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巷陌,少年长 携一杯如水的柔情,端坐红尘深处,与岁月相约终老。 ---题记 冬风不停地鞭打着大地上仅存的一些生气,阳光暖的让人有些不知所措。明明是冬季,却夹杂着晚秋的气息。 一个人慢慢走在年味浓重的乡间小路上。来不及脱落的残叶在冬风的鞭打下,无助、恐惧的挣扎、坠落。我扶着往事慢慢地往回走,走过一个又一个陌生到过分熟悉的地方,透过旧时光捡起年少时的那年邂逅,栏外黄花,却已开不出那年的温柔。梧桐叶砸疼了我的眼眸。 慢慢地走、慢慢地走,却不敢回首。清幽如蛇的丝丝凉意从我细碎的脚步自下而上缓缓流向我的指缝间、发丝间。情感的洪流却不知为何无法冻结,毫无防备,冲垮千疮百孔的堤坝。泪水划破伪装的面具,渗透出腥甜的血液。我再也忍不住,蹲下来狠狠地抱住自己,疯子般嚎啕大哭。原来,卸下伪装的自己是那么的脆弱、可笑,但内心却又万分的不甘。 我曾经长久的凝视过每一朵花、一株草、一只小虫……仿佛它们是我与生俱来的朋友,而我只是它们生命中的匆匆过客,错搭这班车。之所以太过认真,是因为失去的太多,而从未拥有过,害怕眨眼间美好的便烟消云散。 曾有人问过我:“得到的等于永远的失去,而失去了的就再也得不到。你会选择得到还是失去?”我无言以对。但,如果真让我选择,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失去。因为这就是我的真实生活---有些怯懦,有些自卑,更怕苦苦追寻的梦想落空。 是的,我很卑微,卑微到几乎什么都没有。漂亮的脸蛋、骄人的成绩。出与藏,我做的不当;爱与恨,我解的不深;惰与勤,我理的不明;名与利,我猜的不透。可能是我真的太笨了,连最简单的对别人的安慰都学不会,每次看到别人伤心,一把鼻涕一把泪时,我只会生硬地问句怎么了,别太多想了,以至于别人笑骂我是木鱼脑袋。在别人眼中,我或许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阴晴不定、古板冷漠的典型的“三无”女孩……我对别人的嘲弄早已麻木,只会躲在一个无人的角落大哭一场,不祈求别人伪装的同情。时间是治疗伤口最好的良药。哭过之后,我还是我,日子依旧继续---每天开心的笑,累了就睡觉,醒了就微笑。 但,有些时候,在路上走久了,突然恐惧的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从哪儿来,要到哪儿去,恍如深游在爱丽丝的梦境里。 一个似乎从未醒过的活死人,根本就不知道何为人,什么是活着,谁是自己,自己是谁。当一次次的梦境被现实残忍地击碎,当眼泪瞬间模糊视线,我仿佛听见母亲的哭泣和父亲的无奈,像梵高用浓烈的色彩渲染出的窒息伤痛。断断续续地平息我的呼吸。 该走的已经走了,该来的却始终未来。花开花败,缘起缘灭,谁能够主宰呢?我不知道自己该找什么样的借口,才能够保留那仅存的自信和追求……雨季、花季来不及回首,成人礼就悄然而至。瞬间的忧伤、绵延的痛苦拼凑出我明媚的青春。我用仅有的岁月望瘦了春秋,漫天飞舞地流年被风吹皱,往事成灰,找不出记忆中的完美…… …… 指尖沾染了几季的悲凉,弋获了几世的绝殇。红灯酒绿,鼓吹喧阗。繁华浮梦,千般灿烂,万般绚丽,也敌不过那漫天狂舞的飞雪。心,冷了、淡了,在这薄凉的俗世中,不忍回眸,一步境迁,一眼落川,姗姗花落去,潇潇叶若离。若可,只想化一片枯叶,静静暖化来世的容颜,零落成烟。 …… 时间的缝隙中,几番风几番雨,匆匆来、匆匆走。几片落叶几朵残花,心事向谁倾诉?东南西北,西北东南,人海茫茫,名来利往。红尘路上,谁才是渡我彼岸之人,带着前世残余的记忆,所谓的海誓山盟流连于此岸渡口,静静等候伊人的归期。无奈,千帆过尽、栏杆倚断,都不是我久等的人。红尘滚滚,唯有此间巷陌,少年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