讲史“两类，它们全部都属于文学体裁的小说的范畴，并作为早期通俗小说而在我国小说史上起过重要作用。今存的《清平山话本》《古今小说》《醒世恒言》等白话短篇小说，宋元话本是中国小说史上最早的话本小说，话本小说的题材内容有：“烟粉类” “灵怪类”“传奇类”“公案类”章回体小说是中国古典长篇小说主要形式，它是由宋元时期的讲史话本发展而来的，就是说书的艺人们讲述历代的兴亡和战争的故事。由于宋元时期的讲史一般都比较长，艺人在表演时必须分为若干次才能讲完。每讲一次，艺人要用题目向听众揭示主要内容，这就是章回体小说的起源。

    在明代初年出现了首批章回体小说，其中著名的有《三国志通俗演义》、都是在民间长期流传，经过说话艺人补充内容，逐渐丰富，最后由作家加工改写而成的。元代的“讲史”话本，今存者以《五代史平话》为最显著，在宋代，“说三分”与说五代史都是讲史中很受欢迎的节目，各有著名艺人明代中叶以后，章回体小说的发展更加成熟，出现了《西游记》、《西厢记》、《金瓶梅》等著名作品，而作家张宝君的长篇历史小说《海东青》就是用了这种章回体的形式叙写了辽金时期，为争夺神鹰“海东青”引发了一场战争。由此向读者展现了辽金文化,历史生活的画面（辽金文化实际上是诸宫调是一种说唱文学，产生于北宋，主要流行于宋金时期）因此，笔者以为,真与美才是文学的灵魂；诗是以优美生动的意象来打动人心的，小说的精神内核应该以人性作为发展的内驱力，用文学史观阐述人性的发展。当然，中国小说史上好的小说必然要给于人的生命力。

     “每一个人在本性上都想求知。”作家张宝君的长篇历史小说《海东青》的创作贡献极其重要的三点：首先，在于作者大量地将辽金文学的成长这段历史用“话本的形式”还原一部东北史，再现了金朝的女真族的精神图腾，体现了将历史还原于历史，还原于本真，作家张宝君《海东青》这样的勇气令人感动。其次，从辽金两代在中国历史发展中的地位来看小说《海东青》，对于两宋，辽金以后的中国史，人们习惯于“宋元明清”的说法，它用两宋包容或代替辽金，把辽金作为两宋的附庸看待，把辽金文学亦归到元明清文学史，以及女真人的后裔满族问题处于遮蔽状态，作家张宝君的第二大贡献是推动和理清，把文学还原与文学，还原与本真。这一点上不仅需要勇气，更是需要非凡的精神气质，对文学的承担和对社会的承担！

    再次，从《海东青》的创作语境来看，小说中大量启用东北语言，诗歌，叙述生动逼真，通过细节描写在人物动作中突出人物的性格特征。小说《海东青》除了题材上具有吸引力和作者的写作能力外，作者则凭借自己深厚文学素养和生活经历，以及对辽金历史的把握能力去引证了大量的《金史》史料和大量的民间故事，灵活地运用诗歌语言的特殊艺术形式，歌颂了老鹰神秀陈，人物阿骨，松兰，等大金英雄，同时也反映了当时东北部落民族婚恋习俗，其表现手法凸显“辽金”契丹民族特色。毋庸置疑，女真人崇拜“海东青”恰恰反映了一部《海东青》就是强调一种民族精神！

  再往深处看，在艺术成就方面小说《海东青》善于在故事情节叙述中与人物描写方面意味着从英雄观出发，注重将人物置身当时的东北亚历史环境，通过其语言，行动，与其周围人之间的关系来刻画人物的性格特征。例如：小说第十二回中一段对话：

    耶律尽忠责备道“你跑骚也不看黄历，你知道出了多大事儿？”

    秀陈知道，耶律尽忠一定是为阿息保找他的，装着不知道一样，道：“天晴气朗，阳光灿烂能出啥事儿”。

    秀陈想好计策，一脸关切，道：“怎么会出这样的事。走，我们马上去挖药”

    耶律尽忠道“挖药，挖什么药？”

    秀陈道“没病怎么治病。”

    耶律尽忠道：“好，我们去挖。”

    秀陈对耶律尽忠道：“他流血太多了搞不好就过去了”

     耶律尽忠道：“求你好好治治他吧，他。。。。。。***的要是死了，我到皇帝那儿也没命。”

    秀陈告诉耶律尽忠道：“天使大人需要静养七天。这七天，不能下炕儿。”

    耶律尽忠道：“那我们的鹰怎么办？皇帝都来信了。”

    秀陈道：“现在我是医生，其他的不管、如果天使大人想活命，就这么办；如果不想活命，强挺着要走，有个好歹，我不负责任。”

    耶律尽忠献媚道：“天使大人放心，秀陈给你采了最好的药，拔狗牛，一段时间就能将你的牛子拔出来。”。。。。。。

    秀陈道：“如果阿息保死了，御林军马上就会通知大辽，大辽就会派兵来。有阿息保这个牛鼻子活着，我们就能牵住他，给我们倒出时间，排兵布阵。我不是救他，只是让他晚死几天，让他带着御林军一起下地狱。”

    独奴离道：“真想不到，你有如此计谋。看来，我的仇能报了。”

    秀陈道：“不仅是你的仇，是我们金山女真的仇，整个女真的仇，都能报了”

    通过这段对话，我们可以看出作者十分注意通过不同的人物语言动作来表现人物的智慧和人物之间的性格差异。从这样的英雄观出发，此种描写虎虎生气，接着小说第十六回，第十八回，第二十八回等大肆渲染了英雄无敌的场面，让读者难以忘怀。

  再如，小说第二十回 小松兰献身老鹰神 老查巴钟情独奴离

    “且说秀陈，避开金山女真欢庆，带领一帮鹰把式，按照设想，毒训起海东青来，但是，就在第三天，却发生了一件让他终身难以忘怀的事情。秀陈一生中，因其医术高超，文雅儒气，多为女人所爱，况且又是单身，加之女真风气开放，拈花惹草之事，也是常有、这本合乎人性，不足为奇。但是，能把一个女人，藏进心里，刻骨铭心一辈子，却不多，这生中，唯一让他终生难忘的便是师妹塔娜，现在，塔娜的女儿松兰，偏偏要占据母亲的地位，秀陈能抵挡住这位女神的诱惑吗?”对于女真人族长松兰的“洛丽塔”之恋的细节描写直至彼此逐渐表露自己的情感， 如此深细作者尊重了人性亦维护了人性，虽是小说，但使人感到真是可信这样一个有血脉的女真人。人的艺术良心和艺术感知是相通的，如同世界上的云是流动的一样，精湛的文学表述多有契合之处，小说创造的是一种艺术的真实，作家张宝君的《海东青》以自己非凡的才情，自然表现在不同凡响的文学创作上，但愿他和他的《海东青》令人肃然起敬，在历史的长河上空翱翔，在这个物欲横流的当今愿读者能领教这一佳作的非凡魅力。

2015/8/16草于上海复旦漱月涌泉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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