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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雪芹与张家湾（六） 他：汉字与汉语真是奇妙啊！曹公写红楼梦一书，常常一句话能表达出几种意思出来。我想，如果用外语，肯定写不出来。 我：我也同意你的观点。 一开始，我就说过，《红楼梦》是个大迷语，迷面是小说，是“假雨村言”；迷底是史实，是“甄士隐”。 其实《红楼梦》这种表里皆有喻的特点，很早之前就有人看出来了。《红楼梦》还处于相互传抄的阶段时，有个叫戚蓼生的，为此书写了序 ：“吾闻绛树两歌，一声在喉，一声在鼻；黄华二牍，左腕能楷，右腕能草。神乎技也，吾未之见也。今则两歌而不分乎喉鼻，二牍而无区乎左右，一声也而两歌，一手也而二牍，此万万不能有之事，不可得之奇，而竟得之《石头记》一书。”意思是说：我听说过有个叫绛树的人，同时能唱两支歌，一支从喉咙发声，另一支从鼻孔里发声；还听说有个叫黄华的人，同时能写两种字体，左手写楷书的同时，右手写草书。虽然说的非常神奇，但我毕竟没有亲眼见到过。而今，同时唱两支歌不分喉鼻，同时写两种字体，不分左右手，真真切切地见到了，那就是《石头记》！ 他：既然戚先生早已看破书的真谛，为什么不早点揭开书中所隐之迷呢？ 我：我觉得原因就是，在乾隆当政的时期，谁也不敢捅破这层窗户纸！包括乾隆本人，书中所隐之事，他也看出来了，只不过，等他看到此书的时候，一是他的政权相对巩固，二是《红楼梦》已成了燎原之势，封杀已经来不及了，已到令他“无可奈何花落去”的地步。所以，当和珅拿着《红楼梦》一书让他看，并问所隐何事时，他只好假笑着说：“呵呵，这不是写明珠家的事嘛！”，我分析，此书刚刚问世之际，有不少人已看出了个中奥秘，只是都不敢说破而已。 到了今天，清朝的封建统治，早已被推翻一百年了，谁也不怕捅破这层窗户纸了，反而，人们却看不出此书的个中奥秘了。不是吗？许多的红学家，就说《红楼梦》只是一本小说，其中没有什么密码可言，谁要是说，《红楼梦》是一本表里皆有喻的书，那就是“哗众取宠，走火入魔”云云。比如，刘心武先生在电视台中一露面，讲述自己研究心得时，遭到了多少人的非议呀！其实在探索红学的道路上，只要在百家齐鸣，百花齐花旗帜的指引下，人人都是平等的，任何人不能当裁判，凌驾于别人之上，强迫别人只能服从自己的观点，而对别人的观点横加指责。大家同是运动员，对不同观点，要以理服人。 其实，出现这种两军对垒，各执一词，互不相让，都说自己一方的研究方向及结论正确的现象，并不是坏事，说明对红学的研究向前迈进了一大步，是质的飞跃！过去的学者专家，对红学的研究，翻来覆去，总停留在研究《红楼梦》迷面的层面上。我们说，就迷面而言，本身就是一部博大精深的百科全书；但是你无论怎么研究迷语的迷面，取得怎样丰硕的研究成果，也不是作者写书的本意。曹雪芹的创作初衷是要把书的迷底传给后人，也就是要把被乾隆篡改的历史真相揭示出来！刘心武先生是勇于探索《红楼梦》真谛的人，我们应该支持与提倡。因为双方在研究红学的两个不同层面，迷面与迷底，所以没有必要争来争去。就像一班学美术的学生和一班学医的上针灸课的学生，面对同一个人体模特。都不应当指责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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