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葱的老人 马路边有个卖葱的农村老人,他满头白发,看上去七十多岁了。 他卖的葱白亮白亮的,葱叶翠绿翠绿的,挺拔里透出鲜嫩;引来不少路人的目光,买葱的渐渐多了起来。 时,一辆黑色奥迪A6轿车戛然而止,在老人不远处的马路边停了下来。一位二十多岁的少妇,身穿着血红色上衣,下身穿着黑裤子,一头乌黑的齐肩发,浓妆艳抹的圆脸上,有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眼神里闪烁出傲慢地光,她下了车,砰的一声关了车门,匆忙环顾了一下四周,便向老人走来。一阵浓重的玫瑰花芳香,向老人迎面扑来,刺得老人用粗糙皲裂的右手,揉了揉鼻子,还是不习惯香水的味道。 少妇问:老头,葱怎么卖? 老人说:一块钱一斤。 少妇不在说话,蹲下来,挑挑拣拣,把大一点的葱挑拣出来,她又要把挑好的葱的葱叶用手揪下来,当她拿着第二颗葱再揪葱叶时,老人心疼地忍不住了。 闺女,这……这葱叶也能吃,你看葱叶多新鲜,吃着也香,不碍事! 我从来不吃葱叶子,又不是不给你钱。 俺……俺们农民种个菜也不容易,挑水、上肥、锄草、辛苦得很! 少妇不乐意了:老头!不就是一点葱叶吗?你叨叨个没玩了。谁赚钱容易,都一个样! 老人搓着长满老茧,皲裂的大手,气恼的不说话了。 有买葱的替老人明不平了。 这不是糟蹋人吗! 唏!看着穿的光艳,素质也高的不得了。 你不卖不就行了。 …… 少妇也不理会,只顾忙自己的。 老人长长地叹了口气,没有阻止。 老头,秤一秤多少钱。 老人秤了秤说:七块五,七块吧。 少妇不慌不忙地拉开钱包拉链,一沓百元钞票显露出来。少妇翻了一会钱。 六块吧,没零钱了。 老人把葱装进塑料袋里强笑着说:行,没事闺女,白拿点也没啥,自家种的。 少妇递给老人六块钱,老人把葱递给少妇。少妇接过葱,一脸不屑地走了。 众人望着轿车绝尘而去。就有了新的议论。 你瞅瞅她那样,越有钱的人越精! 可不,什么玩意; 大叔,你也太善良了。 …… 一个瘦高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走到老人面前,微笑着轻声说:老人家,你的葱我都买下了。你给秤一下,连那葱叶也一起秤了吧。 老人抬头看了一眼,和颜悦色的中年人。 你……你还是吃多少买多少吧。 老叔,你甭管了,我拿回家慢慢吃,我也是从农村出来的,知道你们的辛苦。都傍晚5点多了,卖了葱早点回家吧。 老人听了,昏花的老眼湿润了,双手颤抖着,不知道该怎么办。 咱们大伙都来买。 对!都买一点。 还有人做起了义务宣传员,看到路过的行人,忙招呼着,让人家来买老人的葱。 老人忙起来了,老人的葱,不多时,便卖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