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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晋风骨——慧心铁胆言候

时间:2015-12-19 00:00来源: 作者:月涵 点击:
琅琊榜
魏晋风骨——慧心铁胆言候

十三年间,有人得意有人悲凉,而当朝的国舅呀,一直在道观炼丹,这是他的伪装吧。当年朝堂上的血洗,多少人满门被灭,作为当年林帅的朋友,爱慕林乐瑶的言候,能在皇上的多疑狡诈中没被株连,可能与言家的后族地位和几代帝师有关。而那个时候,彻底看透了皇上的言候,没有鸣冤没有上朝,沉默似金的躲开了那场灾难。那些还在求情还在喊冤的人,是对皇上还有希望,还把对方当明君的去谏言,他不会了,这个昔年蔺相如一样的人物,有着魏晋风骨的言候,心冷了心醒了,不在把希望放在对方身上,他转而要用自己的方法解决问题。
     十三年间,他只是一个忙于炼丹的人,连除夕都不陪儿子守夜的人,他的心死了。唯有那滔滔的怒火一直在心中燃烧,他要做的事,稍有不慎,就是九族被株。
还是长苏和豫津,提及当年言候风华。
     梅长苏被他一番话勾起了一段久远的记忆,目光有些迷离,“那么言大少爷觉得,什么样的人才配胜任一国使臣?”
    “我心目中最有使臣气度的,应该是蔺相如那样的,”言豫津慷慨激昂地道,“出使虎狼之国而无惧色,辩可压众臣,胆可镇暴君,既能保完璧而归,又不辱君信国威,所谓慧心铁胆,不外如是。”(言候之子还是有品位的)
    “你也不必羡赞古人,”梅长苏唇边露出似有似无的浅笑,“我们大梁国中,就曾经出过这样的使臣。”(这样的人,也是长苏仰慕的)
    两个年轻人都露出了好奇的表情:“真的,是谁?什么样的?”(无人知晓了)
    “当年大渝北燕北周三国联盟,意图共犯大梁,裂土而分。其时兵力悬殊,敌五我一,绵绵军营,直压入我国境之内。这名使臣年方二十,手执王杖栉节,只带了一百随从,绢衣素冠穿营而过,刀斧胁身而不退,大渝皇帝感其勇气,令人接入王庭。他在宫阶之上辩战大渝群臣,舌利如刀。这种利益联盟本就松散不稳,被他一番活动,渐成分崩离析之态。我王师将士乘机反攻,方才一解危局。如此使臣,当不比蔺相如失色吧?”(风采照人,这样的人才配得起林乐瑶吧,少年时也是热血儿郎,赤子之心)
    “哇,我们大梁还有这么露脸的人啊?怎么我一点都不知道呢?”言豫津满面惊叹之色。
    “这是三十多年前的旧事了,渐渐的不再会有人提起,你们这点点年纪,不知道也不奇怪啊。”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毕竟还是要长你们好几岁的,听长辈们提过。”(听林帅讲过吧,那也是林帅的少年岁月)
    “那这个使臣现在还在世吗?如果在的话,还真想去一睹风采呢。”
    梅长苏深深地凝视着言豫津的眼睛,面色甚是肃然,字字清晰地道:“他当然还在……豫津,那就是你的父亲。”(他要告诉豫津,有一个多么出众的父亲,让天下人仰慕的父亲)
    言豫津脸上的笑容瞬间凝结,嘴唇轻轻地颤动了起来,“你……你说什么?”
    “言侯言侯,”梅长苏冷冷道,“你以为他这个侯爵之位,是因为他是言太师的儿子,国舅爷的身份才赏给他的吗?”
    “可、可是……”言豫津吃惊得几乎坐也坐不稳,全手抓牢座椅的扶手才稳住了身体,“我爹他现在……他现在明明……”(十三年呀,昔年的少年郎成了炼丹人,连他儿子,都认不得人)
    梅长苏幽幽叹息,垂目摇头,口中漫声吟道:“想乌衣年少,芝兰秀发,戈戟云横。坐看骄兵南渡,沸浪骇奔鲸。转盼东流水,一顾功成……”吟到此处,声音渐低渐悄,眸中更是一片恻然。
    豪气青春,英雄热血,勒马封侯之人,谁不曾是笑看风云,叱咤一时?
    只是世事无常,年华似水,仿佛仅仅流光一瞬,便已不复当日少年朱颜。(这种震惊和叹息,不只是言候,还有林殊)
    然而梅长苏的感慨无论如何深切,也比不上言豫津此时的震惊。因为这些年,和那个暮气沉沉,每日只跟香符砂丹打交道的老人最接近的就是他了,那漠然的脸,那花白的发,那不关心世间万物的永远低垂的眼睛……根本从来都没有想象过,他也曾经拥有如许风华正茂的岁月。
借这一段写出当年的言候,气势如虹,在林帅心中都是这般人物。
朋友死了,爱的人死了,世界一下子颠倒了过来,朝堂上小人当道,他实在是不想陪这个曾经的故友而今的帝王玩了。
所以那个尾祭,是他想要让一切彻底结束的办法。棋输一招,还未行动,露了先机,长苏直言相拦,他知道大事已去了。
长苏解决问题的办法是让一切正过来,还林家和赤焰军清白,这是正途,逼着刽子手认错,发罪已诏,光明正大。可是言候对皇上已经没了耐心,快意恩仇,与尔同归。
可是令人稍感意外的是,言阙面容沉静,仿佛这突如其来的一语没有给他带来一丝悸动,那种安然和坦荡,几乎要让梅长苏以为自己所有的推测和判断,都是完全错误的。(镇定坦然,是勇者无惧)
    不过这种感觉只有短短的一瞬,他很快就确认了自己没有错,因为言阙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那双常年隐蔽低垂的眼眸并不象他的表情那样平静,虽然年老却并未混浊的瞳仁中,翻动着的是异常强烈复杂的情绪。有震惊,有绝望,有怨恨,有哀伤,唯独没有的,只是恐惧。(这是一个不知恐惧为何物的人,一个心里坦荡的人,本是无恐惧,而且他是一个不把生死放在心上的人。自然没有什么令他低头)
    可言阙明明应该感到恐惧的。因为他所筹谋的事,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看,都是大逆不道,足以诛灭九族的,而这样一桩滔天罪行,显然已被面前这清雅的书生握在了手中。
    然而他却偏偏没有恐惧,他只是定定地看着梅长苏,面无表情,只有那双眼睛,疲惫,悲哀,同时又夹杂着深切的、难以平复的愤懑。
    那种眼神,使他看起来就如同一个在山路上艰险跋涉,受尽千辛万苦眼看就要登顶的旅人,突然发现前方有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正冷酷地对他说:“回头吧,你过不去。”(长苏这十三年也在走一条千难万难的路,长苏的路是要一切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梅长苏现在就挡在前面,向他通知他的失败。此时的他无暇去考虑失败会带来的血腥后果,脑中暂时只有一个念头。
    杀不了他了。连这次不行,只怕以后就再也杀不成那个男人了。
言候此时考虑的不是他个人的安危和整个家族的生死,只是遗憾大仇难报。
他对宸妃的深情,连长苏都知道,那么林家当年是知道的。皇权威威,才失了这段良缘。
梅长苏的目光看向前方,低声道:“为了宸妃娘娘吗?”
    言阙全身一震,霍然停住笑声,转头看他:“你……居然知道宸妃?”
    “又不是特别久远,知道有什么奇怪。当年皇长子祁王获罪赐死,生母宸妃也在宫中自杀,虽然现在没什么人提到他们了,但毕竟事情也只过去十二年而已……”
    “十二年……”言阙的笑容极其悲怆,微含泪光的双眸灼热似火,“已经够长了,现在除了我,还有谁记得她……”(这样的深情,足以支撑他十几年的筹划,搭上整个言族的筹划。)
    梅长苏静默了片刻,淡淡道:“侯爷既然对她如此情深意重,当初为什么又会眼睁睁看着她入宫?”
    “为什么?”言阙咬紧了牙根,“就因为那个人是皇帝。是我们当初拼死相保,助他登上皇位的皇帝。当我们从小一起读书,一起练武习文,一起共平大梁危局时,大家还算是朋友,可是一旦他成为皇帝,世上就只有君臣二字了。我们三个人……曾经在一起发过多少次誓言,要同患难共富贵,要生死扶持永不相负,他最终一条也没有兑现过。登基第二年,他就夺走了乐瑶,虽然明知我们已心心相许,他下手还是毫不迟疑。林大哥劝我忍,我似乎也只能忍,当景禹出世,乐瑶被封宸妃时,我甚至还觉得自己可以完全放手,只要他对她好就行……可是结果呢?景禹死了,乐瑶死了,连林大哥……他也能狠心连根给拔了,如果我不是心灰意冷远遁红尘,他也不会在乎多添我一条命……这样凉薄的皇帝,你觉得他不该死吗?”(这个皇上确实不怎么样,同生死共富贵做不到,何必抢人家的心爱之人,朋友妻不可欺,他是从没把人当朋友的。如果当年乐瑶嫁了言候,也许就没有这些悲剧了,没有对贤名天下的皇长子的忌讳,也许就没有那场构陷大戏。夏江最初的目标是祈王,并不是林家,只不过林家是祈王的母系。)
    “所以你筹谋多年,就只是想杀了他,”梅长苏凝视着言阙有些苍老的眼眸,“可是杀了之后呢?祭台上皇帝灰飞烟灭,留下一片乱局,太子和誉王两相内斗,必致朝政不稳,边境难安,最后遭殃的是谁,得利的又是谁?你所看重的那些人身上的污名,依然烙在他们的身上,毫无昭雪的可能,祁王仍是逆子,林家仍是叛臣,宸妃依然孤魂在外,无牌无位无陵!你闹得天翻地覆举国难宁,最终也不过只是杀了一个人!”(是呀,皇上没了,按当时的局势是太子登基,誉王自然不肯,必有一战,自然是天下大乱,打乱了长苏的昭雪之路,长苏是要皇上亲自承认他错了。这是正其名。)
    梅长苏扶病而来,一是因为时间确实太紧急,二来也是为了保全言侯,此时厉声责备,心中渐渐动了真气,声音愈转激昂,面上也涌起了浅浅的潮红,“言侯爷,你以为你是在报仇吗?不是,真正的复仇不是你这样的,你只是在泄私愤而已,为了出一口气你还会把更多的人全都搭进去。悬镜司是设来吃素的吗?皇帝被刺他们岂有不全力追查之理?既然我能在事先查到你,他们就能在事后查到你!你也许觉得生而无趣死也无妨,可是豫津何其无辜要受你连累?就算他不是你心爱之人所生,他也依然是你的亲生儿子,从小没有你的呵宠关爱倒也罢了,这么年轻就要因为你身负大逆之罪被诛连杀头,你又怎么忍得下这份心肠?你口口声声说皇帝心性凉薄,试问你如此作为又比他多情几分?”(长苏问的好,对孩子,他是太不负责了,那个无人疼爱的儿子,又何错)
    他句句严词如刺肌肤,言阙的嘴唇不禁剧烈地颤抖起来,伸手盖住了自己的双眼,喃喃道:“我知道对不起豫津……他今生不幸当了我的儿子……也许就是他的命吧……”
    梅长苏冷笑一声:“你现在已无成功指望,若还对豫津有半分愧疚之心,何不早日回头?”
    “回头?”言阙惨然而笑,“箭已上弦,如何回头?”
    “祭礼还没有开始,皇帝的火纸也没有丢入祭炉,为何不能回头?”梅长苏目光沉稳,面色肃然地道,“你怎么把火药埋进去的,就怎么取出来,之后运到私炮坊附近,我会派人接手。”
    言阙抬头看他,目光惊诧万分,“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为什么要淌这趟混水?”
    “因为我在为誉王效力,你犯了谋逆之罪皇后也难免受牵连。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是最好的选择。”梅长苏淡淡道,“如果我不是为了要给你善后,何苦跑这一趟跟你静室密谈,直接到悬镜司告发不就行了?”
    “你……”言阙目光闪动,狐疑地看了这个文弱书生半晌,脑中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渐渐由激动变成陰冷,“你要放过我当然好,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就算你这次网开一面,就算你手里握住我这个把柄,我还是绝对不会为你的主上效力的。”(看不起誉王就是看不起,哪怕是皇后的养子)
    梅长苏一笑道:“我也没打算让你为誉王效力,侯爷只要安安生生地继续求仙访道就好了。朝廷的事,请你静观其变。”
    言阙用难以置静地眼神看着他,摇头道:“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善意,你放过我却又不图回报,到底有何用心?”
    梅长苏目光幽幽,面上浮起有些苍凉的笑容:“侯爷不忘宸妃,是为有情,不忘林帅,是为有义,这世上还在心中留有情义的人实在太少了,能救一个是一个吧……只望侯爷记得我今日良言相劝,不要再轻举妄动了。”
    言阙深深凝视了他半晌,长吸一口气,朗声笑道:“好!既然苏先生年纪轻轻就有这般气魄,我也不再妄加揣测。祭台下的火药我会想办法移走,不过祭礼日近,防卫也日严,若我不幸失手露了行迹,还望先生念在与小儿一番交往的份上,救他性命。”
    梅长苏羽眉轻展,莞尔道:“言侯爷与蒙大统领也不是没有旧交,这年关好日子,只怕他也没什么心思认真抓人,所以侯爷只要小心谨慎,当无大碍。”
    “那就承先生吉言了。”言阙拱手为礼,微微一笑,竟已然完全恢复了镇定。经过如此一场惊心动魄生死相关的谈话,陡然终止了他筹谋多年的计划,他却能如此快地调节好自己的心绪,短短时间内便安稳如常,可见确实胆色过人,不由得梅长苏不心下暗赞。
这样的言候,拿得起放得下,才可能有后来相助长苏营救卫峥,金殿鸣冤的大义凛然。
这是一个抛开了名利富贵的名士,他的心中情比天高义比海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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