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中国书画春节联欢晚会“书画传播大使”施施然近照
施施然,本名袁诗萍,当代诗人,画家,主编《中国女诗人诗选》,中国作协会员,河北文学院签约作家,河北省女画家学会副秘书长,曾获河北省委文艺振兴奖、中国作协重点作品扶持、《现代青年》杂志最受欢迎十大青年诗人奖、三月三诗会奖等,诗作发表于《诗刊》、《人民文学》、《钟山》、《山花》、《文艺报》等报刊选本,部分诗作被译为英语、韩语、瑞典语、罗马尼亚语、臧语、蒙古语等语言传播,著有诗画集《走在民国的街道上》(台湾)、诗集《唯有黑暗使灵魂溢出》、《青衣记》等,国画作品多次入选国际、国内画展并被收藏。
施施然的民国仕女画 蓝白 施施然是美术专业出身,近年以诗歌著名,出版过诗集《柿子树》,是年轻一代女性诗人代表。前段,她突发灵感,觉得诗画可以并重,决心把自己写过的诗歌场景意境再用绘画的形式表现一次,故有系列仕女图问世,一出手就获得好评如潮。 施施然的画,大体可以归于文人画的传统。文人画的传统,是古代诗书画一体的基础上,由文人生活方式衍生的一套审美趣味和价值评判产生的。代表人物最早有王维、苏东坡等,均是大诗人兼大画家。苏东坡推崇王维:“味摩诘之诗,诗中有画。观摩诘之画,画中有诗。”文人画后来影响日大,江南才子们沈周、文征明、唐寅与仇英成了新的文人画代表,讲究格调情趣又随心所欲,文人画一度成为了传统美术中的主流。直到五四以后,西方式技法传入中国,美术界开始强调专业性,文人画传统才逐渐式微。不过还是有不少人试图恢复这一传统,前些年,提倡“新文人画”的大有人在,但画则有,文则不昌,所以影响一般。 对于文人画的最好解释,是陈衡恪所讲:“不在画里考究艺术上功夫,必须在画外看出许多文人之感想”。从这一角度,施施然的画就很明显。她虽是美术专业出生,近年却以诗歌著名,其诗糅合古典情趣与现代生活,别成一格。尤其她的民国系列诗歌,叙写民国新潮女子的形象和心态,在诗歌界引起强烈反响,已成名作。她的画作,就以其民国系列诗作同题,另辟蹊径,诗画相映,成为佳话。 施施然的画,与她的诗歌相似。她的诗歌钟情民国,是因为民国是一个既新又旧的时代,自由民主与重儒崇孔并存,是一个相对开放多元的时代。而她的绘画,其实也是结合古典与现代,她的画,多是仕女图,但却是现代仕女图,画面有古意,人物却是民国时期的装扮,比如多穿旗袍或民国的女学生装,人物神情或忧伤或沉吟或喜悦,让人着迷。其背景也是民国时期的建筑,比如钟楼、电话、钢琴、电车等等。绘画手法则是工笔画,对细节很认真,描绘细腻,纤毫毕现,让人身临其境,如置身于民国的现场。在艺术上,施施然无疑是一个唯美主义者,从构图到细节,都是比较讲究,美感的。由此,施施然建构了一个自己的世界,一个诗画一体的世界,一个古典与现代衔接的世界,对于一个艺术家来说,这不是最高的追求吗?在这个世界里,她安放了自己的情感与思想,并最终安放了自己的心。
《手捧百合的女子》(2017)纸本63x46cm(2017)
《我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局部)
国画《鱼玄机》(2017)
国画《双美图》(2012)
国画《黎家姐妹》(2013)59cm60cm
《荷的叙事》30x50cm
《听弦》60x40cm
《诗人海男》2
国画《菊花夫人》44c34cm
从诗画里生成的一个美丽视觉形象 在一次画展中,一个人物画面吸引了我:两个身着民国模样学生装的女孩并排站立,身后是一支斜出的梅花,前景是盛满玫瑰的花盆。展厅不算大,但曲折回环,浏览完了,我又一次辗转找到这幅画,在它面前驻足。我当时觉得它有点特别。我知道一定不是因为它是出自女孩之手的工笔人物画,因为类似的仕女图我见的多了,很少遇到打动我的。但是对这幅画为什么会感到特别?其特别之处在哪里?我心中却是一片朦胧。作者的名字不记得了,这一片朦胧的感觉偶尔会浮现,渐渐便淡下去。
最近一位朋友告诉我,有位女诗人画的画你不妨看看。我手中便有了一册《施施然作品选》。封面上居然就是那幅《双美图》,展厅中画面上落款的名字慢慢重现,哦,没错,就是这位女诗人画家了。 会画画的诗人,能写诗的画家,有意思。我们常常感叹,作文学的人不能写字,写字的人不能画画,画画的人不能写诗,循环来循环去,正是今之文人与古代文人的大不同。现在,本要我看看女诗人的画,而我须先看看女画家的诗了。
我可能还需要继续看施施然许多诗,但目前这一组《走在民国的街道上》便足够了。作者在组诗的题记中写道:
我们远离尘嚣,寻一处小庭 素色旗袍完全融进了古典境界里,静谧、温馨、雅洁、满足。
然而施施然又是一位生活在当下、具有鲜明现代意识的活生生的女性。她在一首诗里写道:
不要以为,我只会像崔莺莺焚香许愿
爵士,那蓝色的火舌,近乎贪婪地
在这种语境下,我们完全可以理解,一个必然从临摹古代仕女画打下美术专业基础的女画家,为什么她的人物画中却见不到古装仕女了。作为具有鲜明现代意识的女性,她不愿意让她的主角再穿上唐宋装束。她对古典的沉醉,只能寄托在介于古典与现代之间的旗袍之上。画册中有两件作品值得注意,一件是《谁寄锦书来》,一件是《习习香从纸上来》。前者站立窗前几畔,那高高挺起的胸脯,微微扬起的脖颈,紧身旗袍勾勒出的S型线条;后者坐在竹子靠背椅上,上身微仰,一腿搭在另一腿上,脚尖从紫罗兰旗袍下露出微翘——都显示出现代女性的内在气质。尽管都取了一个古典温馨而优雅的题目,但我们不会联想到李清照或者明清闺秀;出现在我眼前的,反而是那张脸庞高扬、独立精神十足的张爱玲的照片。
把我嵌进你的诗行里吧,行行
原来,这妙龄女子芳心中凝结着的,是对一种优雅的爱或者至少是被理想的异性关注的感情。她心目中理想的王子,不是那驰骋沙场的英雄,而是才华横溢的诗人。那一本一本的线装书,正是从诗人之心灵深处流淌出来的清词丽句。她的表情很幽静,她的内心却起伏着涟漪。她不是要写诗,而是渴望着被写进诗行。她的美丽会在这优雅的爱和诗行中永生。
2012年11月25日 李景新,美术评论家。(刊《中外美术研究》2012年第12期)
国画《青荷图》(2012)
《月光下》纸本149x32cm(201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