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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为他人做嫁衣

时间:2015-08-16 23:46来源: 作者:运河散人 点击:
甘为他人做嫁衣 ------- 简评刘祥其人其文 李冬 我和刘祥相识,大约是在上个世纪的八十年代中期。近日屈指算来,约略过了30多年矣!朋友相交能达到30余年,这本不足为奇。若仔细想来,几个具体条件的截然迥异,就会觉得我们的交往可贵而难能了。第一,我们不
 甘为他人做嫁衣——简评刘祥其人其文

李冬
 
      我和刘祥相识,大约是在上个世纪的八十年代中期。近日屈指算来,约略过了30多年矣!朋友相交能达到30余年,这本不足为奇。若仔细想来,几个具体条件的截然迥异,就会觉得我们的交往可贵而难能了。第一,我们不是同乡,也不是同学。在通州这块文学院地上,我与同乡和同学的关系,没有人能和她相比。第二,我们的年龄有十年之差距,我们俩的人生道路和走进文学殿堂的途径更是截然不同。我在20岁在通师钻研文学时,他也许正在张家湾村里上小学。因而我们很难有共同语言。其三,我们俩人从事的工作不同,我只是一个教书匠,多年承担着高考毕业班的语文教学任务,其繁重和焦虑的程度,可想而知。此时,它正从事文联的具体事务,并且创办和主编《运河》季刊。作为好友,我整日里为教学工作奔忙,无暇写出精到的作品助他一臂之力,我自感到愧对于他,至今也觉得汗颜不已。我们之间的不同之处,最少有以上三个方面,我们却相交如此长久,而且过从甚密,岂非怪哉?近一两年,我渐渐了解了它的为人,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古人说:“同窗曰朋,同志曰友。”我们如此志同道合,成为好友,也就不足为怪了。

    他在文学上的成绩是卓著的。我近日从一份材料中,我看到了如下的介绍:“刘祥,笔名刘洋。北京人。1988年毕业于北京大学中文系。1970年参加通县文艺宣传队,后调通县文化馆。2001年调通州区博物馆,副研究员。2003年调通州区文联,任副主席、秘书长,区作协主席。1980年开始发表作品。2003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著有散文集《刘洋散文选》、《少女的运河》,长篇纪实文学《热血人生》、《大地的回声》、《孽阉录》(合作),评论集《通州作家群》、《曹雪芹与通州》等八部。歌词《运河组歌》(五首)获1986年第二届北京合唱节二等奖,歌词《大顺斋糖火烧》获1993年文化部第三届群星奖创作优秀奖、大运河沿线(七省市)农民歌手大赛创作二等奖,广播剧《红河东去》(四集,合作)获1999年文化部等七部委中国人口文化奖一等奖、广电总局中国广播剧奖三等奖、首届老舍文学创作奖提名奖。”我知道,这只是他文学创作的一部分,绝不是全部。而且,近几年来,他的心思似乎只在于奖掖后进,培育文学新苗的工作上,甘为他人做嫁衣,这是我对他的一个评价,有点像孙犁,更有点像浩然。

    工作过于繁重,每一天,他都好像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实践着列宁的教导:“多做细小的,麻烦的、琐碎的工作,少说漂亮话。”其实,他做的事,可不算细小。我手头存着近几年的《运河》季刊,十几年来,他始终是是执行主编。虽说三个月才出一本,可那厚厚的一大本,每期要刊登几十篇不同题材的作品。他起码都要看一遍吧。这是要两个“功夫”的。一是眼力功夫,要在众多来稿中“沙里淘金”优中选优,绝非易事。记得前年,我一次给他20篇小小说,他从中只选五篇。可着20篇作品,不只要通读一遍,选择的功力更为重要。他选出来的几篇,我再琢磨,才觉得他的眼力非凡。第二个是时间的功夫.读文章,可以浮光掠影,如诸葛亮的“观其大略”就可。可作为编辑,那是绝对马虎不得的。必须字斟句酌,甚至一个标点。时间从哪里来?只能靠“挤”。正如鲁迅先生所说的,“时间好比海绵里的水,挤一挤,总是有的”。怪不得每回给他打电话,他总是忙,忙什么?他答:“忙着赶活儿”。有一段没时间,他还担任着通州博物馆的馆长,何必再加上这么繁重的任务?让别人分担些,不可以吗?我看是可以的。可他就是不放心。甘心挨累。生怕降低这本刊物质量,有损于通州文苑的形象。

    大约在20多年前,他就在通州文艺圈子里就已经崭露头角了,他的文学功底扎实,早有不少作品问世,如今主编《运河》,随便刊登几篇,也是很方便的。可是我翻过近年的十几本杂志,,几乎找不到他的作品。他是何必非要“为他人作嫁衣”呢?我不解。我想,他是在向浩然学习,“搞文艺绿化工作”吧?也许是为了腾出版面,让给初出茅庐的新人?可他从来没这么说过,此谜还是无解。又一次,王梓夫和张宝玺和我一起就餐时,两人说起他,“现在有一个人要起来!”我问:“是谁?”他们说;“刘祥啊!这个人踏实、勤奋,必有大用。”我从这些闲谈中,更了解了他的做事,它的为人。

    在他文风上,本来我是早有品评的。风格即人,文如其人,刘祥的文章,无论什么文体,都给人一个印象:“实”。他的人朴实,他的文也是那样酣厚朴实。在他的文章里,看不出一点儿花拳秀腿,也似乎看不出冥思苦索、反复雕琢的痕迹,读他的文,仿佛顺风行船,微风拂面,心头畅快。比如《超越亲情》一文中,两位老奶奶的对话,果真是如闻其声,如见其人。分明是作者的感情投入、进入体察人间亲情之境界了。但是,令我不解的是,他又有点像陶渊明,既有“田园牧歌”,也有“金刚怒目'。陶渊明有一首《读山海经》的诗:“精卫衔微木,将以填沧海;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诗的正气,可见一斑。刘祥的文章大概也受其影响,也有“金刚怒目”式的“建安风骨”,对一些社会的丑恶现象,往往拍案而起,直抒胸臆,秉笔直书,太史公那“不隐恶,不虚美”的笔法,也经常流溢于他的笔端。按他那沉稳的性格来看他的文风,仿佛莫言之于他写的《红高粱》,不好画上等号的。

    我记得他曾经写过一篇千把字的小小说《满足》,塑造了一位旗人老太太。大清朝早已灭亡了,她还以满人自居,自己总是觉得满人有皇族血统,要比汉人高贵。这也太迂腐得可笑了。在“史无前例”那场浩劫中,一查三代,祖上当过统治阶级的爪牙,一不小心就要被打翻在地,那是不得了的。老伴怕了,悄悄地改成了汉族,可她知道以后,老大不愿意,还是坚持满族高贵。这可真是一位执着一念,死不改悔的人了。“姥姥”的独特性格。按正常的思路,是要受到社会谴责的。可小说就是写得出人意料,因为是少数民族,孩子高考被加了分,不禁平平安安,而且因祸得福了。且不说这篇作品的人物性格的鲜活,情节的波澜起伏,结尾的出人意料。单只看主题的博大和深刻,就令人拍案叫绝了。我读后,觉得此文促人思索的地方至少有以下三个方面:一是讴歌党的民族政策;这是其表。二是,揭示了人的观念改变的艰难,时代在变,总有些人不能与时俱进。从而说明改革也就必须攻坚克难。三是揭示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哲理。在一定条件下,坏事可以成为好事,劝导人们不必为不如意的事烦忧。“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如此而已。即使这些都是我的臆断,只须看看这个题目《满足》,就颇有匠心独运的感觉,满足和满族,巧用谐音,又切合题旨,多么值得玩味呀。

    这些年,我们都忙于工作,见面的机会不多。他的话尤其少,总是那么几句:“怎么样?写什么了?搞写作的人,就得拿出东西来。”语短情长,这里有鼓励,有期待,似乎也表达出不甚满意的意思。他为给我出书时,我还不会用电脑打字,给他的稿子,不是匆匆而就的手写原稿,就是报上刊登的豆腐块儿短文。要把这些散碎联缀起来,变出一本像样的书来,何其难酨!他要选文,要设计,要编排,要指导打字,最后都要校对。那一次,一共出了五本书,全是他一人负责的,以后他又为不少作者编过多本书籍,他都会是这么做的。古人说:“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我套用一下,便是:“编书辛苦事,读者几人知?”难道他不觉得繁琐和劳累吗?雷锋做了好事,还要往日记上写。它是绝对不会写的。我俩多次聊天,他也从来不提辛苦这两个字,通州区能有这样在文艺园地辛勤的耕耘者,幸甚至哉!尽管他已经年过花甲,但他无论多累,总是一脸微笑,身体也一直倍儿棒。

    就在1984年的秋天,他随北京民研会“古运河考察采风队”,骑着自行车,历时两个月,沿着大运河向南考察游历了上千华里的运河风光,每天无论多累,当晚必记下当日的见闻随想。到1999年,他就结集出版了长篇报告文学《运河行》了。我后来读到这篇报告文学,是在一本文学刊物上,由于篇幅所限,这本刊物只选载了大约四万字的一部分,我读了几遍,给我留下的突出印象有三:一是眉目清晰,别具一格;二是记叙翔实,可做史料,三是文风淳厚,文字洗炼。

    我说的眉目清晰,表现在他的结构安排上,似乎是顺其自然,又好像有为读者着想的匠心独立。篇节选的文字,用了十八个小标题,每个小标题下,写下所记的时间与地点,让人一目了然,全文又人行程为序,从通州到淮安。如第六个小标题“邢庄巧合——9月24日记于夏津”读着此文,仿佛跟着考察队走了一遭大运河,这文章,实在是第一手材料,实在难得。

    我说的记叙翔实,并非照像式的景物材料堆砌,而是择其要点,深入探求,在娓娓道来中,又恰当地插入作者的点染和品评。例如第七个小标题中描写黄河:“黄河之水无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黄河浪,并非叠云堆雪,浪花点点,灵动着山水画意来,它似一个凝固的整体,博大、厚重,但又律动着强大的生命原动力,使你联想起大山的泥石流,剖开的岩层断面,地球上的造山运动,人类史上的宇宙洪荒。”从引文可见,若非亲眼所见,谁能写得如此生动。另外,如沧州铁狮子、山东梁山、微山湖等景点的翔实记述,皆可做为史料留存于后世。
   
    我说的文风淳厚,表现在他的如实记录上,其风格塌实,老成持重,没有什么华辞丽句,但却让你有滋有味地读下去。我说的文字洗炼,就是没有多余的字,短句多,无语病。其行文如流水,行则行,止则止。如文末有几句评淮安人的性格,可为一例:“淮安人危时豪气冲天,天所畏惧;平时文气十足,彬彬有礼。与众人面,谈文雅,笑温柔;即充实,亦无拿刀动杖之类……”

    他在通州文联工作多年,为通州人培养了多少如张溪芜一类的文学才子或才女,不能一一列举。碑树他人心中,碑上无须书写文字。行文至此,可以把他比作通州文坛的默默耕耘者吧。他的人,她的文,都是那么深沉、厚重的。他的气质和气度是如何形成的呢。我只知道,他和我一样,也是出身于农家呀?忽然想到孙犁先生纪念契诃夫时写的一段话:“我们只能从他的作品认识他……对于像这样一个真诚的作家,我们只要认真地阅读他的作品,便可以全面理解他。”读了这段话,就理解了他,生命贵在进取,也许这就是答案吧!近日,北京作家红孩先生来电,我们俩谈起他,先生和我的看法惊人的一致。

    鲁迅先生曾经以牛自喻。它说自己:“吃的是草,吐出来的,是牛奶、血。“。我若也要给刘祥选个自喻的形象,我觉得用兰花的品格,也许更恰当些。兰花,生于幽谷,甘于寂寞,不求人知,默默地散发着芳香。在当代文坛,这种具有兰花品格的作家,实在不乏其人。如孙犁,如浩然,甚至如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莫言。刘祥先生的文学创作,不追风,不随潮,贴近现实,扎实稳健。用自信和乐观的精神,透视社会风云,剖析人际关系,破译人生密码。领悟人生真谛。弘扬真善美,鞭笞假恶丑,它宁守”清寂的真实“也要默默地甘为人梯。这种空谷幽蓝的品格,不正是刘祥先生的真实写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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