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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红楼——红楼二尤(五)

时间:2017-02-01 16:41来源: 作者:月涵 点击:
黛玉红楼---红楼二尤( 五 ) 宝玉的知己,黛玉是第一个,出世的妙玉算一个,而尤三姐算一个。 尤三姐慧眼识人,将一生的幸福与命运托付给一个并不详知的人,悲剧在于,她不知他,他不知她。他们原是彼此不知,若是知了,的确是良缘。 贾琏还算实诚,路遇了

黛玉红楼——红楼二尤(五)

  宝玉的知己,黛玉是第一个,出世的妙玉算一个,而尤三姐算一个。

尤三姐慧眼识人,将一生的幸福与命运托付给一个并不详知的人,悲剧在于,她不知他,他不知她。他们原是彼此不知,若是知了,的确是良缘。

  贾琏还算实诚,路遇了柳,马上提亲,柳也答应了,柳当时以为三姐是贾琏二房的妹子,并不知尤家与宁府的关系,若是知了那是贾珍小姨子,当时他断然不会同意。若是当然知道了不同意,也好过订亲又反悔。如果柳当时拒了,贾琏回去还能推托。人生最大的悲剧莫过于,几乎得到了又转眼成空。

  谁知贾琏出门之后,尤二姐操持家务十分谨肃,每日关门闭户,一点外事不闻(二姐是真的想好好过日子)。他小妹子果是个斩钉截铁之人,每日侍奉母姊之余,只安分守己,随分过活(立志心坚)。虽是夜晚间孤衾独枕,不惯寂寞,奈一心丢了众人,只念柳湘莲早早回来完了终身大事(爱情给了她重生的信念)。这日贾琏进门,见了这般景况,喜之不尽,深念二姐之德(贾琏想要的日子就是这般了,凤姐给不了)。大家叙些寒温之后,贾琏便将路上相遇湘莲一事说了出来,又将鸳鸯剑取出,递与三姐。三姐看时,上面龙吞夔护,珠宝晶荧,将靶一掣,里面却是两把合体的。一把上面錾着一"鸳"字,一把上面錾着一"鸯"字,冷飕飕,明亮亮,如两痕秋水一般。三姐喜出望外,连忙收了,挂在自己绣房床上,每日望着剑,自笑终身有靠(快乐)。贾琏住了两天,回去复了父命,回家合宅相见。那时凤姐已大愈,出来理事行走了。贾琏又将此事告诉了贾珍。贾珍因近日又遇了新友,将这事丢过,不在心上,任凭贾琏裁夺,只怕贾琏独力不加,少不得又给了他三十两银子。贾琏拿来交与二姐预备妆奁。(贾珍一直花的是钱,断送是别人的命呀)。

  谁知八月内湘莲方进了京,先来拜见薛姨妈,又遇见薛蝌,方知薛蟠不惯风霜,不服水土,一进京时便病倒在家,请医调治。听见湘莲来了,请入卧室相见。薛姨妈也不念旧事,只感新恩,母子们十分称谢。又说起亲事一节,凡一应东西皆已妥当,只等择日。柳湘莲也感激不尽。(薛姨妈是厚道人,并不计较。薛蟠这个人没什么优点,但真心对一个人好时,也是用心的)。

  次日又来见宝玉,二人相会,如鱼得水。湘莲因问贾莲偷娶二房之事,宝玉笑道:"我听见茗烟一干人说,我却未见,我也不敢多管。我又听见茗烟说,琏二哥哥着实问你,不知有何话说(茗烟是宝玉的信息来源)?"湘莲就将路上所有之事一概告诉宝玉,宝玉笑道:"大喜,大喜!难得这个标致人,果然是个古今绝色,堪配你之为人(宝玉是感觉般配的,他眼中三姐配得上柳)。"湘莲道:"既是这样,他那里少了人物,如何只想到我。况且我又素日不甚和他厚,也关切不至此。路上工夫忙忙的就那样再三要来定,难道女家反赶着男家不成。我自己疑惑起来,后悔不该留下这剑作定。所以后来想起你来,可以细细问个底里才好(这人不好,全无担当,应了又疑惑)。"宝玉道:"你原是个精细人,如何既许了定礼又疑惑起来?你原说只要一个绝色的,如今既得了个绝色便罢了。何必再疑(本来以色论人,又看起名誉了)?"湘莲道:"你既不知他娶,如何又知是绝色?"宝玉道:"他是珍大嫂子的继母带来的两位小姨(话坏在此)。我在那里和他们混了一个月,怎么不知?真真一对尤物,他又姓尤(宝玉刻薄,他本是对女子尊重,却用尤物形容三姐,一个未婚女子,得此评语,当然不妙)。"湘莲听了,跌足道:"这事不好,断乎做不得了。你们东府里除了那两个石头狮子干净,只怕连猫儿狗儿都不干净。我不做这剩忘八(东府名声如此,贾府颜面何在)。"宝玉听说,红了脸(也知道丢人)。湘莲自惭失言,连忙作揖说:"我该死胡说。你好歹告诉我,他品行如何?"宝玉笑道:"你既深知,又来问我作甚么?连我也未必干净了(宝玉此时羞愧,自然不肯多言,却不替三姐说一句,总是凉薄)。"湘莲笑道:"原是我自己一时忘情,好歹别多心。"宝玉笑道:"何必再提,这倒是有心了。"湘莲作揖告辞出来,若去找薛蟠,一则他现卧病,二则他又浮躁,不如去索回定礼。主意已定,便一径来找贾琏。(柳的行事太过孟浪,当时订亲他情愿,如今一语不和,就冒然悔婚,全不想对方如何感受)。

  贾琏正在新房中,闻得湘莲来了,喜之不禁,忙迎了出来,让到内室与尤老相见。湘莲只作揖称老伯母,自称晚生,贾琏听了诧异。吃茶之间,湘莲便说:"客中偶然忙促,谁知家姑母于四月间订了弟妇,使弟无言可回。若从了老兄背了姑母,似非合理。若系金帛之订,弟不敢索取,但此剑系祖父所遗,请仍赐回为幸(哪里有在人家退亲,也该约了贾琏外面谈,可知他如何轻视三姐)。"贾琏听了,便不自在,还说:"定者,定也。原怕反悔所以为定。岂有婚姻之事,出入随意的?还要斟酌。"湘莲笑道:"虽如此说,弟愿领责领罚,然此事断不敢从命。"贾琏还要饶舌,湘莲便起身说:"请兄外坐一叙,此处不便。"那尤三姐在房明明听见。好容易等了他来,今忽见反悔,便知他在贾府中得了消息,自然是嫌自己淫奔无耻之流,不屑为妻。今若容他出去和贾琏说退亲,料那贾琏必无法可处,自己岂不无趣(好梦成空,竟不知恨谁)。一听贾琏要同他出去,连忙摘下剑来,将一股雌锋隐在肘内,出来便说:"你们不必出去再议,还你的定礼。"一面泪如雨下,左手将剑并鞘送与湘莲,右手回肘只往项上一横。可怜"揉碎桃花红满地,玉山倾倒再难扶",芳灵蕙性,渺渺冥冥,不知那边去了。(三姐果然烈性女子,一生心事成空,本以为知己,却原来不过是误听人言的小人罢了。若爱至此,自然无语,让你记住的唯一方式,也就是如此了)。

当下唬得众人急救不迭。尤老一面嚎哭,一面又骂湘莲。贾琏忙揪住湘莲,命人捆了送官。尤二姐忙止泪反劝贾琏:"你太多事,人家并没威逼他死,是他自寻短见。你便送他到官,又有何益,反觉生事出丑。不如放他去罢,岂不省事。"贾琏此时也没了主意,便放了手命湘莲快去。湘莲反不动身,泣道:"我并不知是这等刚烈贤妻,可敬,可敬。"湘莲反扶尸大哭一场。等买了棺木,眼见入殓,又俯棺大哭一场,方告辞而去。(二姐是个不多事的人,也讲理太过了,而贾琏也不是手段毒辣之人,湘莲才能脱身。他反复无常,间接逼死人命。)

  出门无所之,昏昏默默,自想方才之事。原来尤三姐这样标致,又这等刚烈,自悔不及(这一天里变化太多,幸福在眼前,却自己打碎了)。正走之间,只见薛蟠的小厮寻他家去,那湘莲只管出神。那小厮带他到新房之中,十分齐整。忽听环佩叮当,尤三姐从外而入,一手捧着鸳鸯剑,一手捧着一卷册子,向柳湘莲泣道:"妾痴情待君五年矣。不期君果冷心冷面,妾以死报此痴情(报自己的痴情吗)。妾今奉警幻之命,前往太虚幻境修注案中所有一干情鬼。妾不忍一别,故来一会,从此再不能相见矣。"说着便走。湘莲不舍,忙欲上来拉住问时,那尤三姐便说:"来自情天,去由情地。前生误被情惑,今既耻情而觉,与君两无干涉(好似今生这段缘是还前生的债一般)。"说毕,一阵香风,无踪无影去了。(借此语点明痴情所误)。

湘莲警觉,似梦非梦,睁眼看时,那里有薛家小童,也非新室,竟是一座破庙,旁边坐着一个跏腿道士捕虱。湘莲便起身稽首相问:"此系何方?仙师仙名法号?"道士笑道:"连我也不知道此系何方,我系何人,不过暂来歇足而已。"柳湘莲听了,不觉冷然如寒冰侵骨,掣出那股雄剑,将万根烦恼丝一挥而尽,便随那道士,不知往那里去了(一个死了一个出家了,罪在何人,在于宁府声名,在于柳轻信,在于声名误人,还是在于一个人觉悟却走投无路)。

  二姐想想好好过日子,三姐想嫁自己爱慕的人,都没错,可都是悲剧。宁府声名误人,也伏惜春出家。她是宁府的小姐,这一点大大的折损了她的名誉,她的姻缘也有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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