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说,该写写双亲了 我瞬间便笑了,也愣住了 我保持着那呲牙咧嘴的笑 那卡在喉咙里动弹不得的 不是空气里剔出来的骨头 而是在岁月里暗长的恶疾 风霜雪雨,还有春夏秋冬 不停轮回的季节早已夺去 夺去许多无法再生的痕迹 乌黑的头发,蓬勃的呼吸 直至是那曾经强壮的躯体 都会被时光一块块地吞噬 距离的挑拨,淡忘的考验 我的父亲,还有我的母亲 连同随处可见的春暖花开 已在我们之间竖起了一道 越砌越高,难以逾越的墙 如果文字可以表达出思念 我想,我已经是出口成章 如果词汇可以阻挡那逝去 我想,能在厚厚的典籍里 搜出满满的,满满的一筐 可惜不能,可惜都不能啊 那就让光阴的惩罚再重些 好让我在有限的时光深处 再堆积些幸福的泪流满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