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中学生》期待您的佳作
—— 难忘的阳光灿烂的青涩岁月
时代大潮,汹涌澎湃;回首当年,恍如隔世。
当年“老三届”(1966~1968年初、高中学生),“新三届”(1969~1971)对自己学生时代的生活点滴、记忆犹新;留下痕迹、感慨万千,对比今昔、继往开来。
我们是一群志愿者,尽义务为“当年中学生”留下少年时代的回忆。
不论是酸甜苦辣、百般滋味,还是稚气未脱的羞涩;不论是雅文趣事、平凡岁月,还是意味深长的经典场景;我们将它以原生态保留,给历史留下见证,让世人、后代给予评价。
请“老三届”“新三届”留下您那独特篇章,让五彩缤纷的浪花,汇成气势磅礴的波涛,惊涛拍岸、滔滔不绝,势不可挡、一往无前……
本书不收取任何费用,欢迎您以各种形式参与。
(当年李西九采访当年王朔)
可笔名,可真名实姓;可写自己,可写别人;可写北大荒,也可写南海潮;可写西双版纳,也可写上海知青......总之,只要是你难忘且有纪念意义的学生时代的青春岁月都可。无论是一将成名的风云人物,还是凡人小事的平民百姓,都可写出当年“阳光灿烂、青涩岁月”。文章可写一鳞半爪,也可长篇大论;可写百字经典,也可万言长书;海阔天空、自由发挥。
要求:真实记录、朴实无华。
文章写好后——短发微信,长发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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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中学生》编辑部
2020年11月 启
附一:
编辑部成员——
《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资深编辑
《电视月刊》资深编辑
《书刊导报》资深编辑
《中美时报》资深记者
……等
附二:
例文——
黄石路中学
作者:陈瑞文
位于汉口荣光堂附近的黄石路中学,留下了我初中3年的回忆。
这个学校普遍被社会认为不怎么样,但是教我的3个授课老师都是非常厉害的。
孔KLY,后来是武钢三中的特级数学教师。
方FSZ,原来北师大的高材生,教语文。
余YYW,教英语,《共产党宣言》译者陈望道的高足弟子。
教生物的卢老师也非常牛。
初三学校搞数学竞赛,我碰巧得了第一名,老师要我上台发言,发言稿也通过了。
但是第一次上台,心是虚的。台下有人嬉皮笑脸,我慌了,下面笑了一大片。
我照读发言稿不就完了,但是人一慌,口不择言:“听一下好不好,总有一点好处吧。”
笑声更大,乱了。
怎么敷衍完事,也没有印象,人都麻木了。
下来孔老师说:“管下面怎么笑,照着读发言稿也不会吗?哎!”
于是“总有一点好处吧”,成了我的代名词,认识、不认识的,见面就这么一句,然后嘻嘻哈哈。
多年后同学会,见面聊天,不一会就谈起这事,那句“名言”成了我的标签!
带他在台下嘻嘻哈哈的是我的同座CWN,他年龄大一点,考试要我帮忙。作为回报,他扬言:”谁敢欺负我的同座,担心我的拳头。”
有个故事,说出来有点不敬。孔老师出的数学竞赛预备题几百个,ZPL老师担心不堪学生提问,找我妈妈要我的解答(妈妈也是本校教师),我全部都给她了。
但是不专注教学的人,始终如一,她后来热心搞政治,据说也没搞出什么名堂,可能早逝,可惜。
外语老师是一流的,不止外语好。我到他家去玩,他说:“黑格尔说过:战争是民族的清洗剂”,他到一个普通中学做老师,太屈才了。
有一次上课,他点名我背课文,背了;问我下一课自学没有,能不能背?
下一课是“冬天”,非常简单的几句话,我也背了,他非常高兴。
后来他借题发挥:”都这样学习,我多省心啊!”
团委书记GJC,问我:“准备发展你入团,你父亲帽子摘了没有?”
我哪里知道?你们都不知道还问我,不是“重在表现”吗?
我说:“可能没有摘吧。”于是我直到毕业,也没有入团。
据说此人后来因为对学生非礼,?号子关了几年,我相信是真的。
评“三好学生”,我提名上去,班主任不批。
这人外号叫“马三翘”,她嘴巴翘、胸大、臀部大。对人非常政治化,自己出身就那样,反而更“左”。
她把班干部搞到她家做卫生的事,传了出来,人人鄙视,她无动于衷、我行我素。
有一次,我在走道上梯子好玩,本来就不应该放路边,别人上梯子,我凭什么不能?
偏偏就不能:一个教政治的矮子、猪头,突然一吼“乱爬什么,莫以为你是老师的儿子!”
天哪,我上梯子是仗了老妈的权势吗?我哪一天仗势欺人了?平等待遇到没有!
当然,我只好灰溜溜下来。一声不吭。
我妈妈是教数学的,他敢放肆;如果是书记、校长,老子抽你两耳光,你敢放个屁吗?
优秀的老师,依然优秀;不学无术的痞子,依然一钱不值。
黄石路中学后来改名“向警予中学”,据说向警予是这里被害。
其实用得着改名吗?向警予烈士的精神还有多少?
”荣光堂”钟声依旧,它永远不紧不慢、如泣如诉。
(完)
陈瑞文,男,生于武汉。武汉六中66届高中生。1969年~1978年下放湖北黄冈。后进入大学、博览群书5年,旋即效劳于市、省、国家科技部系统。兼武汉、深圳赛格、大百科全书、贵州教联、夜郎湖开发区等多家国企、民企的策划、编辑、管理工作。
油灯夜读气自华
李西九
我下乡的上世纪七十年代初,生产队离安电灯的日子,还在那遥远的地方。为点灯省钱,就找队长要点抽水和打米用的动力机柴油。满屋黑烟,看一晚上书,第二天连鼻孔都是黑的。
邻队的知青告诉我,你勤快点,用剪刀多剪几次灯蕊。好办法,果然土砖房里亮些了,黑烟也不那么呛人了。当我再翻开几天前从钟祥县城卖回的《马克思恩格斯选集》(四卷本),那油墨香就更亲切了。
于是,只有自费订报。钱呢?有点,因为我比邻队知青工分高一两角钱。
我们五队每年工分在全大队是最高的,最多时达每个工四角多。就是说,一个正劳动力,一天?可得四角多钱。这在当今的年轻人看来,可能难以理解,这么少,吃什么?
工分高一点,原因一是五队靠公路边,交通便利点,好田多点。二才是最根本的,就是队长胆子大。我下到队里才听说,队长史发友同志有次在东桥区开会,领导点名要他站起来。后来要撤换他,但贫下中农通不过。为什么?
我们丘陵地区地多人少,对上级强令种“双季稻”没人想干。但党员队长得服从,结果年年收成不好。史队长呢,呵,人们都管他叫何(活)队长。因为南方人讲话无卷舌音,史听起来就像“死”。
回城后,我到钟祥县?访报导,只要有空,就会去看他和众乡亲。他去世后,连同己故的原大队陈书记和杨老板(房东),由他们家人引路,在坟头烧纸,炸鞭,内心呼唤着:不孝之老九,来看你们了……
还是回到订报。最想看的当然是《参考消息》。那年月,一个知青,又不是什么区、公社一级干部,邮局肯定不订。于是我曲线救国,先订《湖北日报》,见订阅同志好说话,便试探,能订《参考》吗?他竟填上表格了。如此一来,虽加重了经济压力,毕竟能看普通老百姓难得一见的外电新闻了。
订了不到一年,实在无钱维持两份报纸,只好再麻烦那位同志退订《湖北日报》。他面有难色,劝我道,《湖北日报》内容还不错,值得看。但他似乎理解知青生活不容易,还是勉强退订了。
人是要有感恩之情的,这一点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到青海湖畔藏民帐篷里做客时感受最深。那次是青海电视台拍摄藏族英雄史诗《格萨尔王》,我趁空隙请西北民族学院毕业的剧组朋友引荐,造访牧民之家。
主人举杯饮前,先以食指蘸酒,拇指配合,朝空中弹出酒雾。接着再蘸一次,弹向地面。何意?不忘上天关照,不忘大地哺育。
靠天吃饭,牧民的感受并不比中原农夫差。
我不知姓名的可敬的邮电工作者,我艰难岁月读书生活中送来精神食粮的友人!我对你至今心怀感激和思念。
相逢何必曾相识。
使我感动的,还有一位陌生朋友,那是在钟祥县城《新华书店》的柜台前。
那一年的那一天, 我远隔着柜台,眺望着靠墙的一排排书架,伸长着鸭一样的脖子。那一本,对。瞪大有点近视的眼睛,我请售书店员拿书给我看。还有……我语气极为恭谦,因为售书员实在有点不耐烦我这个拿了好几本,又都一一退回的人。好不容易从五十多里远的稻田里洗脚进城,对于书,就如高尔基说的,像饥饿的人扑到面包上一样。
你是想买书吧?
久违的武汉口音响起。一个瘦高个子的同龄人向趴在柜台上的我俯下身。
是的。
我草帽遮颜过闹市,却常作若有所思状,知青者是也。他乡遇故知。他曾是知青无疑,可能是留在县城工作了,我想,这才惺惺惜惺惺。
你如果钱不够,我可以借你。瘦长人的武汉乡音,打断了思绪。
不,我钱够。说完,我躲避对方热情的目光,竟自离开了。
我至今头脑里还有那位不知姓名的瘦高个儿的影子。你还如当年那么富有同情心,视读书人为友,并健康地生活着吗?我在心里为你祈祷。
作者简介
李西九,湖南省张家界市慈利县人,土家族。在武钢三中、武昌水果湖中学读过书,在湖北钟祥市东桥镇团山村当过五年半中国农民。后招工到武钢在子弟中学教书,在中小学教育处参与《教育志》编写。之后招聘到湖北电视台《电视月刊》做编辑、记者,并做行政管理和纪检工作。创作的八集电视连续剧《毛泽东在武汉的故事》曾在中国中央电视台、湖北卫视、江西卫视等台播出。
(完)
(人人艺术网武汉工作站刘邦民 供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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