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停下来，不是因为所见，是因为所不见，你明不明白？是因为看不见的东西，连绵不绝的城市，什么都有，除了尽头。没有尽头，我看不见城市的尽头，我需要看得见世界尽头。——《海上钢琴师》 MAX在1900弹琴时问过他：“你在演奏的时候到底在想什么？手在琴键上，但是心思在哪？”1900回答到：“昨晚是在一个美丽的国家，女人发梢香气四溢，阳光明媚，到处都是老虎。”1900在这艘船上出生、长大，从来没有离开过，但是他的思绪却在世界各个国家各个地方穿梭，或许1900内心也是渴望着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他的思绪在旅行，每一次，都会到达不同的地方，伦敦市中心，乡间飞驰的火车，烈焰熊熊的火山边，或是在世界最大的教堂尖顶下，瞻仰圣荣。” 1900在船上度过了三十几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可以从他们的语音、动作判断出他们来自哪里，MAX问1900为什么不走下船去亲自看看外面的世界，成个家，试试过另一种生活，但是1900却说：“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我想你们岸上的人，把时间都浪费在问为什么上了，冬天刚到就等不及夏天， 夏天来到又害怕冬天的降临，总是在寻找不属于你的四季如夏的世外桃源，我想这并不适合我。”1900的世界只有音乐，他对成家、赚大钱这些都没兴趣，他的世界里只有音乐和钢琴。 1900不仅热爱音乐，而且他也是特别单纯，特别孤独，从小被锅炉工丹尼捡到，丹尼不仅教他认字，还给他将一些和报纸上不一样的道理。小时候1900问丹尼什么是妈妈，丹尼对他说：“妈妈就是马，是世界上最好的赛马，赌马买妈妈绝对没错。”尽管1900后来长大了，但是丹尼跟他说的，他没有忘记，当他一个感到特别孤独的时候，他都会给陌生人打电话，请求对方跟他聊聊天，无论聊什么都可以，但是一般别人都会把他当做神经病。他也会打电话给赌马的地方，问妈妈今天参赛吗。1900就是这么单纯的一个人，但我看到他在给陌生人打电话时，渴望和别人聊天的样子，我会想一个人是有多孤单才会这样。 曾经有一次，1900下定决心离开船，上岸去看看新的世界，MAX觉得他是为了那个让1900日思夜想的女人。船上所有的人都很开心1900终于想通了，那天，MAX将自己的大衣送给1900，船员、船长、MAX.....都在夹板上跟1900道别。当1900站在舷梯上时，他望向远方，看了很久，最后又回到船上，并决定再也不下船，从此和音乐作伴。那个时候MAX不知道1900究竟是看到了什么，直到最后MAX在船上找到他时，1900才说到那个时候他不是看到了什么，而是看不到，看不到尽头，“我停下来，不是因为所见，是因为所不见，你明不明白？是因为看不见的东西，连绵不绝的城市，什么都有，除了尽头。没有尽头，我看不见城市的尽头，我需要看得见世界尽头。拿钢琴来说，键盘有始，也有终。有88个键错不了，并不是无限的，但音乐是无限的，在键盘上，奏出无限的音乐。我喜欢，我应付得来。走过跳板，前面有无数的键盘。事实如此，无穷无尽，键盘无限大。无限大的键盘，怎么奏得出音乐？那不是给凡人奏，是给上帝奏。你看见那街道么？只是街道，已经好几千条。上了岸，何去何从？爱一个女人，住一间屋， 买一块地，望一个景，走一条死路。太多选择，我无所适从。漫无止镜，茫茫无际，思前想后，你不怕精神崩溃？那样的日子怎么过？”1900也想下船去看看世界，但是他怕，他怕没有尽头，他从小在船上长大，船再大，也会有船头船尾，键盘有始也有终，船也会靠岸，但是1900却在城市没有看到尽头，看到的只有几千条街道和连绵不绝的城市，这让他感到迷茫，这么多街道，他该往那边走，朝哪个方向前进，这些他都不知道，所以最后还是回到船上，他跟我们从小在陆地上生活、长大的人不一样，我们早已习惯路没有尽头，但是1900不一样，这艘船就是他的整个世界。 当影片最后，MAX要1900跟他一起离开，设想着他们两可以合奏、可以组建一支乐队，还有以后的生活，但他对MAX说："我生于船，长于船，世界千变万化，这艘船每次只载两千。既载人，也载梦想，但范围离不开船头与船尾之间。在有限的钢琴上，我自得其乐，我过惯那样的日子。陆地？对我来说，陆地是艘太大的船，是位太美的美女，是条太长的航程，是瓶太浓的香水，是篇无从弹奏的乐章。我不能舍弃这艘船，但至少可以舍弃自己的生命。反正世间没有人记得我。除了你，只有你知道我在这里。你属于少数，你最好习惯一下。朋友，原谅我，我不下船了。"1900选择和船一起死去，这辈子，他也没有离开船一步。当1900看到MAX因为他而感到伤心难过时，1900还拿自己的死来讲笑话逗他开心，让他不要因为自己而难过。 1900最后还是没有下船，和船一起被炸毁。愿他在天堂，也能弹奏自己喜爱的音乐。
(责任编辑：人人文学网 )
|
开创文学新风尚 引领写作新潮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