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结局都是死亡,面对这样一个有些苍白的终点,我们希望能在这条路上,种一些花,收获花团锦簇,沁人心脾。所谓人存在的意义,在于给这个世界留下的痕迹——题记
这在青年作家洪绍乾(笔若)的诗文《革命》里可以找到比较深邃的痕迹。
洪绍乾 笔名:笔若,青年作家、诗人、音乐人、独立学者。贵州《作家访谈》栏目主持人,2008年开始创作,先后出版书籍《脚趾上的下弦月》《女人和果实》等多部作品。曾发行过音乐专辑《诗人与歌》,中国青年作家纯文学代表人物、中国90后作家排行榜、中国90后十大作家排行榜人物之一,曾获得“中国90后金笔作家奖”。
经过坟前的风显得十分沉重/风挂起我们所丢失的诗稿/和聆听未来的所有笔录/这是对时代唯一的敬礼/或许,我可以是这一股风/当暴雨剥开泥土/冲走骸骨/最后一根雪白的骸骨/才能听见我离去的声音。
读到最后,悲壮感油然而生。
坟,是一种铭记,也是一种传承,一块石头,以示承前启后,坟上刻着的是对逝者生前的评价——盖棺定论,是对生者的希冀——继往开来。风沉重的刮过,像是庄重默哀,风里,是我们丢失的诗稿,好像在提醒,那是我们丢失的信仰。风里还有我们聆听未来的所有笔录,那是对未来的思考与向往。对文化的传承与铭记是对时代唯一的敬礼,唯一的表达虔诚的方式。
或许,我可以是这一股风,挂上丢失的信仰与对未来所有的希冀与思考,希望时代可以因此完整,不再残缺。沉重的风带着暴雨,剥开泥土,冲走骸骨,最后一根雪白的骸骨,才能听见我离去的声音。
坟里,是革命者的肉体,风里是革命者的灵魂,肉体有时尽,灵魂恒久远。暴雨是一种洗涤,泥土,尚有污浊,因此,骸骨与泥土有些不协调,暴雨冲走最后一根雪白的骸骨,革命者的肉体与灵魂才得到了真正意义上的超脱,此时,才能听见风离去的声音,正如马克思所说的那样“无产阶级只有解放全人类,才能最后解放自己。”暴雨给予了骸骨自由与纯净,信仰也因此变得崇高而永恒。没有了骸骨的坟,更像是一个纯粹的符号,留下的,是记忆。
愿意成风的“我”,不愿留下痕迹,但他确确实实为这场革命做出过不可磨灭的贡献,这便是“无我”的境界吧。“建功必定有我,功成不必在我”的胸襟与气魄。在历史的长河中,这股风,邈邈而伟大。
革命,总有牺牲,总有创新,时时面临灵魂的叩问,坟里是信仰的捍卫者,风里,是灵魂的守护者,当广袤的灵魂让纯粹的肉体得到自由,才是真正意义上,对罪恶的救赎。而铭记,是最好的方式。
当高贵的灵魂降落人间,肉体成了铭记痕迹的载体,诠释着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