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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红楼---红楼二尤(十一)

时间:2017-01-25 16:11来源: 作者:月涵 点击:
黛玉红楼---红楼二尤( 十一 ) 凤姐行事,只有敢做的没有不敢想的,有女版贾雨村的气魄。 借张华之手把尤二姐的事公之于众,后来又后悔了,命旺儿杀之,幸而旺儿胆小不愿意多事,没去执行。张家父子,凭白借此事又是得钱又是出了名,当然幸而他们跑了。否则

   黛玉红楼---红楼二尤(十一

  凤姐行事,只有敢做的没有不敢想的,有女版贾雨村的气魄。

借张华之手把尤二姐的事公之于众,后来又后悔了,命旺儿杀之,幸而旺儿胆小不愿意多事,没去执行。张家父子,凭白借此事又是得钱又是出了名,当然幸而他们跑了。否则早晚死在凤姐手里。

  凤姐如今前有二姐后有秋桐,自然心中不悦,如今只好借秋桐对付二姐。

凤姐在家,外面待尤二姐自不必说得,只是心中又怀别意。无人处只和尤二姐说:"妹妹的声名很不好听,连老太太,太太们都知道了(借张华之手),说妹妹在家做女孩儿就不干净,又和姐夫有些首尾,`没人要的了你拣了来,还不休了再寻好的。'我听见这话,气得倒仰,查是谁说的,又查不出来。这日久天长,这些个奴才们跟前,怎么说嘴。我反弄了个鱼头来拆(故意打击二姐的自尊心)。"说了两遍,自己又气病了,茶饭也不吃,除了平儿,众丫头媳妇无不言三语四,指桑说槐,暗相讥刺(看凤姐眼色行事)。秋桐自为系贾赦之赐,无人僭他的,连凤姐平儿皆不放在眼里,岂肯容他(又一张狂的)。张口是"先奸后娶没汉子要的娼妇,也来要我的强。(赵姨娘之风,贾琏还喜欢她,也就这水准了)"凤姐听了暗乐,尤二姐听了暗愧暗怒暗气(二姐多心,既到了这步,索性不管不顾,学学赵姨娘)。凤姐既装病,便不和尤二姐吃饭了。每日只命人端了菜饭到他房中去吃,那茶饭都系不堪之物。平儿看不过,自拿了钱出来弄菜与他吃,或是有时只说和他园中去顽,在园中厨内另做了汤水与他吃,也无人敢回凤姐(众人有怕凤姐的,有感平儿之情的)。只有秋桐一时撞见了,便去说舌告诉凤姐说:"奶奶的名声,生是平儿弄坏了的。这样好菜好饭浪着不吃,却往园里去偷吃。"凤姐听了,骂平儿说:"人家养猫拿耗子,我的猫只倒咬鸡。"平儿不敢多说,自此也要远着了。又暗恨秋桐,难以出口。(秋桐太过嚣张,谁都欺压,谁都得罪)。

  园中姊妹和李纨迎春惜春等人,皆为凤姐是好意,然宝黛一干人暗为二姐担心。虽都不便多事,惟见二姐可怜,常来了,倒还都悯恤他(宝钗黛玉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真假)。每日常无人处说起话来,尤二姐便淌眼抹泪,又不敢抱怨。凤姐儿又并无露出一点坏形来。贾琏来家时,见了凤姐贤良,也便不留心(他能留什么心呀)

  凤姐虽恨秋桐,且喜借他先可发脱二姐,自己且抽头,用"借剑杀人"之法,"坐山观虎斗",等秋桐杀了尤二姐,自己再杀秋桐(一个不留)。主意已定,没人处常又私劝秋桐说:"你年轻不知事。他现是二房奶奶,你爷心坎儿上的人,我还让他三分,你去硬碰他,岂不是自寻其死?(故意点火)"那秋桐听了这话,越发恼了,天天大口乱骂说:"奶奶是软弱人,那等贤惠,我却做不来。奶奶把素日的威风怎都没了。奶奶宽洪大量,我却眼里揉不下沙子去。让我和他这淫妇做一回,他才知道。"凤姐儿在屋里,只装不敢出声儿(演戏演的到位)。气的尤二姐在房里哭泣,饭也不吃,又不敢告诉贾琏(有什么不敢告诉的,都混到这份了,唯能依靠的就是贾琏了)。次日贾母见他眼红红的肿了,问他,又不敢说(不敢说凤姐,还不敢说秋桐吗)。秋桐正是抓乖卖俏之时,他便悄悄的告诉贾母王夫人等说:"专会作死,好好的成天家号丧,背地里咒二奶奶和我早死了,他好和二爷一心一计的过。"贾母听了便说:"人太生娇俏了,可知心就嫉妒。凤丫头倒好意待他,他倒这样争锋吃醋的。可是个贱骨头。"因此渐次便不大喜欢(奇怪贾母的智商,竟不及宝黛)。众人见贾母不喜,不免又往下踏践起来,弄得这尤二姐要死不能,要生不得。还是亏了平儿,时常背着凤姐,看他这般,与他排解排解(以平儿之善意,暗衬凤姐秋桐之恶毒)

  那尤二姐原是个花为肠肚雪作肌肤的人,如何经得这般磨折,不过受了一个月的暗气,便恹恹得了一病,四肢懒动,茶饭不进,渐次黄瘦下去。夜来合上眼,只见他小妹子手捧鸳鸯宝剑前来说:"姐姐,你一生为人心痴意软,终吃了这亏。休信那妒妇花言巧语,外作贤良,内藏奸狡,他发恨定要弄你一死方罢。若妹子在世,断不肯令你进来,即进来时,亦不容他这样。此亦系理数应然,你我生前淫奔不才,使人家丧伦败行,故有此报。你依我将此剑斩了那妒妇,一同归至警幻案下,听其发落。不然,你则白白的丧命,且无人怜惜。"尤二姐泣道:"妹妹,我一生品行既亏,今日之报既系当然,何必又生杀戮之冤。随我去忍耐。若天见怜,使我好了,岂不两全。"小妹笑道:"姐姐,你终是个痴人。自古`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天道好还。你虽悔过自新,然已将人父子兄弟致于Ж聚之乱,天怎容你安生。"尤二姐泣道:"既不得安生,亦是理之当然,奴亦无怨。"小妹听了,长叹而去。尤二姐惊醒,却是一梦。等贾琏来看时,因无人在侧,便泣说:"我这病便不能好了。我来了半年,腹中也有身孕,但不能预知男女。倘天见怜,生了下来还可,若不然,我这命就不保,何况于他。"贾琏亦泣说:"你只放心,我请明人来医治。"于是出去即刻请医生。(此时二姐知凤姐歹毒,奈何没有凭证,也无地位,此时之心,完全在孩子身上)。

  接下来胡君荣的打胎药,虽没有明说凤姐授意,但后来的说秋桐冲撞了,可知凤姐手笔。以凤姐之心计,岂会容下二姐生子。

  谁大家算将起来,只有秋桐一人属兔,说他冲的。秋桐近见贾琏请医治药,打人骂狗,为尤二姐十分尽心,他心中早浸了一缸醋在内了。今又听见如此说他冲了,凤姐儿又劝他说:"你暂且别处去躲几个月再来(所谓借剑)。"秋桐便气的哭骂道:"理那起瞎的混咬舌根!我和他`井水不犯河水',怎么就冲了他!好个爱八哥儿,在外头什么人不见,偏来了就有人冲了。白眉赤脸,那里来的孩子?他不过指着哄我们那个棉花耳朵的爷罢了。纵有孩子,也不知姓张姓王。奶奶希罕那杂种羔子,我不喜欢!老了谁不成?谁不会养!一年半载养一个,倒还是一点搀杂没有的呢!"骂的众人又要笑,又不敢笑。可巧邢夫人过来请安,秋桐便哭告邢夫人说:"二爷奶奶要撵我回去,我没了安身之处,太太好歹开恩。"邢夫人听说,慌的数落凤姐儿一阵(奇怪邢夫人慌什么呢,凤姐撵秋桐,她慌什么呀),又骂贾琏:"不知好歹的种子,凭他怎不好,是你父亲给的。为个外头来的撵他,连老子都没了。你要撵他,你不如还你父亲去倒好。"说着,赌气去了(她这气赌的,好生奇怪,难道秋桐是贾赦夫妻派来的卧底,只为探查凤姐和贾琏吗)。秋桐更又得意,越性走到他窗户根底下大哭大骂起来。尤二姐听了,不免更添烦恼(这个秋桐身份也不过个丫环出身,大老爷赏的,高贵到了哪,人家是想开了,没身份不讲面子,大吵大闹,反而无人敢苛刻)。

  晚间,贾琏在秋桐房中歇了,凤姐已睡,平儿过来瞧他,又悄悄劝他:"好生养病,不要理那畜生(秋桐做恶人都做了)。"尤二姐拉他哭道:"姐姐,我从到了这里,多亏姐姐照应。为我,姐姐也不知受了多少闲气。我若逃的出命来,我必答报姐姐的恩德,只怕我逃不出命来,也只好等来生罢。"平儿也不禁滴泪说道:"想来都是我坑了你。我原是一片痴心,从没瞒他的话。既听见你在外头,岂有不告诉他的。谁知生出这些个事来。"尤二姐忙道:"姐姐这话错了。若姐姐便不告诉他,他岂有打听不出来的,不过是姐姐说的在先。况且我也要一心进来,方成个体统,与姐姐何干(二姐真是一心要进来)。"二人哭了一回,平儿又嘱咐了几句,夜已深了,方去安息。

  这里尤二姐心下自思:"病已成势,日无所养,反有所伤,料定必不能好。况胎已打下,无可悬心,何必受这些零气,不如一死,倒还干净。常听见人说,生金子可以坠死,岂不比上吊自刎又干净。"想毕,挣起来,打开箱子,找出一块生金,也不知多重,恨命含泪便吞入口中,几次狠命直脖,方咽了下去。于是赶忙将衣服首饰穿戴齐整,上炕躺下了。当下人不知,鬼不觉。到第二日早晨,丫鬟媳妇们见他不叫人,乐得且自己去梳洗。凤姐便和秋桐都上去了。平儿看不过,说丫头们:"你们就只配没人心的打着骂着使也罢了,一个病人,也不知可怜可怜。他虽好性儿,你们也该拿出个样儿来,别太过逾了,墙倒众人推。"丫鬟听了,急推房门进来看时,却穿戴的齐齐整整,死在炕上。于是方吓慌了,喊叫起来。平儿进来看了,不禁大哭。众人虽素习惧怕凤姐,然想尤二姐实在温和怜下,比凤姐原强,如今死去,谁不伤心落泪,只不敢与凤姐看见。(这话矛盾的,温和怜下的让诸人冷言歹语的给折腾死了,此时伤心落泪给谁看呢,素日的冷嘲热讽,没少是仆人干的)。

 

  当下合宅皆知。贾琏进来,搂尸大哭不止。只叫"奶奶,你死的不明,都是我坑了你!"贾蓉忙上来劝:"叔叔解着些儿,我这个姨娘自己没福。"说着,又向南指大观园的界墙,贾琏会意,只悄悄跌脚说:"我忽略了,终久对出来,我替你报仇(伏夫妻日后反目,贾琏的能力不及凤姐,但凤姐是女子,这就吃了大亏。如今仗着娘家的势,贾琏低头,他年王家落败,凤姐自然难保全)。" 等到出钱的时候,凤姐就不乐意了。

  丫鬟来请凤姐,说:"二爷等着奶奶拿银子呢。"凤姐只得来了,便问他"什么银子?家里近来艰难,你还不知道?咱们的月例,一月赶不上一月,鸡儿吃了过年粮。昨儿我把两个金项圈当了三百银子,你还做梦呢。这里还有二三十两银子,你要就拿去。"说着,命平儿拿了出来,递与贾琏,指着贾母有话,又去了。恨的贾琏没话可说,只得开了尤氏箱柜,去拿自己的梯己。及开了箱柜,一滴无存,只有些拆簪烂花并几件半新不旧的绸绢衣裳,都是尤二姐素习所穿的,不禁又伤心哭了起来。自己用个包袱一齐包了,也不命小厮丫鬟来拿,便自己提着来烧。(此时贾琏也许能明白二姐过的什么日子,自己的东西都不能保全。)

  平儿又是伤心,又是好笑,忙将二百两一包的碎银子偷了出来(平儿敢拿,说明她有把握凤姐查不出来,说明凤姐有钱的),到厢房拉住贾琏,悄递与他说:"你只别作声才好,你要哭,外头多少哭不得,又跑了这里来点眼。"贾琏听说,便说:"你说的是。"接了银子,又将一条裙子递与平儿,说:"这是他家常穿的,你好生替我收着,作个念心儿。"平儿只得掩了,自己收去。贾琏拿了银子与众人,走来命人先去买板。好的又贵,中的又不要。贾琏骑马自去要瞧,至晚间果抬了一副好板进来,价银五百两赊着,连夜赶造。一面分派了人口穿孝守灵,晚来也不进去,只在这里伴宿。(贾琏不是坏人,可也护不住人,二姐若不遇见他,还能多活几年,如今他能为她做的,就是花点钱打理后事了)。

  三姐为了爱情而死,二姐想要老实的过日子,做个贤良的姨娘,被大妇小小妾相逼而死。等到落到尘埃的时候,三姐和二姐都无出路。

  曹公写二尤之悲剧,典型的是女子出嫁的悲剧。后文的迎春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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