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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俚语湘南》：关于如何冲破民族的禁忌去进行民族书写的论证 作者/苗洪（海南）  序言：在帕男的笔下，文化战场面临着或被摧毁，或被修复的状态，他试图用哲学来刻画出这个文化现场的状态，关于这点，在他的《俚语湘南》之《泉》系列作品当中，试图使用这种自然现象来解释整个人类的欲望，道德甚至是心理的轨迹，在这个关于泉的系列作品当中，帕男提出了一个很重要的观点就是，人的心理决定道德，决定道德的选择和价值观的选择，在长达七年的时间当中，我们曾经一直想用一个比较合适的概念或者合适的逻辑过程来形容帕男的创作规律，以及创作过程当中潜在的内在机制。 著名诗歌评论家苗洪指出，纵观我们在长达七年的，关于帕男作品评论及分析研究过程所得出的结论，在今天看来只是似乎是停留在一个非常表面的程度，因为我们始终并没有从一个比较准确或者说比较客观甚至是比较深刻的概念来概括帕男这些创作中所涌现的多元写作思想。而关于帕男的这个写作思想体系的准确归纳与概括，是我们通过关于这部著作的具体分析之后才得出的一个重要结论。《欲望之泉》写作年月为2011年。包括《贪泉》《淫泉》《盗泉》《贼泉》《义泉》《骂泉》《悲泉》等。 一、而我们之所以需要了这么多长的时间及复杂的分析过程才能够由模糊认识走到今现在非常清晰的状态，应该说是我们研究帕男的一个重要突破。而这个研究我们必须突破，因为帕男这个作家非常特殊，首先是因为他出生在中国湖南永州的瑶族地区。是本质意义上的瑶族土著作家及诗人，但是实际上这个关于帕男写作机制的解析工作是一个非常复杂的工程。我们一直也没有很好的去表达出来。 毕竟，关于帕男到底在这个写作过程当中是如何去突破这个本身民族没有文字的局限，然后再到民族写作再到与中华主流民族文化相融合这个层面的论证过程其实是相当复杂的过程。但是，不论这一过程如何复杂化，始终它应该都是属于一个有机一体的不是分割的整体结构。我们曾经对瑶族的说唱这种民间艺术做过长时间的分析研究，我们发现在这个关于瑶族的说唱研究会有一个很特殊的东西包括在内。也就是说在瑶族本身没有文字，但是却能够使用语言说唱这种属于语音类的形式来表达作品的内涵行为，其实是个本身就意味着一个哲学结构方面的问题。 而关于这个结构非常的复杂，其复杂的渊源应该说是从这个瑶族人的图腾——狗来说起。我们在这么多年分析判断研究判断帕男作品的过程当中，始终是没有达到解构目的的是，帕男作为一个瑶族人士，在他本身的内在心理当中，也就是说在潜意识当中，不可能解除对于狗的崇拜心理。但是，狗作为一种与人类建立起普遍感情的动物，对于狗的崇拜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其实是一个超越民族边界的崇拜对象。因此，对于帕男来说，对于狗的崇拜其实是一个超越宗教性的支配与动机机制。这种关于对于狗的宗教崇拜其实是一个亚宗教的状态。这是评论家苗洪首次提出这么一个亚宗教的概念。而这个亚宗教的概念结构其实非常特殊。苗洪之所以将瑶族对于狗的崇拜称之为亚宗教崇拜，是因为瑶族同胞的图腾崇拜不像其他方面的一些民族那样，对于图腾的崇拜呈极端化状态。这种呈极端化状态宗教的仪式及崇拜在某种程度上仍然是极端民族主义的因子。 而对于瑶族同胞来说则没有这种类似极端的民族文化因子存在，他们这个对于狗图腾的民族心理认同对狗仅仅只是虔诚的爱护心理。在善良而勤劳瑶族同胞的心里，狗其实就是一个象征，一个家庭成员。一个仅仅象征了世界某一标志的概念，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狗并不是瑶族人心理崇拜的全部还有文化崇拜，田园崇拜，山神崇拜等。因此从这个角度来说，帕男在创作这部著作的过程当中，其中有一个很特殊的微妙的心理交汇在里面。因此，他在解构自己民族文化心理的时候，确切一就是说，他在解构个人民族文化心理的时候，它是一个由民族封闭式走向民主敞开式的文化心理状态。因为帕男在这个长期的写作过程当中，他必须有一个写作的固定逻辑在里面进行着思维的主导或引导。 二、而这个逻辑的主线就是说，帕男是不是能够写狗能不能去突破这种对狗的禁忌去描绘狗非常关键，也这是让我们非常感兴趣的一个地方，同时也是我们研究帕男文学主题的时关键所在。这是一个很高层的层面，几乎已经上升到一个关解结构民族文化的一个层面。与此同时，帕男在这方面的突破，既非常深刻也很有意义。他解释了我们许多对民族文化概念上存在着很多模糊的领域。而关于狗的主题，一直帕男创作生涯中不可缺少的一个主题分类。他曾经将狗称为年轻的狼。而在中所收录的关于狗的作品虽然不多，但却在作品中提出了许多崭新的见解。作品收录包括：《疯狗·网络疯狗及其小人》，《莫使憨狗咬石头》《赔狗不是》《要懂得善待》《请拴你家的疯狗》等。 《赔狗不是》：我家的大黄狗没有它应有的尊姓大名，农村人也没有现在城里人的雅兴。但我家的狗绝对是一只“英雄狗”，看家护院是没得说的，那些灾荒年代，家里仓无斗米之储，还经常有“蛮子”侵袭，门推得个震响，狗也叫得个闷慌，我心惶惶，直到狗吠渐隐，然，必有这狗吠声，才会让我们睡得酣畅。若又听到狗吠声，就知道有客人要来，心里会一阵窃喜，客人来了，就可以好生打一次“牙祭”。大黄狗的贡献还远远不止这些，父亲有狩猎的习好，不管春雨而后，还是夏忙之时，或是秋月朗朗，冬雪封山，父亲都要带上村里的几个后生，当然还有大黄狗，出夜狩猎。打我有记忆开始，他们就没有空手而归过，香猫、果子狸、麂子、豪猪、野猪、獐子等等，等我们姊妹几个醒来，睁眼看到的就是这些猎物，那当然谁都喜出望外。 后来的一天，放学回家，见母亲哽咽地告诉我，大黄狗死了。我不信，更不信大黄狗死在了我父亲的手下。母亲说，父亲一早起来就缄默不语地面对大黄狗，而还接二连三的用旧书本纸卷着纸烟。母亲说，那是公社“打狗队”头一晚就下了最后通牒，再不自己将狗处死，打狗队就要进村来。母亲说，父亲也想过办法，把大黄狗送给了离我家10多里路的“伙计”家，没有想到大老远的山路，不仅过几座山趟几道沟还会在第二天一大早回到家来。父亲肯定是想到了，那些都是大黄狗曾经去过的地方，大黄狗的宿命注定了如此，不认还不行。母亲说，父亲找来了一只箩筐，让大黄狗自己进去，然后盖上簸箕，拴上绳子沉了河。父亲不想让大黄狗死在别人棍棒下，更不想看到血浆四溅、陈尸众目的那副残忍景状。 父亲的当年，与狗生离死别的情景，我们是无法想象的。想必是和杜昌一先生写的《细说狗门兴衰》中描述的差不多：“父亲下了箩筐的棕绳（狗清楚地看见了绳子），以主人的身份威严地点着‘黑豹儿，黑豹儿’的狗名。狗不知是计，忠厚老实，兴冲冲地跑到了父亲身边，一如来接受主人赏赐那般争先恐后。”杜昌一先生父亲杀狗是穷得只剩下狗可以招待远客，而我的父亲却把大黄狗深深地埋了，埋到了连牛也难踏着的黄土里，兀坐到天都黑尽了，才捂着辘辘饥肠回家。从此家里再也没有养狗，父亲狩猎的习好也到此终结了。家没有了大黄狗的日子还是在一天天地过，但心里就像空寥寥的，没有了着落。更会感到一个家的冷寂，世界也像失去了一半生机。 而其中一点就是如何冲破民族的禁忌去进行自己的民族书写。帕男在创作这部作品的时候，其实显示的是一个在理论，在哲学，在文化价值方面的一个比较高层的升华，而这个高层升华是有逻辑性的，有依据的，并不是一个空中阁楼式的物质。我们之所以这么说，首先是立足在我们瑶族本身没有文字方面，但是没有文字并不等于说帕男的写作就没有母语指导的因子存在着。应该说帕男在这个写作过程当这个母语化的界线非常的模糊，非常的不清晰。 所以说这就无形间导致了帕男作品中很多，特别是在关于客观事物的叙事方面，他始终无法借助一个从瑶族语言到汉族语言过渡的这么一个缓冲去叙述一个完整的故事。因此他只能借助这么一个介乎于哲学及文学叙事之间的间隙来建构自己的文学体系思想。而从这个方面来说，我们对帕男这部著作的研究焦点，它主要是还是体现在一个关于理论的层面，因为他是抛开这种直接汉语直接叙事的方针去来阐述他个人的文学思想，包括自己的世界观，包括自己对文化的对文学的一种感悟，所以说这部著作达到了一个比较高的层次。 所以我们不能用一般的叙事或者说使用一般娱乐化的态度及阅读方针去阅读这部著作。因为他不单纯是一关于关于作家写作心路及文化心路状况反映的杂谈，而是涉及到一个关于整个民族文化向主流文化求同存异的过渡当中进行了一个很艰难的寻找制衡点的磨合过程。而这个过程对于我们来说——其实在很多文学评论家及其文学理论家那里其实一直都是很模糊的状况，并没有变得清晰化，始终都是在用简单的两个极端概念来描述这个文化交汇的过程。 也就是说在民族文化及主流文化的交汇过程，这个制衡点到底是处在什么位置。我们为什么一定要这么说呢？因为如果说这个民族文化一定要在某种程度上，去以最大的程度，去和主流文化接轨的话，他必然所面临另外一个问题是会不会在同时失去自我。尤其是在这种本来属于民族本身的及本质文化机制的这个内部环境之内，帕男在这部著作当中，带给我们一个非常清晰的思考，这就是他对关于文化价值，包括对文化走向的思考。他其实一个走在了某种理论的前面。 三、我本人作为一个具有多年文学评论经验的评论作者，实际上在我个人的意识当中一直有这么一个观点，就是反思在这将近10年评论帕男作品的工作过程当中，实际上我是不成功的。曲解了判断帕男作品内部思想及内在含义的深度。所以说我在这个评论判断帕男作品的过程当中整整使用将近有两年的空档，去深刻的在思考的着一个问题就是，在我连续将近5年的评论工作当中，其实我自己也知道我有一个没有达到的目的就是通过对判断帕男作品的分析研究来解释一个理论上的问题。 这个理论上的问题实质就是，我们一方面在竭力撮合使民族文化与主流文化之间的距离缩小，但是这里面却还有一个很细致的细节，就是在这个主流文化与民族文化相互沟通相互协调的过程当中，它到底存不存在着一个趋向平均式的互相均衡点的问题。这个问题很重要，如果这个问题不搞清楚的话，我们就始终无法在研究民族文化与主流文化的趋同过程中，到底是谁同化了谁谁异化了谁的问题。所以说这个问题非常的关键，因此帕男在这部著作当中，他通过自己解构过程——这个特别复杂，他首先是通过一个关于文化的记忆，然后遇到另一个文化的外部环境，然后又具体是到客观的纯粹叙事过程，其实是充满一个极其浪漫主义哲学论证的过程。 帕男尝试在这个具有哲学化的写作当中去进行一个完美的文学思考，或者说关于哲学价值的思考。我们在阅读他这个《泉》系列作品的过程当中很明显的有一个第一个感觉就是，他的这个泉系列中关于个人的心理价值的取向，包括泉水本身所寓意的含义，比如说欲望之泉，比如说这个激励之泉等，它都是一个流动的东西，在这个流动的过程当中形成了某个泉本身所具有的一些含义及寓意。《泉》系列文章本身从字面上它是非常优美的，但是这个优美如果仔细分析它只是一个表面的现象。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在这个文字优美的背后隐喻了很多这种深邃的道理，特别是那个相关于人类本身也就是人文主义写作方面的东西，就像我们在朗读这个全系列的时候明显感觉他有一个很重要的思想就是，每个泉所代表的意义，到底是我们人类赋予它的客观寓意还是它本身就具有这种寓意，我们这点需要搞清楚，因为从帕男描述的这个很多泉的外貌来看，明显就有一个关于人文主义及人本主义的性质，关于各种不同类型泉的寓意及联想，只不过是人本主义思考的结果。关于泉，苏东坡予惠州汤泉的性格是“天然、野趣、淡泊、耿介”，白居易予杭州冷泉的性格是“导和纳粹畅人血气，镯烦析醒起人心情”。泉，有礼义廉耻，还有七情六欲，或喜怒，或哀矜；或奢淫，或贪婪；或寡廉，或鲜耻等等。其次就是作为一个自然客观存在的泉水，它到底是在一个什么样的形态下才被赋予了这种概念？这点非常重要，因此最终这个关泉本身所寓意的很多内涵，还是取决于人类思考之前的一个关于外貌的问题，抑或是由于它外貌的原先存在，才引起了人类客观心理上的一些联想，然后再命名这个泉水的名称。 由此可见帕男在这个写作方面，写作机制方面逻辑思维始终是非常清晰的，而这个清晰的来源就是我必须通过泉这么一个自然之物，再通过由它在人类心理中所产生的信息的对应，最后产生了一个与主观意识流之类相互认同的一个概念就是，我认为这个泉水它代表着欲望，我认为这个泉水它代表着理想，我认为这个泉水它甚至代表着某一个人的内在的心理机制，或是某种价值方面的寓意，所以说我们始终对这部作品的分析研究的方针，其实就是一从文章的表面主题向内部环境更加深化的过程，我个人认为这部作品的主要价值还是在于说它提供了它向我们提供了一个解释更高层文化的依据。限于篇幅，最后非常感谢各位老师来和我们一起继续研究帕男的这部作品，谢谢大家。
(责任编辑：韩昕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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