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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花儿

那些花儿

作者:郑锡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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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型:历史

连载完成:连载中...

上架时间:2016-0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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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那些花儿
作者:郑锡文

公元2015年6月1日
那归来的孤鸿
彷徨……
也许忘不了那开满晚霞的天空
忘不了那熟悉而又陌生的秋菊花的海洋
红豆的泪光又来了
没有她一切都是虚幻
寂寞的沙洲冷笑着
满山的杜鹃红
你们是否记起
曾经与你们为伴的红罂栗
她们吞噬着血色晴空

世界对我绝望了
所以我才生
所以我才死
娘亲你在哪
虽然您在我心里没留下什么印象
因为从我懂事的时候就从没见过你
你是那样的陌生
你又是那么熟悉
每个黑漆漆的晚上你都会来看我
在梦里
我会追寻您
我恨死爸爸了
他从来没管过我
黑暗的夜晚从来都是我一个人在家
一个人入眠
早上醒来去上学都会发现他喝得烂醉如泥
总会有不三不四陌生的不同的女人衣着暴露
正在给他打扫呕吐在屋里的肮脏物
今天他狠狠地揍了我一顿
就在众多的高中同学和老师面前
就在学校的操场上残暴地用他的铁拳揍我
我恨死你了美晴
你背叛了我
你居然和我的死对头好上了
他不就是仗着有个派出所所长的老爸
所以在校园横行无忌
你居然也是个庸俗的人
眼里只有权和钱
身边的人都没有信仰变得利益至上我又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你居然和他一起来侮辱我
你不知道他就是个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吗
今晚玩玩你明早他就会厌烦地甩开你十万八千里
他就是利用你身体这个工具来对付我你知道吗
他骂我母亲是婊子
生下我这个杂种后就不知到哪里去卖去了
被千人插万人骑早忘了还有我这个儿子了
当时我就火冒三丈一脚踢向他的下裆
让你骂我母亲我让你当太监
我知道是你告诉他我母亲她在我小时候就和父亲离异了
她去了遥远的远方
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美晴
我的初恋
当时我真是瞎了眼
母亲
你在哪里
我要去找你
我来这里寻找娘亲
这个她出生的地方
一个有一个美丽湖泊的地方
她不在这里
我来这里寻却找到了孤独

姗姗来迟

秋波含痴
她憎恨着地平线
等待那一天
等瘦了脸
等待那一天
拥抱着心爱的夕阳
永远
永远在云海上
划着猪槽船
晚霞轻吻着西山告别
慈爱温暖的母海
她总是慈爱的
她毫无私心
她用她刺痛的乳水
抚慰着每个呱呱而泣的孩子

她开始唱童谣了
唱的那么轻快
唱的那么亲切
她哄着你我在这虚伪的世界中入梦
狮子山睡了
桃花源中的村子睡了
湖水皱纹中的月也睡了
舞蹈在垂柳的柔姿下
闪跃在篝火中
姑娘小伙火红的笛声也睡了
花楼上那朵憔悴的水莲花
还在苦守孤灯
等待着那个人的乘风而来的情话
慢慢地,那灯也疲倦地闭上了眼睛
除了兴奋的蛙
就只有孤独的我还没睡
月亮把所有的树都织满了洁白的花
苹果花、稻花为夜风喷上去了香
孤独她就在湖上垂钓着
当你觉得被世界所骗
被抛弃时
你就会寻找孤独
我划着获得自由却迷惘的月牙船
在母亲的湖中梦游
湖用她温柔的素手
轻拍着梦语也顽皮的湖岸
朦胧的月光
窸窸窣窣撒来
像一张巨网
我怎么挣扎也挣不脱
别人都有乡愁
我却只有恨
牛蛙已鼾声如雷
我发现东边的群山还没有入眠
灯火饥寒的眼睛很亮很亮
也许是马帮正从白灵山那边赶来
那光便是马灯辛酸的泪光
是归心一闪一亮的
村落中的狗说着梦话
我想岛上的花
应该还没有睡去
她们在月光的浸润下
湖面做镜梳着晚妆
月啊
此时与我最亲近的便是你了
我猛摇一下打瞌睡的桨
不料把水中酣睡的你惊醒了
你也许正独舞在梦乡
蟋蟀为你弹着钢琴
舞姿飘渺
也许你也分不清这是醒还是梦
心里也满是疑惑
乱了舞步音乐也模糊不清了
玉兔也不知哪去了
我也听不懂这古老的乐曲
你还是柔柔睡眼继续忘情舞吧
在这粼粼的湖面上
我今晚是你同病相怜的知音
浪迹天涯的风归来了
月光在涟漪中栖息
无数的银鱼在细浪中
嬉戏
我看见天河中
星星睡了还睁着眼睛
孤独窸窸窣窣地传染着
传染着每一个人
在他真真正正一个人时
孤独
她每晚都来湖边垂钓
有时候
月亮会被她钓到
有时候
她什么都没钓到
孤僻的风猛摇动天空
摇落了星星
摇落了月亮
叮叮咚咚
全都掉进湖中
湖沉思着
回忆着
黑夜他们说你代表毁灭
黎明她却代表重生
他们是故意抹黑你啊
我抬头看见冰冷的苍穹
仿佛看见了黎明
她捧着融融的暖意来了
早起的鸥笑着欢迎她
黎明你来吧
把黑云都赶走吧
用你诗意的手
把沉睡的母海唤醒
把她的孩子也都唤醒
唤醒休眠的炊烟
唤醒草海的居民
唤醒迷途的温泉
唤醒……
一条鲲从水中一跃而起
也许风的话语越来越冷漠了
它躺在东边的山尖上晒肚皮
一只老鹰在天空呼唤着凄凉
是谁呕心沥血
咳出了鲜血
血喷在东边天上的羊群身上
朝阳睡眼朦胧
瞟了一眼湖水
一头又钻进云织的被窝中
昨夜
也许咣当酒太泼辣太浓烈了
还有谁还在沉醉。
晨风中撒了一支渔歌
狮子山醉意未消满面红光
那远眺的经幡
眼神黯淡无光
它们那么虔诚
虔诚地祈祷千年又能怎样呢
汤圆大的冰雹要来
地震洪水要来
脾气暴躁的瘟神要来
我们该相信谁呢
木椤子房上的萋草
对着浊风点头哈腰
格姆女神我们的母亲
为什么您总是保持沉默呢
苍穹之中
星泪点点
原来黎明她还没有来
一切还是黑夜
一切都是虚幻的黑暗
我无力地挪到船舷边
把手伸进水中
因为我仿佛听见了湖水的召唤
就像梦中母亲的召唤一样
她让我跳进湖中
回到她暖暖的怀中
我不再犹豫
纵身扑了进水中
我在冰凉的湖水中融化了
这难道是它对我的洗礼
我的的一切都安息了
我不再是我
我消融在了湖中
湖是我我是湖
我看着月黄昏陌生的天空
孤独成就了我的落后
还是我成就了孤独
我的蝴蝶梦呢
石化的蝴蝶梦
我从废墟中脱蛹而出
又飞向另一个新的坟墓
孤独是一朵花的阴影
从昨天跟到未来
它永远都盛开着

执着的诺亚方舟
你总是从昨天游到今天
我是你的累赘
今天你甩掉了你的尾巴
明天你要游回家
被遗忘在路上的我是谁
我从哪里来
我要到哪里去
谁也逃不掉从离家再到回家的轮回
家就在黄土啊
他们都说我是最落后最原始的母系部落

你愤怒了吗
你要把我这废墟的腐臭带到哪去呢
我的兄弟姐妹早已死去
独留下我正在归路上腐朽
月儿
你害怕了吗
胆小鬼为什么躲进云层中

你又来偷袭

你不必虚伪的粉饰
我从稀星的眼中看到了对你的蔑视
多少次粗暴的羞辱
你总用谎言掩饰血迹
号角的警惕
鼓声的催促
黑的风
黑的水
黑的天际
痛了湖波的伤痕
现在和曾经的伤痕
血染霞光
在血战的月黄昏
我会把一切都沉入湖中
做最后绝望的抵抗
真相永无天日在黑暗中
湖底响起摄人心魄的声音
我头痛欲裂
我成了被噬干灵魂的幽灵
流逝在水雾中
在曾经比子规啼叫还冷的月光中
垂死挣扎
我终于挣脱了湖水的幻术
我不想做湖底的幽灵
我终于发现我不再是颓废的湖
寒蝉拉起了心爱的小提琴
将要圆寂却澄清的梵音
知了
知了
刚才的一切皆空
我醒悟了
刚才的我是顽固落后了
迂腐的尊严
何须我拼死维护
就让它香消玉殒在黑暗中
流星披散着长发与昨天擦肩而过
我明明划着猪槽船
我明明跳进了湖中
现在的我却身在一个深深的漩涡中
头昏昏沉沉的
秘密肩上有一只小白鸽在咕咕叫个不停
浑身乏力狼狈不堪
身后却狼嚎连连
“快跑啊,吃人的狼妖又来了。”
身边迷迷糊糊地有声音在说
在惨叫着
我被淹死了
我还活着
我还活在湖的幻境中
幻境中
一个女人在采集种子
然后种下
狗一样跪着祈求来年收获更多的粮食
突然来了一个男人
他残忍地用石镰杀掉了心爱的还在哺乳的母狗
肉非常好吃
他就制造了弓箭
他就打造了铁剑
砍掉树枝
追杀动物和一切自认为的敌人


百花历梨花年6月1日
寻找
我要寻找到你
但是我只寻找到孤独
雨在天空中交织
蜘蛛在天空中吐丝
雨丝和蜘蛛丝纠缠
编织成了一个巨大的鸟巢
我要寻找
寻找黎明的巢
但是我只寻找到黑夜的伤口
稻花在粗暴的风中麻木地摇头
白色的羊群在天空中放牧
稻花和羊群是黑夜的伤口
我要寻找你
你就在群山拥抱的盆地上
你就在松涛阵阵的绿浪上
在一艘白帆船里
帆船扬帆在森林的上空飘荡
就像在在绿色的大洋上飘荡
但是我还是寻找不到你
整个夜幕就像一个巢
星星在里面孵化
然后闪烁鸣叫
星子其实你们也孤独
夜空中看上去你们离得很近
其实你们离得很远

今天我跳进湖中,沉入了湖底,我的心已死,人却来到了一个如梦如幻的世界,原以为到了天堂,带的面纱的天堂,可是当她的面纱揭开时才发现她的面孔上全是血淋淋的伤疤。就在一个晚上,当黑色的风,它扭着水蛇腰款款而来时,花儿们便醒了;风,它有意无意的向花儿们抛下一个窒息的媚眼。悲剧便萌芽了。清晨,花儿们争吵了起来,为了阳光雨露争吵了起来......。
“咕咕咕”一阵鸽子的叫声把我吵醒,我发现我从死人堆中醒来,从来没见过这么多死人躺在自己身边,恍惚如梦,我明明跳进了湖中,这是哪啊?我这是怎么了?还有只白鸽在我身上一边跳来跳去一边叫个不停?身上的衬衣变成了盔甲,浑身都是血污,胸口上有一条血淋淋伤口,虽然只是一道浅浅的伤口却是钻心的痛。脑袋昏昏沉沉的,一连串不属于我的记忆潮水一样涌来;牡丹族,妖族!战争了败了!逃亡!娘亲!还有瞳馨……!
我站了起来,抬头看见夕阳,夕阳下我的身边躺着又几个和我穿同样盔甲的人,他们都死了,还有几只兽类也在他们身边死去,他们不知道被谁暴力残杀,血把泥土都染红了,地上丢弃着几把兵器,在夕阳的照射下闪闪反光。捡起一把大刀在就像镜子一样的刀面上,我看见了自己陌生的脸,我发现我拥有了别人的身体,发现我拥有了别人记忆,发现我在另一个世界重新活了过来,从此我的名字也变了,从此我叫贲需梧吧。
不知孤单地唱了多少个岁月的安宁河,依旧那么苗条,依旧那么不知疲倦,把荒原和迷幻森林分割开。
安宁河的迷幻森林中,生活着牡丹族。他们居住在大蘑菇中,他们人人都有一只共生兽,森林中强大的兽类愿意和他们签订同生共死的契约,共同守护迷幻森林。那绛红的海洋中,分不清是云霞还是花朵,错落有致地长着各色的大蘑菇,一闪湖光在仿佛燃烧着的花丛中,孤芳自赏。每一家的蘑菇上闪烁着炊烟,蘑菇里刚亮起未褪色的灯火,透过像眼睛一样的窗子,像谁的目光,深深注视着祖祖辈辈,生活在这片苍凉土地上的人们。
安宁河另一边,是茫茫的荒原,一群罪人,被放逐到了荒原深处,他们便是妖族;荒原的另一边是传说中白骨累累的无尽沙漠,里面有被放逐的穷凶恶极的鬼族。枝头簇拥着牡丹花,蘸满了月光,是谁要留在牡丹花的心里,是萧萧的暮雨,牡丹叹息了一声凋谢了。
今天是牡丹花的生日,所以今天便是牡丹族的新年,人人都是喜气洋洋欢欢喜喜地庆祝新年。花儿啊,你的笑脸是小小的,但是你脚下的土地却属于你。黑夜用眼睛说话,幽深的眼睛放佛在说:“我爱你们,所以我才惩罚你们。”
谁也没料到这一天灾难一触即发,安宁河那边的妖族偷袭了过来,牡丹族被打得措手不及,安宁河地区全部沦陷,守军被重创,溃不成军,无尽沙漠的鬼族也入侵郁金香族,把无数的土地变成了地狱。鬼族的亡灵法师居然屠杀平民来炼制行成尸走肉来做炮灰军团。在死亡沼泽的魔族也不甘落后,居然在一天之内攻进了鸢尾族的腹地,平民在这群赫赫有名的冷血疯魔的手中被无端杀戮……。
死亡!死亡!能死一个痛快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大雨!大雨!泥泞的路上迷迷茫,生路上有一个裂缝,裂缝里有死的獠牙, 有死在撕裂食物时传来撕心裂肺的哀嚎。 雨啊,你可以打落牡丹花,弄得遍地是凄惨的落红,你却剥夺不了牡丹花的美丽,在婉转湖畔,在我黄昏的昏暗角落中,黎明送我了一朵花,一朵我不知道名字的花, 一朵会唱歌的花,一朵温柔的花,一朵凋零的花。
哭泣的树,在雨中瑟瑟发抖, 想抖掉树身上弥漫的雨声 。恐惧混着雨水在地上蔓延,把我逃跑的脚印一个又一个抹去,虫鸣在洞穴中躲藏,洞穴张着嘴,放佛是口渴了,咕噜咕噜地饮酒一样豪迈。杜鹃花的笑脸在雨中暗淡, 燃烧的白蕊在雨中渐渐熄灭,花瓣在雨的点点击打下衰老,然后从枝头如泪水般滑落, 混着雨水在树下徘徊,久久不肯流去。
树下的曼陀罗花含苞待放,花苞中藏着一颗星星,一层又一层白色的花苞,把星星包裹着,花苞在雨中舒展着腰肢,大口大口地吸吮这甘霖,如同一只珊瑚鱼,在雨中,在风中,畅游。当最后一片花苞缓缓绽开,如同黎明揭开自己的面纱,花苞里面的星星飞走了,飞向了天空中,在云层中突然萌芽,小小的头钻出了黑暗的云层,长满细细女绿色绒毛的两片嫩叶,如同双月一样,太阳从乌云中露出脸来,射出它的万丈光箭,没想到我还可以见到母亲,没想到我还可以感受到阳光的温暖,阴冷的雨你走开吧!
“你这个不孝子孙,居然当了逃兵,你气死我了。”
“春晖姐,算了需梧他活着回来就好啊!”
“真是气死我了,你有何脸面面对你死去的父亲啊!”
“回来就好,你看你这样子,来跟岚姨去吃点东西。”
“不许去,你给我跪下,好好反省反省。”
我一句话而不敢说,只有跪下把头埋得低低的,心里不是个滋味。
“这是报应啊,我春晖怎么会有这样一个懦夫儿子啊,一刀劈了算了。”
“春晖姐,哎这孩子也是命苦啊,从小没了父亲而你又要忙于事务,从来没人疼他。”
“还有理了,尽给我丢脸。”
“我说不让他参军,你看他那白鸽共生兽哪里适合在战场上厮杀啊。你偏让他来。”
“这就是祖训啊,贲家儿郎哪个不上战场的?”
“快起来,跟岚姨去吃饭,你娘亲也是为你好。”
她一边说一边把我扶起来,我却再也站不起来,这几天顾着亡命逃亡累坏了,直接躺在地上昏了过去。睡梦中一直有一个老妇人吟唱着一首诗:我们都害怕了,害怕失去蜜蜂的粮仓,害怕失去泡沫的美梦,害怕失去白鸽的安逸;历史那个吃了长生不老的老头告诉你,越害怕失去就越容易失去。我们都忘记了,忘记了珍珠港的鲛人,忘记了有一群狮子覆灭的桥,忘记了胖子和小男孩打架的地方;因为你选择性地遗忘,那个狠心的老头总让一幕幕战争剧重复上演。

百花历桃花年6月2日
两朵花
其中一朵慢慢凋谢
因为一颗赤条条的麦子从花心掉落下来
像我一样在半空中萌芽
另外一朵含苞欲放
昏昏欲睡
等待我把它吻醒
如果可能
也会有一颗赤条条的种子从它的花心掉下来
在风中吃奶
萌发出绿色的火焰
把风也烧成绿色

“你醒了!”
母亲趴在床头上,眼睛红红的,也许哭过,也许一夜没有睡。而我正躺在她的床上,想喊她一声“娘亲”,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醒了就快起来这是你的换洗的衣服赶快穿吧!我们还要赶路去卢沟城呢。”
“我马上起来!”
“这就对了你的伤口我已经给你上药包扎好了, 男子汉受这点小伤算什么!”
“你……,我那个……!”
“怎么了?快点起来换衣服呀,从小就给你洗澡你还害什么羞啊?”
“哦,那个你还是……!”
“哎呀呀那我出去了,再说昨晚我给你全身都用温水擦洗了一遍脏死了!”
她深深看了我一眼走出了营帐,我红着脸手慌脚乱地穿好衣服和战甲。她担任大祭司的侍卫长一定很忙吧!这次大祭司不顾女王反对坚持要来阻止这场战事,化解妖族和牡丹族百年的罪恶和仇恨。花儿,枝头的嫩叶是你的手吧!我想和你握手言欢,你为啥不说话,我紧紧抓着叶子,可它却挣扎着想要挣脱,没想到却挣脱了枝桠,静静躺在我的手中,别的花儿都在讥笑我,别的树也不给我好脸色看。
“需梧哥原来你在这,昨晚我就听岚姨说你逃回来了。”
“瞳馨你也来嘲笑我?”
“不是了,需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哎是我不好,我误会你了,你看你又要生气了。”
“我是……想说,那个……。”
“我知道,走吧应该快启程了。”
“你不知道,我是想说胜败乃兵家常事,失去希望才是最大的失败,我走了。”
“别走啊,你这小气鬼。”
瞳馨是大祭司的外孙女,从小便没有父母,别人传言他父亲便是妖族,她无论在家族里还是外面都倍受别人冷嘲热讽,只有她的外婆很是护着她。卢沟城与其说是一个城,还不如说是一个关隘,两面都是险峻的山峰,易守难攻,是牡丹族南方的门户;只要攻破卢沟城,牡丹族南方便无险可守。今天的卢沟城一片慌忙,一股一股的溃军慌慌张张地挤进城中,城中的居民大车小车,一家老小全都拼命挤出城外;城门口乱成一锅粥。特别是溃军横冲直撞,众人看着乱象都不知所措。母亲回头看着我,众人也回头看着我,我恨不得钻进地缝中。
卢沟城沐浴在黄昏中,夕阳无限好啊。那茫茫的暮色从远方朦朦胧胧的拢了过来,伴随着暮色而来的是轰隆隆的响声,震耳欲聋, 让人本能地发颤、恐惧,是妖族的狼骑兵来了!狼骑兵据说是人和饿狼人兽杂交出来的杀戮利器,他们人首狼身,一双手握着锋利的长枪,四只强健有力的狼腿飞奔起来就像响雷一瞬而过,虽然他们智力低下,却更服从军令,更冷血,他们只知道悍不畏死地冲锋! 冲锋!
“关城门!快关城门!”
“兄弟,求你们让我们进来吧,看在同为军人的份上,我们好不容易逃命到这里!”
“军爷,放我出去吧,我给你钱。你看我上有小下有老,我不想死在城里啊!”
在城墙上我浑身都在颤抖,就是这种怪物,前几天一路追杀我,我身后不知多少跑慢一步的人丧生在他们的铁蹄下。他们现在在城下唱着响亮的战歌,在阵前跳着激昂的战舞,在城下耀武扬威。城前上演了一场野兽吃人前的前凑,响起了野兽的战歌:黑夜啊黑夜,没有光亮的黑夜,光亮,我们看见了光亮,王,我们看见了王;黑夜啊黑夜,看不见路的黑夜,冲锋,砍倒一切往前冲锋,疯,号角令人发狂发疯。
“春晖,你和秋岚出城去说老妪在此愿意和妖王谈和。”
“遵命大祭司。”
“春晖姨你和岚姨要小心。”瞳馨说道。
“没事的,只是当一回使者而已。”母亲看了我和众人一眼便和岚姨下了城墙。
这时我放佛看见卢沟城四周慢慢升起了雾 ,渐渐大雾弥漫,卢沟城居然升到了半空中,周围没有一个人,雾变得越来越黑, 变成了一个个黑色的漩涡漩,涡越旋转越变得巨大成了一个个黑黝黝的无底洞……。
“打起来了,春晖姨他们打起来了,奶奶这可咋办啊?”
“这怎么打起来了?”众人都议论纷纷,不知如何是好。
城下,夕阳的余晖中,母亲骑着一头火红的麒麟兽,母亲的伴生兽便是麒麟,她手拿一根金色长鞭和一个骑着白狼的玉面小生打得天翻地覆。秋岚姨也骑着她的伴生兽白鹤和一个骑着一头巨狼的妖族大汉缠斗着。双方打得难舍难分,妖族骑兵群里传来一浪又一浪的吆喝。渐渐白狼好像不敌母亲,往骑兵群里败退,母亲在后面穷追不舍。
“不好,快点鸣金收兵,让她们回来!”
可是晚了,母亲周围突然有狼骑兵包围了上来,那阴险的玉面小生假装败退拖刀又杀了过来,趁着母亲疲于应付围拢来的狼骑兵挥刀就给母亲后背一刀,火麒麟一声哀鸣,横冲直撞冲出了包围;这时岚姨听到了撤退的命令,正想撤退可是母亲却陷入重围,她骑着白鹤急速摆脱巨狼猛飞去一把揽起背部已经血肉模糊的母亲,麒麟兽也迅速缩小变成一只迷你小兽趴在母亲肩头呜咽着。
“快点去叫牧师来医治春晖!”老祭司说道。
“祭司大人是我们辜负了您的期望,没能完成任务。”
“这事稍后再议,牧师来没有?”
“来了来了,大家都出去别围在这里快拿止血药剂和镇痛药剂来。”
众人都出了治疗室,一片沉默。
“祭祀大人您责罚我吧,你看春晖姐也受了重伤。”
“惩罚你有什么用,说说吧什么情况。”
“我们出城后见了他们的将领说明了受您之意前来议和,可是对方居然决绝议和。”
“这真是欺人太甚了!”虚贾仁杰将军说道。
“这还不算,他们居然拔出兵器要和我和春晖姐一战。”
“是我没考虑周全,仁杰你传令全军坚守不出,做好誓死守城的贮备。”
“是,我马上去准备。”
“牧师大人,我母亲情况咋样啊?”我问一脸疲惫推开门的牧师说。
“已经过了危险期,应该可以在明天清晨醒来。”
“谢谢牧师大人。”瞳馨说道。
“这是我的本职,可以进去看她但是人不宜多。”
“奶奶我今晚要和需梧哥陪伴春晖姨。”
“好吧,老身也累了,你们要看守好春晖。”
苍白的脸,眉头紧皱,眼睛也紧闭着,像是侧着身子睡着了。麒麟小兽也紧闭小眼睛,不是又痛苦地哀嚎几声。共生兽是可以分担它的伴侣的伤害的,反之共生兽受了伤害它的伴侣也要承担一半的伤害,所以小麒麟现在也十分虚弱。握着母亲凉凉的手,我多想受伤的的是我啊,我真是个懦夫,居然连一声“娘亲”也叫不出口。
“你哭了?春晖姨会没事的,她会好的。”
“你看你大男子汉哭啥,别人看见了会笑你的。”
“我没事,就是很心痛。”
“你看也夜深了,你这几天也很劳累了,这有我守着你去睡会好吗?”
“不,我不睡!我是不是懦夫啊”
“这件事不怪你啊,是妖族太阴险了。”
“我是不是很没用?”
“在我心里你是一个大英雄。”她的声音几乎连她自己也听不见。”
“我就知道我很废物……。”
遍地是死尸、盔甲、刀剑;血流啊流!成了一条血河,血浪汹涌澎湃,夹杂着凄厉的惨叫滚滚向我涌来,我从尸堆里爬起来,一看天上的太阳都是血红血红的,我亡命狂奔,可血潮依然在我背后翻滚起惊涛巨浪。
嗥嗥!嗥嗥!狼嚎漫天,狼群来了!前面是万丈悬崖,向下一看是无底深渊,我绝望地了,深渊突然变成了一个黑漆漆的大嘴,白得发着寒光的几根锋利的山峰是它的牙齿,它一口就将我吞没了。我猛地一抬头才发现已经是白天了,原来是梦!
“梧儿你醒了?”母亲柔柔地问道。
“娘亲您什么时候醒的?”
“我也刚醒,你这孩子又做噩梦了吧。”
“我没事,娘亲你的伤口?”
“没事了,你看都不痛了。”她扭了扭身子说。
“春晖姨您不能乱动的,牧师交代过的。”刚好瞳馨推开门进来说道。
“我早没事了,瞳馨你看你又去端药和早餐来,可把你累坏了。”
“我不累,来喝药了,牧师说这药剂你醒来便要把它喝下去的。”
“来瞳馨给我吧,我喂娘亲,你看昨晚我居然睡着了。”
“我自己来喝,我早就好了。”
“娘亲您就让我喂您,您不能乱动的。”
“哎,好吧,就听你们俩的。”
“瞳馨,来把药给我,你一夜没睡要不去休息?”
“不去!”她把药塞给我站到一旁,惹得我莫名其妙。
“来娘亲张嘴。”
“嗯,哇,好难喝啊,太苦了!”
“良药苦口娘亲您要忍住吞下去。”
“苦也要吃的春晖姨,你快点好起来了就可以不用躺床上了,要不喝点清粥就不苦了。”说完她喂了母亲一口粥。
“咦,真的不苦了,瞳馨你这丫头真体贴!”
“来好吃就多吃几口。”
“哎,真舒服!我吃饱了不吃了。”母亲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我急忙给她擦擦嘴。瞳馨收拾着碗和勺子,这时门开了,老祭司走了进来。
“需梧、瞳馨你们俩昨晚辛苦了,去休息吧!”老祭司吩咐道,我们只好出了治疗室。
“粥是你熬的,真的谢谢你。”
“说什么谢啊,我要去洗碗你去休息吧。”
“我和你去吧,要不我帮你洗?”
“你洗什么啊?就一个碗就我洗了吧!”
我们来到了厨房的水井边,水井边有一棵牡丹花,才刚刚突出花蕾,沾满了清晨的露珠,一副羞涩含苞的样子,不忍碰触她那, 含香馥郁的花瓣。 瞳馨褐色的发丝像一条温柔的瀑布,她的眼睛特别明亮,像清澈的溪水一样柔,一样亮。她洗完碗抬头发现我在看她,脸红了,嗔怪了一句,拿着碗走了,一边走一边唱着歌:相爱的人一定不会在一起,因为巨石,像乌云层一样拒绝了雨滴,相爱的人一定不会在一起,因为鸟泣,太阳花风化在深穴的石壁……。

百花历梨花年6月3日
在黑暗中痛苦挣扎的鸟儿
想回到黎明的窝中
唱着一首永不厌倦的歌
你悄悄的来
在我的心里小憩
一条白色的帆
在蓝色的海洋中游曳
那碧绿的海面
像丝绸一样柔和
微荡着涟猗
烟波浩渺
一望无际而有时
海水就在你的脚边
轻轻絮语
我就在风雨飘摇的那叶舟中
暂时进入了一个风平浪静的港湾
海还是安安静静的
好像睡着了一样
没有风
也没有浪
海水已经凝固
平躺在那儿
一动也不动
港湾里莺莺燕燕
雨丝风片
春花艳
可是狂风暴雨已经启程
即将就要到来
随后便是海啸的浩劫跌宕
海在呼啸
风在怒吼
碧波掀天
海浪翻腾
狂涛巨浪一排排向前奔涌
冲向岩冲向一切阻碍他前进的万物
惊涛骇浪被岩石摔得粉碎
那碎片飞沫依然向前飘洒
海浪仍旧前仆后继
惊涛拍岸

“瞳馨你做的点心真好吃,谁娶了你做媳妇真是太有口福了!”
“唔……,春晖姨你真是……!”
“噫,还害羞呢!你们看我好了吧是不是可以下床了,人都生锈了!”
“娘亲,不行的牧师说了不让下床的。”
“不行了这吃喝拉撒都让你们照顾,你们也累得不行。”
“春晖姨,你再躺一天行不,我等会就去问问牧师,没准他就准你下床了。”
“你看,还是瞳馨有办法?你啊能有瞳馨一半机灵就好了。”她哀叹着叹我争气。
“需梧哥走吧,洗完碗我们去问问。”
“你听说了吗,妖族居然派出了使者前来议和我奶奶去商量对策去了。”
“这帮反复无常的畜生,这会不会又是什么阴险的阴谋呢?”
“不知道,听说是妖族的大王子诸义豹亲自前来议和的。”
“管他什么阴谋,反正他们攻不破卢沟城,卢沟城还从来没有被攻破的历史。”
“万一呢,如果城破了,正好我在城内你在城外你会救我吗?”
“不会被功破的 ,如果有那么一天我宁愿战死算了。”
“我说的是如果!”
“你不会以为我又要当逃兵逃跑吧!”
“不理你了,你这人咋这样?”说完她甩下我匆匆去井边洗完碗去了。
“瞳馨,是我不好,惹你生气了!”我赶快追上去对她说,她理也不理我。
“如果城破了,我当然会在你身边!”我想了想对才她说。
“我就知道我最喜欢你了,给你 ,这是我给你绣的平安符。”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平安符递给我。我一看呆了,呵呵干笑了几声。
“拿着,可不许笑,绣的可难看了。”她拿着碗,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拿着平安符呆呆地望着天空的云朵,云游,云最自在飘渺了,飘过巍峨险峻的雪山,飘过无边无际的大海。傍晚,天上有一朵白云,披着夕阳的金纱,在天空中流浪 ;傍晚,天上有一朵白云 ,披着暮色的黑纱,在天空徘徊。黄昏,晚霞用它的颜色,把天空都渲染得一片绯红,比绚烂的花海还灿烂。风啊,最难懂你了,你总把云吹到这吹到哪的,云卷云舒时倒好,可阴阴沉沉的时候呢?颦眉蹙頞,乌云密布,阴雨绵绵,一颗雨珠能有多长的生命。
旁晚时分的大街上,行人稀稀寥寥,两旁蘑菇楼里也一片漆黑,没有灯光。卢沟城像是死了一样,也像睡着了一样。月光如水,月光很静。一个老头在街道上哀叹着,拉起了悲凉的四胡琴,反复唱着一首简短幽怨的曲子:双月明亮,月光冰凉,我给你做衣裳;双月明亮,月光冰凉,你已去了远方;双月明亮,月光冰凉,你归来天就亮。
“你哪里去了,牧师说我明天就可以下床走动了。”
“额,我去逛了逛,娘亲您吃过饭没有?”
“你还记得啊,我还以为你忘了,瞳馨早伺候我吃了。”
“哦,今晚我还是守着你吧。”
“不用了你要好好休息,给你说个事啊。”
“嗯,我听着就是了。”
“你是不是喜欢瞳馨那丫头?”我愣了愣便默不做声。
“不是娘亲要棒打鸳鸯,你是知道的你是有婚约的人!”
“哎,都是你那死去的爹做的好事,当初就是他和女王陛下指腹为婚。”
“我知道你这孩子从小就和瞳馨青梅竹马的,一直都和三公主很疏远。”
“娘亲,我……。”
“你们不会有好结果的,听娘亲的好吗?”
“可是……。”
“好了好了娘亲累了,慢慢你会明白我的初衷的。”
“嗯,娘亲晚安”
我刚想带上门,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如一只蝴蝶飞速地从花林边一闪而过。她什么都听见了,刚才她就在门外,我无助地又回到了冷冷清清的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这时突然不知何处在吹箫,我放佛看见有两只蝴蝶,在清澈的月光中翩然追逐,追逐着箫声,待到蝴蝶袅娜的身姿浸满了箫声时,它们又向在天空漂浮的月亮飞去了,渐渐变成了两个模糊的黑点,渐渐什么都看不见了,只有潺潺流淌的月光了,吹箫的那个人不知道哪里去了,也许吹得累了睡了吧!独留下一个人看月亮,眼中盈满闪亮的泪水,一滴滴的月光,点燃了泪水的芬芳,星光并不温柔!

百花历梨花年6月5日
水天相接
烟波袅袅
两只水鸟
翩然而过
它们是去戏水
还是去搭巢
还是去亲热……
云霞绚烂的彩色调
是天河正在燃烧的灯火
新绽的花朵
是朦胧的星辰的一缕闪光
鸟儿啊
来到沉默的巢吧
别管江水倔强地永不停歇地流
别管沙洲每个黎明还是黄昏都是平淡的
都是那么默默无闻
来江心戏水吧
水清柳柔
素馨花的影子在水波纹里浮动
孤芳自赏也好
情歌唱晚也好
有一直水蜘蛛在水面上
看着水中素馨花的倒影
发呆
软软的江风吹醉了垂柳
柳枝柔软的身姿摇摇晃晃
拉系住了蝴蝶
舍不得让蝴蝶离开

“这几天瞳馨那丫头哪去了?”
“娘亲我也不知道。”
“哎,梧儿去把我的长鞭拿来我舒展舒展筋骨!”
“牧师说你不能剧烈活动的,要不你歇着我去寻瞳馨来。”
“哎呀算了,我们不逛了我想午睡一会。”
“好的娘亲我们回去吧!”
“瞳馨快开门!”我站在她的门前喊道。
“瞳馨她一起床就出去了。”是照顾老祭司起居的那个侍卫听见我敲门,从旁边那屋出来说。
“你知道她去哪了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她这两天都闷闷不乐的不知咋了!”
“谢谢你嫣儿,我去找她。”我逢人便问瞳馨的下落,有人在街头的大榕上看见她过。
“你果然在这里!”我废了半天才爬上了大树,可她也不吱声,看也不看我一眼。
“对不起,我知道说这句话也没用!”我和她并排坐在一根粗大的枝桠上,悬着双腿看着在一片绿荫淹没中的蘑菇楼群,两峰之间的城墙也半掩在苍翠之中。这时候我的伴生兽白鸽我叫它“小白”它传讯给我它想到外面去飞翔一番,它从我肩头跳下来瞬间变成一只庞大的白鸽,摆动着双翅煽起一阵风箭一样飞了出去,转眼便在空中欢快地翻腾。
“把你的浣熊也唤来吧,我让小白带它去天空中玩耍。”我见她的伴生兽在她身旁吱吱叫个不停,就对她说。
“我的乖乖,你想去吗?”
她溺爱地抱着浣熊,终于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我唤回了白鸽,让它驮着浣熊到天空中去嬉戏,阴沉的天空丝毫没影响它们的兴致,两只伴生兽欢快的声音在大榕树周围环绕着。
“自从你离开了金麟城,它们就好久没一起玩了!”
“嗯,你看它们多高兴!”
“过几天我们可能要走了,你母亲一定会留下你的。”我望向了远方沉默不语。
“需梧哥我不想走,可是外婆已经和那个妖族王子谈和了,七天后玫瑰族、向日葵族还有我们牡丹族等众族代表将会在落满地城与妖族、鬼族和魔族商讨停战协议。”
“你们都要走了!哎!”
“下回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见上一面啊!”
“瞳馨,那天你在门外吧!我母亲她……。”
“我……知道,从小我就知道,你从小也当我是你亲妹妹对吧!”
“我……!”
“把小白它们唤回来吧,我要走了!”说完她便要跃下树去了。
两只小兽都意犹未尽地回到了地面,小浣熊都很不情愿地被她抱在怀里走了,哇哇叫个不停,眼看她就要走远了。
“蕞蘘娥瞳馨我们都别骗自己了!”我站在树上喊道,她只是略微地停了一下又更快地走了起来。
“你听着,我从来都没当你是我亲妹妹!” 她回头了!泪流满面!
可她还是再也没回头飞快地走了。我失落地站在树上,小白也失落地飞回了我肩头,我呆呆凝望着遥远的天空。今天的天空其实一直都云霾沉沉,转眼间雨声连成一片尖锐地鸣叫,天就像裂开了无数道口子,暴雨会成了瀑布,朝大地倾泻下来,沙沙沙沙,树叶说着什么,可我一句也听不懂。沙沙沙沙,雨点的脚步踩在叶子,急匆匆地走来,渐渐雨越来越大,风也来凑热闹,拨弄着枝叶,雨珠顺着榕树皮的皱纹上滴了下来,放佛大榕树容不下我们,天地都容不下我们一样。腐烂的树叶上,瞬间就长出了一朵紫色的蘑菇。

百花历梨花年6月6日
想起昨夜天空中星河璀璨
突然下起了流星雨
如梦如幻
你我前世的擦肩而过
如同流星一样碰撞然后摩擦出今天闪烁的火花
然后不知道要飘落到哪里去
也许会在一个冰冷的夜晚
我说
今生
只想牵你的手
为了这一刻
我宁愿
用一生的时间
去守候
在天河畔隔河相遇
或者在某一天在一个萤火纷飞的月夜擦肩而过
然后进入下一个轮回
流星啊流星
一个追赶着另一个
飘落在天际中
飘落在远方的远方
只有一瞬间的绚烂
便枯萎在了异乡
天苍茫
人无眠
星点点
北方望
柳树站成一排
弯腰低头挽发
细手捞起两轮明月
淫雨霏霏
烟雨朦朦
杨柳依依
满城飘絮

“大家都请留步就送到这了!”老祭司对众人说。
“娘亲!你就留下养伤吧!”
“你看我这像有伤的样子,在说保护祭司大人是我的职责。”
“春晖姐你就留下来多养几日吧!保护祭司大人的安全还有我们几个呢!”
“不行,别再说了我意已决!”
“哎,娘亲您要保重身体,岚姨牧师给的药你一定要催促她每天都要吃。”
“好了好了岚姨记住了。咦,瞳馨早早就跑到车里去躲着干嘛?”
“我昨天叫需梧去寻她也没来?”
“这丫头一定是伤感离别吧!”岚姨呵呵看了我一眼苦笑道。
“仁杰将军卢沟城就交给你们了!”老祭司站在马车上说。
“我等一定力守我族一寸河山!”
“那老身就放心了。”
“将军我这不成器的儿子你可要给我调教好了,保重!”
“放心他一定会成为一名出色的战士,春晖将军一路保重!”
“我走了你可要好好努力!”
“娘亲,您要注意身体听牧师的话!”
“好了好了!车队启程!你们都回去吧!”
车队一字长龙,渐渐在细雨中向北方走远了,渐渐被吞没在了朦朦烟雨中,像是从来没出现过一样。别人都回城了,独留下我在细雨中傻子一样凝望着远方。要是下倾盆大雨涨大水多好啊,把她们离去的路都淹了多好啊,这样她们就一定会回来不会走了。这个想法真傻真可笑!
城墙上稀稀寥寥没几个人,听说要和妖族谈和了众人紧张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夕阳的余光洒在城墙上一片光辉,雨后的晚霞开得绚烂,天空那里是不是天堂中的花园,花园里种满了红火灿烂的玫瑰花,一切无限的好啊,只是近黄昏。
“有鬼啊!”
“快来人啊,有人疯了!”
一声声惨叫在寂静的城中响起!一声声狼嚎从城外的密林中响起!
“是妖族的狼骑兵,他们去而复返了!”
“快!起来随我杀敌!”
一只只双眼发着绿光,双手拿着冷光闪闪的长枪的狼骑兵冲进了城中,横冲直撞,见人就是一枪,然后人就被踏得粉身碎骨,血肉模糊。妖族居然在城内有内应,居然有鬼族的亡灵法事先屠杀城内的居民,然后施展亡灵魔法把死尸变成行尸走肉来制造混乱,再趁乱打开城门。冲进城内的狼骑兵越来越多,许多蘑菇楼也被点燃,到处是惨叫,到处是烟火,一片混乱。
我骑着小白在低空中飞舞,突然看见了一只浣熊冲了进城来,是瞳馨!她咋会回来了。一刀手刃了一个和我缠斗的狼骑兵,狼骑兵哀嚎一声轰然倒地,我催促小白向浣熊飞去。
“瞳馨!你怎么回来了?”
“在路上时外婆觉得心神不灵的就叫我回来通知你们小心戒备!”
“你不应该回来了的!”
“是我的过错我来晚一步了!”
“你快走吧!我让小白送你走!”
“需梧哥我不走,要走一起走!”
“我不能走了!”
这时,一小队狼骑兵突然围了过来。它们绿绿的双眼凶光闪闪,血口獠牙嘶吼着冲了上来。
“需梧哥,我们杀光它们!”
“杀啊!”
看着我们的战友一个个屈辱地倒下,脑袋被一刀割下,一串串系在狼身上被敌人炫耀战功,身体被踏成肉酱;看着我们熟悉美好的家园被熊熊燃烧的火焰巨兽吞没,猩红的火舌四处肆虐,整个城池的蘑菇楼都好像浓烟滚滚,火光冲天。我感到无能为力,我的战刀砍在敌人的兵器上火花四溅,双手被震得酸软发麻也难以发泄我的一腔怒火。
“需梧哥,你受伤了?”
“没事,小伤!”
“衣服上都沾了了这么多血,还说没事!”
“那是敌人的,真的没事。”
“骗人,我给你包扎一下。”
“瞳馨,你还是快走吧!”
“不啊,有人射冷箭。”
大浣熊突然出现在我的背后,簌簌几声,浣熊身上扎满了秘密麻麻的箭矢。大浣熊高大的身躯急剧缩小,变得奄奄一息,瞳馨也吐了一口血,斜倒在我身上,我赶紧把她搂在我怀里。
“瞳馨,你怎么样啊!会没事的!”
“我不行了……,再也不能回金麟城……陪你……。”
“瞳馨,坚持住会没事的,我抱你去找牧师!”
“没用的,你快走……要活……下去!”
“瞳馨,走我们去找牧师,她会救你的!”
她悄悄地闭上了眼睛,我怎么喊她,她也不回应,顿时觉得天旋地转,我放佛被风暴卷进了一个冰冷又血红的大漩涡中。
“咦,还有一个没死!”
“刀下留人,将军说要留俘虏!”
“小子,算你命大,快放下武器乖乖求饶!”
耳边模糊响起几个妖族狼骑兵的话语。瞳馨,你为什么不走啊,我不是叫你快走吗?你就不应该回来的!

百花历梨花年1月25日
四周一片漆黑
身边小白促不安地咕咕叫着
我被黑色所吞没
手脚都被沉重的镣铐锁死
不知白天黑夜
不知冷暖疼痛
像是被亡灵法师施法的行尸走肉一样

一颗老梨花树上有个秋千
蝴蝶蜜蜂闹个不停
瞳馨坐在绿藤秋千上我给她用力一荡
便会下起一阵梨花雨
落得满身满地都是洁白的花瓣
满身都是芳香

她轻声地哼着一首流行的曲子:无论天长地久我只在乎你,无论你在哪里,我都要追逐你;求求你别让我离开你,……。
“需梧哥,我感觉全世界都和我做对一样。”
“瞳馨其实你可以不管别人的走自己的路就好!”
“你不会懂那种痛苦,哎算了不说了。”
“瞳馨,我是理解你的,真的。”
“对了,明天下午去城外踏青去吗”
“到哪里去啊,好不好玩啊!”
“当然好玩,我们去河边行吗?”
“可以啊,可以钓鱼还有划船!”
“就知道贪玩,哈哈!”
……
突然水井边的牡丹树上有一对鸟儿在相互嬉戏,歌也唱个不停。晨风混杂着花香软软地吹来,枝枝叶叶窸窸窣窣地摇动着,放佛也如我们在絮语一样,花缠绕的神情,悬秘,蒸发了背影。
“需梧哥,好久不见你好像变了!”
“哎,人都会变的。”
“变得更成熟,更阳刚了哦,呵呵。”
“你在金麟过得好不好?”
“一般般喽,你老实交代有没有想过我?”
“我……当然了!”
“你看说谎了吧,我就知道没有!”

这时门突然开了,刺眼的阳光射了进来,我的眼睛瞬间被刺眼的白光刺得疼痛,什么也看不见。有两个人用粗壮的手臂粗鲁地把我架着往外走,随后来到了一间屋子里,里面摆满了刑具,他们把我推到了血迹斑斑的椅子上。门外随后来了两个人,一个是妖族,一个居然是虚贾仁杰将军。
“你居然当了妖族的走狗!”
“别说这么难听,我只是在为他们办事而已!”
“原来你就是内奸,你怎么面对战死的兄弟们!”
“你就是那个鼎鼎大名的贲虎的儿子,我劝你还是投降吧!”
“对啊需梧你听幽夜大人的,在落满地城女王陛下已经和他们签订了割地协议。”
“你们卢沟城及卢沟城以东地区已经是我们妖族的地盘了。”
“需梧啊,告诉你一个坏消息你母亲在前往落满地城的路途中遭袭去世了!”
“一定是你们干的!”这晴天霹雳让我站了起来。
“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瞳馨公主还没死!”
“瞳馨公主可是我族上一代大王褚义本陛下的女儿,我们请来了鬼族的祭司来救她。”
“所以啊需梧只要你效忠妖族前途不可限量啊!”
“滚啊,你们杀了我吧,不然我会杀光你们的!”
“大人你看,这小子要不要教训一下!”
“算了,把他带回去!”
“你们俩愣着干啥?还不把他带回去。”
一切又回归黑暗,心中却阳光灿烂,暖暖的。
“娘亲,您吃过饭没有?”
“早吃了,瞳馨送来的。”
“哦,我就出去逛了逛没想到一眨眼就天黑了。”
“天色也还早来和娘亲聊聊,你是不是觉得我狠心啊?
“娘亲,我不怪你的。”
“你这孩子从小就是不努力,我是怕你辱没了先辈们的赫赫威名。”
“娘亲放心我会更加努力的。”
“我们娘俩都挺苦的,你父亲也狠心撒手丢下我们俩去了洞……。”
她早已泣不成声,我赶忙递给他纸巾。
“娘亲您别哭了,当心您的身体才刚刚愈合呢!”
“呜……,赢得一世英名又怎样?人死了什么都没有了!”
“娘亲您别再伤心了好吗!”
“好好,不说他了,你是不是喜欢瞳馨那丫头?”我愣了愣便默不做声。
“不是娘亲要棒打鸳鸯,你是知道的你是有婚约的人!”
“哎,都是你那死去的爹做的好事,当初就是他和女王陛下指腹为婚。”
“娘亲,我……。”
“我知道你这孩子从小就和瞳馨青梅竹马的,一直都和三公主很疏远。”
“你们不会有好结果,听娘亲的好吗!”
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这时月光从窗外漫了进来,在窗台上潺潺地流淌着;一轮圆月默默挂在天空中,月光很清澈,很柔亮。
“好了,我感到累了你回去休息吧。”
“嗯,娘亲你要好好休息好好养伤!”
这时门又开了,刺眼的白光像火一样灼烧着我的双眼,我站了起来,只听见有许多个人走了进来,又是粗鲁的手臂把我按坐在床上。一个沙哑却又异常熟悉的声音响起在我耳畔。
“需梧哥,你怎么样啊!你们全都出去!”
“公主殿下我们要对你的安全负责!”
“没听懂我的话吗,你们快滚出去!”
“手下告退,我们在门外守候。”
“你是谁啊?”
“你睁开眼看看,我是瞳馨啊!”
“你……,你没死!你怎么变成这幅模样?”
“我……哎!一言难尽。”
“我记起来了,虚贾仁杰说的你成了什么公主,你们都是叛徒!”
“需梧哥,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的,你看你人不人鬼不鬼的这幅样子。”
“我真的没叛变,你要相信我。”
“相信你?哈哈,别再藏了!我都已经看见你长了条狼尾巴了!”
“我受了重伤他们为了救活我唤醒了我体内的妖族血脉。”
“别再狡辩了,一切我都明白了。”
“你不知道我多伤心,我的乖乖熊为了救我死了,奶奶和春晖姨也全都死了!”
“不用说了,我不再认识你了,我是永远都不会投降的。”
“我们之间有误会了,我相信会有一天会消除的。”
“别再假惺惺的了,你们最好杀了我,不然总有一天我会报仇的。”
“公主殿下诸义豹殿下和鬼族王子德浮士殿下来找你了。”
“我不想见!”
“公主殿下如果他们找来发现你在这小子这里那后果……!”
“好吧我见总行了吧!需梧哥,明天我再来看你。”
“不用来了,我不想和你见面了,以后有机会见面我会刀兵相向!”
“你……!”
她抹着眼泪走了,很久很久也再也没来过,不知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呆了多久,我一直都沉醉在梦乡 ,有几次都被瞳馨这个可恨的女人打搅。这天,囚室的门又打开了,几个妖族把我押上了囚车,不知要把我运到哪里去,也许他们要送我去天堂了吧,尽管我从来不相信人死后就会到天堂去,如果真有天堂我宁愿下地狱,永远被囚禁在十八层地狱,再不为人了。
我想见她,心里却有个声音在说:“她是叛徒,他是妖族的公主,你忘了你的血海深仇了吗?”可是又有一个声音在辩护说:“她是瞳馨啊也许我真的误会他了,尽管她父亲是妖族上代妖王。”想着想着她真的来了。我本来就不属于任何一个族,我只是寻找她,漫无目的地寻找他,不管找得到还是找不到,也算是寻找一种自我安慰吧,我不想杀任何一个其他族的人,可是给我温暖的她却被他们害死了,我要复仇,转眼给我爱的她却成了我的仇人。


百花历桃花年3月27日
前面
我们接吻在苹果园
苹果树上盛开的是雪花
洁白的树叶
是黝黑树枝的白色的羽毛
在阳光的容忍中飘落融化
我们看见一条蛇
她自己咬自己的尾巴
石斧砸碎了陶罐
磐石流泪遗留下她满面的涂鸦

后面
我想回到家园
战火吐着猩红的舌头
把双月的多个爱巢全部都吞咽下去
站在彗星的尾巴上
我看见你延续的心酸的火焰
罪恶的陨石把天空砸了一个洞
你有了一条蛇的尾巴
你的鳍却不见了
你在水上漫游
你在地上爬行
寻找我石头般五彩的花朵
移栽到天空的漏洞上
我们的花朵生育了后代
变成了一片五彩的虹
遮挡了天空丑陋的黑洞


“需梧哥,战争又爆发了,王叔已经和鬼王、魔王结成了联盟全面入侵各族了。”
“诸义豹那个混蛋要把你送到前线去,可恨啊我无能为力。”
我一句话不说,冷眼从囚车的缝隙中望着灰沉沉的天空,没有一丝风,阳光透过云层照在了树叶上,照在了这锈迹斑斑的囚车上。
“你这小子不识抬举,公主殿下和你说话呢!”
“没你的事,谁让你插话了!”
“属下知错了,还请公主殿下责罚。”
“就不责罚你了,一定要照顾好他不能出半点差错!”
“属下一定按照您的交代,不会辜负殿下的栽培。”
“需梧哥我知道你一定恨我,但我真的是无辜的。”
“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了,到了那边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你要保重,有机会我会去看你!”
说完她已泣不成声,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向我挥手告别。渐渐离她远了,我想对她说声“保重”,却怎么也开不了口。渐渐我和她之间突然有了一条深沟,深沟里的黑水汹涌澎湃了起来,深沟变得越来越大,转眼变成了黑色的海洋,海洋上升起了黑色的雾,她的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黑雾变得越来越浓,对面模糊的身影被越来越多的雾淹没了,再也看不见了。
穿过这片森林就到了目的地木梨黑要塞了,我将会被关押在那里当苦工修补被战事摧毁得千疮百孔的要塞。一路上都是残垣断壁,城破人亡随处可见。三族盟军势破如竹,一路凯歌攻陷了很多城池和要塞。鸢尾族和郁金香族大败都城都被攻陷了,向日葵族和玫瑰族也大败丢失了半壁河山,我们牡丹族更是悲惨,都城金麟城被包围,各路军队中了盟军围点打援的计谋,在回援的半路上被偷袭全军覆没。
囚车缓缓行走在穿林而过的村寨路上,两边全是被烧得残破不堪的飘然屋。向日葵族的族人是天生的驯兽师,他们能和一些强大的兽类进行心灵交流而驯服它们,所以他们为了放牧豢养的战兽而居住在飘然屋中,这种屋子可以被几只巨鹰驮着四处飘荡,用几根铁链便又可固定在地上暂时定居。在一处地方堆放着很多没有烧完的残肢断体,有的还在燃烧,腥臭的浓烟滚滚而来。路边一柄长枪把一对母子串了起来,一定是伟大的母亲保护自己的孩子时被这帮禽兽一枪把母亲和她保护的孩子一枪刺穿,惨不忍睹。我又想起了我的娘亲。屋外淅淅沥沥下着雨,雨点敲打着雨中的芭蕉,芭蕉把它的心事都卷了起来,层层包裹在心中。娘亲拉着我的手,刚被淋得酣畅淋漓的我暖暖的了。
“梧儿明天娘亲就要走了我真舍不得。”
“我也舍不得您离开。”
“你会不会怪我狠心啊,从小到大我就没怎么好好陪陪你。”
“怎么会怪你呢!”
“相信这次落满地城议和也会成功。”
“嗯,玫瑰族、向日葵族等忠族一定会制止这场灾祸的。”
“梧儿到时候我会上报女王陛下调回你到金麟城的守卫军中。”
“这样我就能经常回家陪你了。”
“娘亲心里也很矛盾,既希望你在战场上战功赫赫,又希望你远离战火。”
“娘亲我一直让您失望了。”
“下车,快下车我们到了!”
“别磨磨蹭蹭的快点下来。”
囚车的门打开了,一座雄伟的要塞盘踞在险峻的山峰间,城墙上忙得一片热火朝天,城门前堆放着一堆又一堆腥臭的人头,有的鲜血淋淋,有的却爬满了蛆虫,苍蝇秃鹫吵闹个不停。
“看到没有?逃跑的下场就是这些死尸!”
“只要老老实实在半个月内把要塞修好我们是优待俘虏的。”
“小子虽然公主殿下要我关照你,但是幽夜殿下的话我还是要听的。”
“来人先送他去干活!让他多活几天然后……”
他暗中比了一个割脖子的手势,可还是被我看见。这个魔族王子大冥一定会致我于死地,死吧!死又何妨。心都死了,行尸走肉般活着和牲畜有什么区别。天黑了,整个要塞却灯火通明,这个关押着各族战败俘虏和强壮的平民的要塞还没有安静下来。死气沉沉的苍穹昏昏暗暗的,偶尔可以看见几点微弱的星光在闪烁,眨眼又模糊在了黑暗中。
“这帮畜生我和他们拼了,连饭也不管饱了。”
“唉,谁叫我们败给了他们!”
“你们听说了吗?”
“又发生了什么事?”
“盟军今天攻破了牡丹族的都城,银莲花族也在乌江平原大败。”
“据说是我们的亲王殿下居然投敌了导致金麟城陷落。”
“女王陛下誓死与城共存亡但还是城破人亡。”
“他们攻破金麟城后开始屠城,我的家人一定没躲过这一劫。”
“唉,就是这帮蠢货当初在落满地城割让我族的土地给魔族。”
“就知道牺牲别族的利益来换取暂时的安宁,这下他们尝到了苦头。”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躺在露天的要塞中,满是痛哭流涕,然后满是一腔怒火地漫天谩骂。
“你是牡丹族的吧!”
身旁躺着的一个人问我,他的双眼被一根黑布蒙着,望着漆黑的天际。
“嗯,鸢尾族的兄弟你来了多久了。”
“刚来没两天,晚上这么凉我那几个受伤的兄弟不知能不能撑过今晚!”
“转眼间我就被他们关了一年多,当初各族懦弱妥协现在尝到苦果了吧!”
“对啊,那个狗屁的落满地协议是多么可笑啊!”
“你的眼睛?”
“呵呵,被他们挖去了。”
“真是一帮畜生。”
“何止是畜生,他们挖走了明将军的天眼移植给了一个瞎子鬼族。”
“明将军可是我们鸢尾族的‘鹰眼神射手’,没了双眼还怎么射箭啊。”
“好了好了,大家都休息好明天还要干活呢。
天刚蒙蒙亮,众人就被他们的鞭子抽打得痛嚎起来,城墙上又开始忙碌起来。城门口又浩浩荡荡地被押挟来了一大群人,他们是在乌江平原战败的银莲花族的俘虏,他们可是天生的魔法师,油橄榄族传说出现过大魔法师,一个火魔法的禁咒便会让一座城市化为熊熊火海,一切都灰飞烟灭。匆匆地他们便被押往要塞深处,不知道关押在哪里了。
“需梧兄原来你是贲家的人,名门之后啊。”
“唉,名门有什么用还不是族破家亡,明兄他们会被押到哪去了?”
“他们一定被押到黑雾那里去了。”
“黑雾是什么?押到哪里去干什么?”
“黑雾计划可是盟军一个研发战争武器的机构,我的眼睛便是在那被挖的。”
“那他们进去不是凶多吉少了。”
“当然,虚悟兄你有没想过兄弟们的出路?”
“这?可逃跑被抓回来就是死啊!”
“这件事我们从长计议,即使豁出一条命我们也要逃出去然后报仇!”
“如果这里所有的人都暴乱可不可能有一线生机?”
“你和我想的不谋而和,必须要和兄弟们再谋划谋划。”
“不说了,监工来了。”
监工带了一大队魔族士兵一来便大声嚷道。
“全部集合!”
“全部过来,郁金香族单独站一边。”
“快,谁慢一步别怪我不客气了。”
“好了,把郁金香族全部拉下去。”
城墙下面跪满了郁金香族的兄弟,谁要是反抗就会被就地格杀。随着一个魔族将军一声令下,跪着的人便会被站他后面的魔族士兵一刀砍掉头颅。众人在城墙上面色苍白看着眼前的一幕,全都怒火在双眼中喷射,有的人全身颤抖,恐惧眼前的惨象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有许多郁金香族的女人也从一些房屋中被驱赶了出来,全都被逼迫跪在广场上,然后被一刀砍掉哭泣着的脑袋。
鬼族一个男性可以拥有众多的妻子,产下的女婴是不能承担继承家族的重任,只能沦为家族外交的筹码,甚至会成为血奴,为男性鬼族提供献血供他们吸食;魔族的女婴没有魔化的可能,一般的女婴刚出生就会被大发雷霆入魔的父亲一刀劈成两半,所以一个魔族女性如果不能生下男婴,那么她会非常的悲惨,要被处死或者充当奴隶;最残忍的莫过妖族,他们最喜欢女婴鲜嫩的肉,只要婴儿一出生看不到有四只脚一双手就会被认为是女婴,就会被残忍地煮来吃掉。
盟军军中严禁招收女战士,这帮畜生每攻破一个地方便会大肆抓捕长得漂亮的各族美女到军中作为随军军妓,为他们生产下一代,而她们凄惨地成为了这帮畜生的性奴隶,还随时可能被残暴地杀害。魔族和妖族居然在自己的族内抓捕许许多多的妇女作为军妓,还宣称她们是弱女子的楷模,为“圣战”做出了伟大的贡献。今天,她们连要塞中的这群可伶可悲的郁金香族的女子也不放过,她们香消玉殒在了这里,变成了一队队肢体分离的肉堆。
“看到没有违背魔王陛下的旨意这就是下场。”
“该死的郁金香族居然敢另立新王,公然偷袭魔王陛下的仪仗队。”
“全都该死,都杀光。”
整个要塞在上午的烈日中像是一只洪水猛兽,它在群山峻岭中仰天长啸,然后低头啃食着猎物的筋骨血肉。城门前血流成河,有几个妖族骑兵闲得无聊,居然把一个郁金香族女将军的头颅当成了球,在空地上踢得不亦乐乎。
“这帮畜生啊,早晚有一天可一刀宰了它们。”
“妹子,你刚来吧前两天更可恨,魔族新兵居然举行了血腥的杀人大赛。”
“我哥哥就只顶撞了监工一句,没想到就被他们绑去让魔族新兵练胆了。”
“难道我们就这样任人宰割吗?”
“就是,当初拼死也拉一个垫背的多好啊!”
……

百花历桃花年4月4日
我们都离开了家乡
我们都背叛了家乡
我们都不管家乡的死活了
家乡的麦地荒凉
大丰收的荒凉
流浪的蜗牛
往前走太远
往回走更远
我们都离开了家乡
那个生我养我的地方
没有了月亮
尽管天空的双月明亮依旧
我们都当了叛徒
从你身上摘下一朵花
你痛不痛
苍白的月光沁入花心
苍白的雪花在天空中绽开
飞舞
然后枯萎
尸身化作万丈冰
冰冻了这荒凉
冰封了这荒凉的月色

风说雨是天的泪滴,雨踩着沉重的步伐而来,点点滴滴打在脸上,然后顺着头发流进眼睛里,让人忍不住浑身一抖。监工依然吆喝着,催促着,在大雨中众人苦不堪言地顶着雨埋头干活,突然传来一声声哀嚎和鞭子声。
“你偷懒,我叫你偷懒!”
“求您了,别打了求您了,我弟弟他生病了!”
“你想死吗,居然敢拦我!”
“大人求您行行好,别打了再打我弟弟就死了。”
“死了好,快来人把他拖下去!”
“呜呜,别啊!弟弟你快起来啊!大人,我弟弟可以干活求你了别拖他走。”
雨突然停了,天空骤然放晴。一道彩虹出现在天边,像是一座桥,连接着地狱和天堂;西边天空的晚霞盛开了,一朵又一朵,多么绚烂。一行鸿雁向彩虹飞去,对对排成行,飞过弯弯的河,飞过苍翠的小山坡。雁儿啊,天空有多遥远,你们要踏上彩虹桥吗?你们要追寻什么?天苍茫,雁声回荡。
黑夜穿着黑纱匆匆来了,天色渐渐暗淡了下来。一轮新月缓缓升了起来,洁白的月光悄悄洒在地上,大家却毫无睡意,静静听着月光在耳边缓缓流淌,望着新月的双眼盈满了浓浓的期待。我放佛听见要塞旁边的山林中荆棘鸟在对月而歌,歌声那么清澈婉转,歌声在浸满月光的林中荡漾。
“快看!起火了!”
“兄弟姐妹们我们行动吧!”
“早就期待这一刻了,今晚我一定要砍光他们。”
“冲啊,先夺取武器!”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注定是个血浪滔天夜。就在今晚,我们将不再懦弱,我们将奋起反抗,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血雨腥风在这个花好月圆夜掀起!都站起来吧,我们绝不在敌人面前屈服。所有的人都起来反抗,即使与敌人同归于尽也要前仆后继地往前冲!
“杀啊!杀出一条血路!”
“来吧,兄弟我砍断你的手铐脚链然后拿起这把刀随我冲!”
“冲啊,杀光这帮禽兽,为我们死去的家人朋友报仇!”
我拿着一把刀冲杀,遇到敌人就砍,用鲜血来发泄我最近的屈辱;周围没有了声音,只有敌人被砍掉脑袋倒地的身影,只有众人像洪水一样向要塞外面涌去,拼命时被砍中的一方只张着嘴,吐着血,没有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世界一片安静,我放佛聋了一样。
整个要塞全都沸腾了起来,到处都在反抗,要塞的盟军渐渐不能控制混乱的局面开始溃退,可是众人都被仇恨的怒火烧红了眼,依然不依不饶地穷追不舍。这时,明将军站在城墙上振臂高呼。
“大家醒一醒,不要追他们!”
“明将军说得对都聚过来吧,按计划行事大家准备撤退。”
“明将军我们为什么不趁胜追击呢?难道不报仇了!”
“我们暂时避开敌人锋芒,迅速背上三天口粮往猴面包花族那边撤退。”
“对的,大家迅速准备抬上伤病员一下我们马上出发。”
“对一个人也不能撂下!从今往后我们便是兄弟姐妹了!”
猴面包花族居住在多山的攀西高原,他们喜欢居住在洞穴中,他们身材纤细,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却心灵手巧,他们族的神器“霹雳火”便出自他们灵巧的双手,霹雳火被布置在伏击地点,谁踩上就会被炸得粉身碎骨。
两轮明月在天空中缓缓升起。月色中,众人就像一条蜿蜒的长龙在密林中穿行,默默地穿过冰凉的河,翻过高高的山峰,月亮毫无保留地倾泻柔软的月光,把前面的路照得一片亮堂,风飒飒地来,树叶簌簌地招招手,蛐蛐便开始吟唱。松涛一浪又一浪,夜莺展翅从林中飞出,站在开得最美的康乃馨花上啾啾而鸣,如歌如泣。
不知是谁想到苦中作乐,最先开头唱起了对歌:男:小阿妹 小阿妹,隔山隔水来相会,素不相识初见面,只怕白鹤笑猪黑,阿妹,阿妹。女:小阿哥 ,小阿哥,有缘千里来相会,河水湖水都是水,冷水烧茶慢慢热,阿哥,阿哥。男:情妹妹 ,情妹妹,满山金菊你最美,你是明月当空照,我是星星紧相随,阿妹,阿妹。女:情哥哥,情哥哥,人心可比金子贵,只要情意深如海,花儿就会成双对。阿哥,阿哥。合:只要情意深如海,儿就会成双对,阿哥,阿哥,阿妹 ,阿妹。……。
以前,我从没记起您的模样,我一直都想您想寻找,曾经,与您第一次碰面也是最后一次碰面,现在,我们却阴阳相隔,您的爱像冰天雪地短暂的春意,刚回暖了不久,便被霜刀雪剑给摧残得遍地狼藉。冰天雪地,漆黑一片,耳边放佛又响起了您亲切的呼唤声,响起了因为我不争气惹您恼怒的苛责声,我多想我一直都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孩,即使您每天都苛责我我也愿意。
我的每一天成长,便会消耗您每一天的青春和生命,我每长高一点,您便会被我吸取走一点生命之精,您便会变得苍老一点,从我由您的一块心头肉一点一点长大,然后呱呱而泣地出生,生命之花慢慢结苞,然后怒放,而您却一天天地慢慢枯萎,然后有一天耗尽生命,然后藏进荒草凄凄地幽坟中,只有在梦中,我才能真真正正与您见面,谁定制了我们这样的宿命?我从不相信来生,所以我不相信传言中母亲是儿子上一世的初恋,好像摘一朵眼前飘香的康乃馨送给您,好想您看见我娶妻然后生子,您抱着小孙孙笑着对我们说,这孩子多像他爸爸。

百花历桃花年4月6日
东边天
启明星睁开了朦胧的睡眼
炯炯有神的眼睛目光耀眼闪烁
黎明即将到来
最早从泥中钻出来的笋子
她刚从地平线上醒来
她是黎明的信使
告诉我们黎明她已经在梳妆打扮了
她马上就会在秀发上插上一朵火红的玫瑰款款而来
她踏着珍珠般的晨露而来
她从东方来
让整个大地的花儿、虫儿、鸟儿全都从噩梦中醒来
沐浴在晨光中
在金灿灿的晨光中翩翩起舞
欢迎黎明的到来
让黑颜色的寒冷悄然退走
让绿色的风把被火烧得光秃秃的山丘染成翠绿
把散落在荒草丛中的枯骨掩藏
把干枯的小河荡起碧波
再回首
康乃馨花依旧火红火红的
我恍然发现你原来一无所求
而我是小小的蒲公英
随风飘荡远离家乡
漂洋过海总想寻你
我区区一株小草怎能报答您的恩情呢

“明将军,我们已经进入边界地区了。”
“哦,往西走就是银莲花族往南走就是攀西高原了对吧。”
“将军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到了目的地,你看着太阳多辣我们就歇会吧!”
“需梧兄弟你看怎么样。”
“可以这两天众人都很疲乏前面有一片树林,我们进去乘会儿凉。”
“行,传令下去进前面的林中喝水吃点东西再走!”
这凉爽的树林中让人有点昏昏欲睡,众人喝着水嚼着干粮,有的人更是躺地便睡,不一会儿便鼾声如雷。突然,不远处传来了一声声惨叫。
“不好了,需梧将军前面有一队鬼族空骑兵正在飞过来!”
“他们在追杀几个逃兵,好像是银莲花族的人。”
“把众人都叫醒准备迎战,需梧兄弟我们去看看吧!”
“明将军,你就别去了我去就行。”
“需梧啊,你别看我瞎了可我的心没瞎!”
“就是那里,他们就快被追上了!”
“拿弓来,杀光鬼族救下他们。”
身边的一个鸢尾族的神射手疑惑着把弓箭递给了明将军,只见他依然熟练地搭箭然后弓弦被绷紧,雕弓如满月,一个鬼族空骑兵首当其冲惨叫着坠地轰然溅起一阵沙尘,轰然坠地的声音和箭鸣的声音居然同一刻响起,众人看得目瞪口呆,一个瞎子也射出了这炉火纯青的目标中箭后才听到箭鸣的穿云箭。震惊过后,一阵箭矢向空骑兵射去,许多个鬼族流星般轰然坠地。鬼族见中箭的人越来越多便掉头便逃。
“他们跑了!”
“交给我一个也别想跑,牡丹族有飞行伴生兽的人和我追!”
“好的,快跟需梧将军追!”
“这帮禽兽你们也有逃跑的一天!”
逃走的几个鬼族慌不择路,最后被众人围歼摔成肉酱。那几个被追杀的银莲花族人也迅速赶了过来。有一个妇人被一个小姑娘搀扶着,还有三个浑身是血的大汉。小姑娘率先说道。
“感谢诸位的救命之恩!”
“都是苦难的兄弟姐妹谢就不要用了。”
“这位是我奶奶,是银莲花族的祭司。”
“老身在这里谢过诸位了,这恩情我们不知怎么报答你们。”
“您是游泰仁被沙露大人吗?鸢尾族明拜见祭司大人。”
“孩子,你不必多礼,我们银莲花族也和你们鸢尾族一样要被灭亡了!”
“我们的都城陷落女王殿下也随城身陨。”
那个坚毅的大汉说完便低下了头,
小丫头也悄悄抹起了眼泪带着哭腔说道。
“我和奶奶在马奇诺城正碰上大肆捕杀我们的族人,我们也不幸被抓住。”
“可怜那些掩护我们逃走的孩子们啊!”
明将军一边吩咐牧师给伤员救护,一边问道。
“他们要押送你们去哪啊?”
“密支娜城,魔族在城边的火山旁修建了血池。”
“对了祭司大人,他们抓捕你们族人做啥啊?”
“他们屠杀我族魔法师收集血液施展邪恶的献祭催生出强大的魔兵。”
“这一定是你说的那个什么黑无计划!”
“哦居然忘了给你们介绍了这位是贲需梧,牡丹族猛将贲虎之子。”
“见过祭司大人。”
“嗯,孩子你外祖母曾经还是我的生死战友呢,你们又是怎么回事?”
“哦,我们从向日葵族那边来,我们被俘后被迫然修补木梨黑要塞。”
“你们能逃出来很不容易啊,你们准备去哪?”
“哦,我们准备去猴面包族那边去的山区去。”
“是个不错的办法,现在敌强我弱暂避锋芒是对的。”
小丫头看着明将军双眼蒙着黑布便奇怪的问道。
“你眼睛受伤了吗?”
“不是受伤了,是被他们掏走了眼睛成了瞎子了。”
“太可恨了,你什么都看不见好可伶啊!”
“你可别小看明将军是个瞎子救你们时他可一箭杀敌立了首功。”
“我可不信,你说笑的吧一点都不可笑。”
“沃是妮的琰你这丫头太不像话不得无礼,你那还有一点公主的样子”
“奶奶我错了,对不起明将军你原谅我吧。”
“算了吧祭祀大人,琰公主她也是无心之举。”
“你可别维护她就是她父母把她惯坏了,如今她父母也 ……哎!”
众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琰公主也低着头大声地哭泣着。众人回到了林中休息着,一场在花香四溢的山中意外地相逢不是惊喜,而是忧愁弥漫在整个林中。
“如果我们赢得猴面包花族的支援就好了!”
“孩子这我可以帮你们,猴面包花族的老女王可是我的故交。”
“这是这么久来我听到最美好的消息了。”
“但是孩子我有一个条件?”
“您请说什么条件?”
“去营救出密支娜城关押着的我的族人。”
“这需要谋划一番才行,毕竟我们冒着很大的风险才逃了出来。”
“如果你答应我我就和我的族人跟你们一道杀退敌人收复故土。”
“兄弟们需要休整,我们很多人连武器都没有怎么跟人拼命啊?”
“需梧兄弟所言极是,我们要制定一个周密的营救计划才行。”
“你们谁有很好的想法都说出去。”
“明将军,我们先可以让一些人制造混乱剩下的人伺机营救。”
“可怎么制造大动静让盟军陷入困难呢?”
“火攻最好,我记得密支娜城据说是一座木城。”
琰公主眨了眨水灵的眼睛,插话说道。
“它传说是是我族先贤密支娜死后变成了,树又变成了现在的城。”
“要是火攻的话密支娜城会被烧成灰烬的。”
“对啊,人在里面如果出不来会被全部烧死的。”
“这办法不行。”
“我看就用火攻这办法可行。”
“大人可是就算救出您的族人密支娜城也会被烧毁的。”
“如果我的魔法感应没错的话后天将会有一场狂风暴雨。”
“先刮狂风时就点火等敌人大乱的时候大雨也会把火浇灭。”
“这是个好办法,祭司大人你所言是真?”
“老身成为风魔法师已经不知多少个春秋了,要刮风了还是能预感到的。”
“行就按照这个计划,大家抓紧时间休息后天就行动。”

百花历桃花年4月6日
天空飞满火山灰
那是地底被囚禁的红色雕挣脱出岩层
在天空中死去时燃烧这的羽毛
就像鱼向瀑布冲撞
向雪峰
向天空
冲撞
在陡峭锋利的岩石上飞速爬行
巨浪如同螃蟹的巨大钳子
天空中残留下白色的鱼鳞
一层挨靠着又一层
血腥的霞短暂地在天空滴淌了一会儿
便消失了影踪
一定被虚伪的黑幕强行掩盖了

一个碧绿色的城池密支娜城就在眼前
它灯火辉煌地矗立山间
宛如一个巨大的鸟巢耸立在怪石嶙峋之上
里面住着野蛮勇猛的凶禽
随时可能飞出来掳走我们去喂食它们的儿女

大家没默不作声地埋伏在林中,虎视眈眈地注视着眼前的密支娜城。半夜时分,众人便在斥候的引导下密支娜城旁边的山林进发。其实众人心里都没底,所以一路上士气不高。最担心不刮风便下起了大雨,这样我们的计划全部泡汤;也害怕点起了火,敌人却临危不乱地迅速把火扑灭,这样我们也会前功尽弃。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要城中大乱便冒雨冲进城内救人,准备放火的鸢尾族兄弟已经悄悄潜入城边,只等一声令下便射出火箭,牡丹族有飞行伴生兽的兄弟姐妹也捏紧了手心,他们会在第一时间跟随我起火后便飞到城中斩杀守城门的敌人,然后打开城门让后面赶来的兄弟姐妹冲进城中去,这可是九死一生的任务,但众人没有一人退缩。
天就要蒙蒙亮了,可还是没起风,星星就要隐去,如果再不看看最亮的那一颗,它就要走了,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次邂逅,再次看到它明媚的目光,看到它飘渺的身姿。两只喜鹊从巢中醒来,站在迎春花丛中高歌,歌声如水般清凉,缓缓在林中流淌,起风了,树叶哗啦啦地叫嚣,山林中的墨绿色的绿浪一波接着一波,越来越凶猛,越来越澎湃。
天也蒙蒙亮了,东边天空有几朵绚丽的朝霞,渐渐风越来越愤怒,越来越猛烈地摇晃挡到它路的一切东西,片刻便狂风大作,把浓浓的乌云出来了,笼罩着整个天空。
这时众人情绪激昂,都眼巴巴地看着明将军。发信号,快发信号!明将军大声命令着。明将军激动地说道。一个鸢尾族拉开长弓,一支霹雳箭便呼啸着飞向了乌云密布的天空,然后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炸响。埋伏在城下的鸢尾族神射手便拔出弓搭上箭,顷刻一阵阵火雨便在飞进了城中,城中的房屋在狂风中顷刻便燃起了熊熊大火,城墙也是巨大的银莲花树组成也开始燃烧了起来,大火如同一波巨浪向城内蔓延,火借风势,火浪更是汹涌得要翻天覆地一般。城中也开始大乱,到处是哭喊声,到处是人影在救火。城门就在眼前,众人使出浑身解数往前冲。城门处只有几个魔族士兵还在焦急地隔岸观火,待到他们发现敌情时我们已经飞到了他们面前,迎面就是一刀。我焦急地喊道。
“快打开城门!留下一半人人去开城门剩下的随我去杀敌!”
“将军,我早就手痒得很了。”
“对,我恨不得吃他们的肉!”
“废话少说大家都注意要保重,啥啊!”
这时天空渐渐有了雨点,城外的众人也都争先恐后地从城门涌进来,碰上敌人就是一阵猛砍,没有武器的便捡上死去敌人的武器往前冲。渐渐雨点越来越多,雨也越来越大;黄豆这么大的雨点随着狂风落了下来,打在身上有点生疼,不一会儿便把浑身都淋得湿透了,衣服上沾满的鲜血也被雨洗净,城中的大火也渐渐熄灭。城中的屋子里、露天的广场上都被严密地围起来锁死了,里面密密麻麻地挤满了从各个地方抓捕来的油橄榄族人,他们浑身肮脏不堪,双眼空洞,救他们出来他们都害怕不敢出来,整个密支娜城就是一个关押银莲花族人巨大的监狱,他们在绝望中被一个个虐杀,然后收集他们的鲜血用来制造强大的魔族士兵。
喊杀声中,盟军见大势已去便集结残兵往密支娜城的南门溃逃。众人也不去追赶,因为狂风暴雨在肆虐,城中还有许许多多的银莲花族人需要被营救然后全部撤退。老祭司说道。
“终于成功了,感谢大家解救我的族人。”
“嗯目前只完成了一半,我们需要清理城中物资马上组织撤退。”
“能不能等雨停了再走?”
“小丫头,这可不行敌人的援军可能会很快到来。”
“我才不是小丫头,瞎子大叔今天可是用火魔法杀了几个魔兵的。”
“天史不得对明将军无礼,火山旁边的血池必须摧毁。”
“算了祭司大人别怪她我是不和小丫头计较的,需梧你带一帮兄弟去吧。”
“行我们在前往猴面包花族的台儿桩山前汇合,让大家迅速点。”
“孩子你们要注意安全。”
“嗯我们走!大家台儿桩山见。”
“台儿桩山见!”
大雨滂沱,整个密支娜城却沸腾了起来,一个又一个的银莲花族人解救了出来,加入了大撤退的大军中,浩浩汤汤在雨帘中匆匆走出城门向东方走去。被囚禁的还有一大批向日葵族的战俘,盟军要他们喂养许许多多四处抓捕来的猛兽,当他们被救出来时也毫不犹豫地加入了大军中。哗哗哗的雨声,喧闹的人声,驱赶驮着物资的兽类声,变成了一条洪流,像一条蜿蜒的大河,在雨中奔流不息,唱着激昂的战歌歌。
光秃秃的火山矗立在雨中,剑一样直指苍穹。沿途有几个哨卡,里面的盟军还没有收到密支娜城被攻破的噩耗,毫无察觉便被我们一窝端掉。一个黝黑的洞口直通山腹,放佛是通往深邃又黑暗的无底深渊。
“需梧将军,我先进去探个究竟?”
“不用,直接进去摧毁血池便撤退。”
“对,看一下你们到底有什么妖魔鬼怪!”
“留下四个兄弟在外面,其余的人跟我进去。”
洞内很宽敞,不知要废多少人力才能从巨石上凿出这么一个洞,斩杀了沿途的哨兵,越往里走越感觉到很热,渐渐众人被雨淋得湿透的衣服、头发全都变干了。不知走了多久终于才走到了尽头。山洞的尽头是一个开阔的山洞,可以容纳下一个小型胡泊。山洞内修建了一间又一间的牢房,里面有的囚禁满了银莲花族人,有的却囚禁着奇珍异兽。
山洞边缘有一个鲜红的水池,血池旁边许多魔族人正忙得热火朝天,见到突然闯进来的我们便放下手中的工作呆呆地不知所措。他们正在血腥地宰杀油橄榄族人,血池边上跪着一排银莲花族人,身上被画满了许多莫名其妙的涂鸦,然后被一刀斩首,鲜血便顺着池边淌进滚烫的血池中,那些奇珍异兽的也会被屠杀,血液混在血池中用来制造强大的魔族士兵,一个个魔族经过血池的洗礼便彻底成了无恶不作冷血残忍的大魔头,他们在侵略别族的战场上,身如磐石箭矢难以射伤他们,即使受了重伤也不会马上死去,血肉恢复会很快,不多久便能重新在战场上无端杀戮,所以和盟军中的魔兵作战,砍到了他们还不行,必须砍下他们的脑袋才行。
血池旁边人头和残肢堆积如山,有的魔族正在搬运尸体,然后把死尸投向山洞左面的一处悬崖下,悬崖下是红艳艳的岩浆,如同一朵血红妖艳的食人花,吞食着惨死无辜的冤魂;这个火热的山洞不再炎热,而变成了冷风烈烈冰天冻地的黑暗冰窖,洞内充斥着冤魂的惨叫,充斥着恶臭的血腥味,充斥着刽子手兴奋的叫嚣。
众人猛虎一样扑杀了过去,把一脸恐惧的魔兵剁得粉碎。
“杀光他们,他们连畜生的不配当。”
“杀啊兄弟们,杀光他们然后摧毁这个可恶的地方。”
“先救人你看他们多可怜啊,眼睁睁地看着亲人被砍头。”
“看我们土魔法师的,我们一定要让这个罪恶的血池永远沉入岩浆中。”
“大家快救人,伤员一个也不落下抬也要全部抬走。”
“遵命将军,我们先出去吧。”
“好吧,你们迅速破坏这里然后封住山洞入口。”
当见到第一缕外面的光线时,浑身不再僵冷。这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天空下着朦朦细雨,狂风暴雨不知道流浪到哪里去了,被营救出来的银莲花族人互相拥抱着在雨中又哭又笑,对着我们又一次地道谢。洞里面的土魔法师们也都陆续撤了出来,洞内的血池已经沉入了滚滚岩浆中,当所有人都退出来了,土魔法师便站成一排念起了咒语,然后整齐一致地把魔法杖往洞口一指,“轰隆”的一声,洞顶的巨石便轰然崩塌,把洞口死死地掩埋,这个黑暗血腥之地便永远埋葬在了山腹中,再也不见天日,火山中邪恶的魔物再也不会出来啃食人的血肉。
“将军,我们圆满完成了任务。”
“伤亡统计出来没有?”
“嗯,我们永远失去了五十多个兄弟姐妹。”
“让火法师放把祝福之火送送他们,我们会把他们的骨灰带回家乡。”
“对,我们不会忘记他们他们!”
一个银莲花族人抹了抹眼泪大声说道。
“我们绝不会忘记我们的救命恩人,要替她们报仇!”
“报仇!报仇!”
“恩人们一路走好!”
众人望着熊熊燃烧的火,默默不语。火闪耀着,让死去的人沐浴在温暖中,他们渐渐被光辉所淹没,然后变成了地上的土灰,如果吹一阵风便会随风漫天飞舞,仿佛变成了灰色的蝴蝶,向天际飞去。安息吧!愿你们飞到花神天堂的花园中去;安息吧,所有在苦难中死去的人,愿你们在天堂不再受苦受难而是载歌载舞。
黑夜来了,我们穿梭在绵绵的群山中,雨后的夜是那么清新。不知谁掏出随身而带的胡琴,一边默默流泪一边肝肠寸断地弹凑了起来,胡琴幽怨冷涩,涓涓地流淌,连小溪都被琴声渲染上了思念的伤痛,每个人都听着琴声默默低头赶路,抬起头时已泪流满面。我的爱人,你们在天堂等我吧!
琴声凄切,随着蓝色的晚风在山林中荡漾,母亲的白羊座悄然落泪,其中的一颗泪珠变成了流星,从苍茫的天空中就像一点萤火一样,落进了苍茫的大海,落进了一扇张着嘴的海贝嘴中,变成了一颗闪亮的珍珠,珍珠上面镌刻着“福寿万年”,然后被我挂在胸前握在手中,这是母亲唯一的东西,据说是我出生时母亲时,一颗流星落在家门前变成了一个巨蚌,巨蚌吐出来这颗珍珠,母亲便在珍珠上刻上了这几个字,做成了我的长命锁。我知道这是母亲逗我玩的,为了不让我把这颗珍珠弄丢了她编了这个故事。
再也听不到你的声音,再也看不到你的慈容,再也见不到你的身影,在月圆夜里,或者在风花雪夜中,突然就消失了,多希望你只是躲藏在了某个地方,藏在了门的后面,躲在了一丛花中,或者隐没在了一颗梅子树上,等着我去寻找你,从此,你便没了,只是在我的蓝色的梦里,在我紫色的幻想中,梦醒时分,泪流满面,呼喊着你,你却从未答应,只有冷冷的月亮无声,青鸟在开满花的红豆树上哭泣,青鸟你别再哭泣了,来吧!把我的思念带给她,帮我问她在那个幸福的地方是否幸福,是否过得快乐,青鸟回了回头飞走了,突然红豆花全都变了颜色,变成了妖艳的彼岸花,条悲痛的河在波涛翻涌地流淌,河岸上全都是吐着阴森花香的彼岸花,若水三千,装不下我的哀痛,天堂就在彼岸,谁又能渡过,去寻找你呢?

百花历桃花年4月7日
鸿雁
黎明最爱的鸟
早早离开燃烧的窝向远方的远方飞去
远方一无所有
天空的朝霞是黎明告别时的飞吻遗留在了天幕上形成了唇印
雁儿啊
天空虽然辽阔
你却冲不破天空的束缚
去最美的那颗星星上
大地却是一片黑暗
黑暗之火燃烧了你们的窝
让你们无家可归
带上我的思念
去天边的海市蜃楼中去吧
在里面建一个欢乐家园
远离潘多拉星的照耀
雁儿啊
虽然远方除了遥远一无所有
但是呜咽的风却在远方吟游
吟唱着故乡的一曲乡愁
吟唱着故乡的一曲童谣
柔风浸满了母亲的摇篮曲
在流萤中飘荡
萤火虽然微弱渺小
不能和潘多拉星争辉
却不能阻挡它创造光明

“将军!不好了,前面发现敌情!”
“他们有多少人,难道这么快他们就追了上来?”
“将军属下暂时是不清楚。”
“再探,命令所有人就地隐蔽准备战斗!”
“将军前面不远就是约定的台儿桩山了。”
“会不会出现了什么变故?走再靠近点看看。”
“不好了将军,前面斥候兄弟们发现整个山脉都有敌军。”
“什么?一定要趁这时候天还没大亮弄清楚到底怎么了。”
“将军这么多敌军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他们要偷袭祭司大人他们?”
“嗯,我们也发现他们全都悄悄地进军。”
“不好,一定是他们要包围台儿桩山!”
“啊,这可如何是好?”
“发信号,快发发现敌情的信号!”
一枚霹雳箭直冲云霄,一声尖锐地巨响打破了山林的沉静。所有林中的鸟全都被惊动得离巢,扑棱棱扑打着翅膀吵闹着飞向蒙蒙亮的天空,天空中飞翔着各种鸟儿,回响着各种鸟呼朋引伴的鸣叫声。
“谁愿意随我前去报信。”
“将军,你不能去啊让属下带两个兄弟去吧!”
“谁说我不能去?”
“将军,这太危险了。”
“是啊,说不好半途就被敌人给射下来了!”
“正因为这样我才去!”
“将军,你不能去啊你要带领弟兄们冲出包围然后去猴面包花族。”
“嗯,你要带领兄弟们为我们死去的亲人报仇啊。”
众人满脸希冀地望着我,七嘴八舌地劝阻着。还没有等我说话,有三个兄弟便毅然骑上伴生兽毅然往台儿庄山飞去。他们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双眼已经盈满了泪水。众人望着在天空中渐去渐远的三道身影,久久不语,有的人默默抹着眼泪。明知去了是九死一生,可是我们将倔强地坦然地前去,就像黄河不知过了多少个岁月,毅然那么执着,那么倔强,一直往东流,往太阳升起的地方义无反顾奔流而去,从不回头。
台儿桩山是一个三族交界的界山,以台儿桩山为界,南面是猴面包花族,北面是向日葵族,东面是银莲花族,只要翻过台儿桩山便到了猴面包花族,但是台儿桩山南坡被猴面包花族布满了他们的神器?,只要步入雷区就会被雷感器感应到,雷立刻爆炸,所有人便会被炸得粉身碎骨。我骑着小白飞向天空发现整个台儿桩山已经炸开了锅,盟军所有隐秘前进的军队向台儿桩山形包围而去,潮水般的人流就像一勾弯月刚好把一颗闪亮的星星半包围起来,弧形的包围圈里里外外有很多层,老祭祀他们被重重包围在里面,想突出重围怕是难上加难,恐怕会全军覆没,惟一的缺口便是冲往台儿桩山的南面,可是这也是一条绝路,猴面包族布满的雷如果爆炸将会把整个山尖都削平,这样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兄弟姐妹便会死无葬身之地,盟军只是围而不攻,很显然是逼迫我们主动往他们锋利的尖刀上撞或者往山南面的雷区突围,他们便会轻而易举地全歼我们。这时,整个山林都响起了盟军劝降的声音。
“你们投降吧,盟军不杀俘虏!”
“只要你们投降,我们一定会信守承诺不杀害一个人。”
“你们将会回到自己的家乡,我们一起建立一个繁荣昌盛的新世界!”
“需梧将军老祭祀大人他们被包围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要相信他有办法让大家化险为夷。”
“我们该怎么办呢?”
“暂时隐蔽起来但一定要提高警惕随时准备支援战斗。”
敌我双方都陷入了僵持的阶段,犹如两只凶猛的野兽一碰面便嘶吼着搏杀了一阵发现自己和对手实力相当便进入了僵持阶段,只待寻找对手的致命弱点而发动雷霆一击从而秒杀对手。盟军围而不攻,而突围只有死路一条,让众人陷入了绝望,这绝望没有让众人丧失战斗到死的决心,反而激发了众人再也不当俘虏宁死不屈的悲壮决心。
这虽然是困兽之斗但是当温柔的兔子急了还要咬人,众人挺起疲乏瘦弱不堪的身躯,双手紧紧握着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武器,整齐地站在简陋的土石营墙上,双眼不再黯淡无光,双眼喷射出仇恨的火焰,喷射出绝望的火焰,喷射出对生的无尽眷恋的火焰,让营墙外的盟军士兵不敢直视,放佛里面是一群凶兽猛禽会把一切入侵它们领地的东西都撕得粉碎。
轰隆隆的鼓点有节凑地响了起来,放佛是一阵阵惊雷在台儿桩山响起。盟军开始进攻了,他们在阵前残忍地宰杀了一大批向日葵族和银莲花族的俘虏和平民,然后鬼族的亡灵法师便现场施法,让倒下的大批死尸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刚才还在死亡面前奋力挣扎,哭喊得撕心裂肺的一个个鲜活生命,瞬间便被杀害然后变成一个个没有思想,没有意识,不知疼痛的行尸走肉,放佛从地狱中爬出来的面目狰狞,凶残邪恶的恶鬼,成了在亡灵法师的操纵下只知道往前冲的炮灰。盟军士兵躲在炮灰军团的后面组成了一个三角形的箭矢阵向老祭司他们的营墙发动了进攻。
这时营墙上鸢尾族的兄弟姐妹们便在老祭司的一声令下,便射出一阵阵箭雨落向盟军缓缓推进的队伍中。冲在前面的行尸走肉炮灰浑身都插满箭羽依然不顾疼痛,依旧一瘸一拐地向营墙走了,可是后面的盟军士兵可不行,即使他们躲在坚实的盾牌后面也会被鸢尾族的刁钻箭矢从缝隙中射进去穿过铠甲钉进他们的心脏。
由于行尸走肉行动迟缓,而躲在后面的盟军士兵又不能脱离前面的炮灰军团而被拖累,反而变得和行尸走肉一样呆板迟缓,不能灵活迅速地冲刺,快速地冲到营墙下面从而躲避鸢尾族的箭阵。即使他们离营墙越来越近了,炮灰军团没有多大的损失,但是他们的士兵却越来越少了,许多士兵被箭射中便会惨叫一声然后一命呜呼了。
“需梧将军,我们怎么办盟军开始进攻了。”
“通知兄弟姐妹们开始准备战斗。”
“遵命,挨个通知下去准备战斗!”
“将军,这盟军的统帅就是一个傻瓜这样的打法真是愚蠢之极。”
“对啊,曙你呆会就别冲最前面了你看你旧伤未好昨天又添新伤。”
“将军放心,这点小伤算什么?”
“如果他们向我们这边突围我们就突袭敌军的后面。”
“拼死也要让老祭司他们突围出去,我们银莲花族没有一人害怕。”
“曦月你这娘们说什么呢?我们牡丹族也血战到底从没怕过谁!”
“闭嘴曙!你们俩都什么时候了还有精力吵架。”
“将军我错了,都是曙惹我的。”
“我什么时候惹你了,好男不和女斗!”
“你昨晚惹我了!还好男?斗就斗谁怕谁!”
“好了好了真是极品遇上极品了,再吵就被敌人发现了!”
这时,冲到营墙下面的行尸走肉不会攀爬营墙,被墙上的众人用长枪一个接一个捅破了脑袋真真正正变成了死尸,而炮灰军团后面的盟军士兵全军覆没,逃回几个畏缩不前的逃兵也被盟军的将军当场斩杀。盟军试探性进攻已经失败,接下来一定是更强烈地进攻。轰隆隆地响声和嗷嗷叫的声音响了起来,狼骑兵,又见我的噩梦,妖族狼骑兵!天空中也密密麻麻的挤满了全身黑甲长着一对骨翅的鬼族精锐飞天恶鬼,狼骑兵后面更是排满了一排又一排全身火红铠甲只要发怒便会悍不畏死刀枪不入的魔族精锐步兵。
进攻的鼓声咚咚咚地急促地响起,天空中的飞天恶鬼军团,地面上的狼骑兵军团整齐划一地飞速向营墙冲锋,狼骑兵后面的魔族步兵也举着铁盾跑步跟在狼骑兵后面。他们放佛是从地狱中冲出来的恶魔鬼怪,顶着鸢尾族密集的箭雨以及银莲花族魔法师的远程魔法,不要命地冲锋,要把营墙斩开一条口子,然后冲进去用他们的獠牙利齿咬断人们的咽喉饮食滚烫的鲜血,咀嚼美味的肌肉脑浆。
“不好了,这下老祭司他们一定挺不住了!”
“曦月你先别慌!再等等看!”
“将军,下命令吧,我们去救他们!”
“就我们这几个人还救人,真是个傻妞!”
“曙你说谁傻妞呢?罢了你们不去我就自己去!”
“站住,老祭司他们暂时顶得住的。”
“曙你放开老娘,你们这群贪生怕死的孬种。”
“哎还真是个傻妞,我叫你们探查敌人堆积粮草的地方你们找到没有?”
“报告将军找到了,就离我们不远敌人全部的粮草补给全都堆放在那!”
“很好,告诉弟兄们拼死往敌人的粮草堆放处靠近然后烧光他们的粮草。”
“随我冲,兄弟姐妹们!”
“冲啊!我要杀光他们!”
我骑着小白在敌军的中刀光剑影中冲在第一个,带领大家往前冲锋。
我们一路冲杀,一边砍杀一边放火,引燃敌人用松木临时搭建的大营,松木搭建的简易营墙和皮革制成的营帐一遇火便在晨风中四处蔓延。盟军士兵突然发现自己受到了偷袭,自己的营帐也被燃了起来,顿时乱作一团,向台儿桩山进攻的盟军士兵发现后面的战友都慌乱地指着自己的大营燃起的大火大呼小叫便停止了向前冲锋。这时候盟军的将帅便抽出指挥刀砍掉两个趁乱逃跑的士兵,大声地吆喝着让士兵们不要慌乱,骑兵和空骑兵继续冲锋,谁敢后退一步杀无赦,同时派遣一些人去救火。
“将军,已经发现了敌人的粮草和物资。”
“赶快随我杀过去烧掉这些物资!”
“他们的物资都是随便露天堆放在这的。”
“一定是他们骄傲自大认为会在短时间内围歼我们。”
“烧吧!马上召集兄弟们准备撤退!”
“老祭祀他们快要撑不住了,骑兵快冲到营墙下面了。”
“马上告诉兄弟们准备去支援老祭祀他们,就算死我们死在一起。”
“我们谁都不怕死,我们不想屈辱地死去!”
“对,我曦月要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的。”
“冲吧,我们无论剩下多少人也要和他们拼个鱼死网破。”
已经快冲到老祭祀他们营墙下的盟军骑兵和空骑兵在将领的督促下,从短暂的失神中恢复过来继续冲刺,鸢尾族神箭手和银莲花族的远程魔法师的攻击对飞速冲刺的骑兵没造成重大的伤亡。突然所有的狼骑兵都抽出一根在朝阳下闪着凶光的标枪,然后投向营墙上的战士们,一阵密密麻麻的标枪便从天空中飞下来,连阳光都遮挡完了,营墙上惨叫一片,标枪像一条长翅膀的鱼穿透过多个人的身体让后把最后一个人钉在了营墙上,瞬间营墙上便血流成河,红色的水没过了众人的鞋子。
这时候鬼族的空骑兵瞬间便飞到了营墙上空,不停地往人群中举着手弩射着弩箭,营墙上又下起了一阵箭雨,鸢尾族的神射手便停止狙击城墙外的狼骑兵,而和鬼族空骑兵对射,只要鬼族的空骑兵一中箭他们便会拼着最后一口气自杀式地往营墙的人堆里冲刺过来,营墙上的战士便会被鬼族从高空中坠下的尸体砸中,然后再也爬不起来。
转眼之间最前面一排的狼骑兵队伍便和营墙碰撞在一起,营墙在巨响中瑟瑟发抖,撞上营墙的狼骑兵也瞬间变成了飞溅的血汁肉末,后面一波狼骑兵又撞了上来,被营墙上猛刺出来的长矛捅得千疮百孔,然后轰然倒地被后面一波狼骑兵的铁蹄踏成肉酱,一波又一波的狼骑兵猛烈地冲杀上来然后拼命地撞击在营墙上,坚固的营墙也变得脆弱堪,在一声声碰撞的巨响中放佛马上就坚持不住被撞成粉碎一样。天空中也秘密麻麻都是鬼族空骑兵,他们阴险地举着手弩狙杀着营墙上的战友,这时跑在最后面的魔族步兵也冲了上来,他们嘴里叼着弯刀肩上抗着简易的梯子拼命冲锋,瞬间就到了营墙下面,许多梯子便被搭建在营墙上,梯子下的魔族步兵本来就皮粗肉厚,红色的双眼冷光闪动,放佛谁被看上一眼就会被冰冻瞬间变成一件冰雕一样。坚持不住了,营墙防线就要被攻破了。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营墙背后的银莲花族魔法师团便施放一级土魔法“天崩地裂”,营墙前面已经被挖空的陷阱瞬间塌陷,密集在营墙下的许多狼骑兵、魔族步兵瞬间掉入陷阱,被陷阱里面插满的削尖的木桩刺穿,哀号着再也爬不起来。这时候敌人仍然没有退缩,依然绕过陷阱发疯了一样潮水般涌了上来,营墙岌岌可危,瞬间就会被攻破。
这时候,台儿桩山的那面突然涌来了人山人海的猴面包花族人,他们白色的头发在晨风中随风飘扬,他们人人都背着一个背篓潮水般地涌上了摇摇晃晃将要塌陷的营墙,不停地从背篓中掏出一个个拳头大小黑石头一样的东西,那便是猴面包花族的“神器”霹雳火,一个个霹雳火砸进营墙下的敌军的人群中,然后便是一阵又一阵震耳欲聋的雷鸣声响起在整个台儿桩山,整个台儿桩山放佛在滚滚奔雷中颤抖,营墙下面的晴天霹雳爆炸肆虐,冲天的火光和灰尘直冲天际,漫天都是灰沉沉的泥土,就像险峻巍峨的火山爆发一般。待到一波波雷声过后,众人站在营墙上目瞪口呆地看着营墙下面一片又一片的残肢断骨,
盟军大半的士兵全都在瞬间变成了死尸遍野,惨不忍睹的尸身上面盖着一层厚厚的从天而降的泥土。刚才还喊杀声和兵器的碰撞声交织得激烈的战场在一阵阵霹雳声过后变得异常安静,连半点因为受伤而哀嚎和呻吟声都没有。对面的盟军将领见猴面包花族的强援到来,战场胜利的天平瞬间便往对方倾斜,投入的大半士兵也几乎在瞬间全军覆没,粮草补给也被焚毁自己的大营依然浓烟滚滚,狼狈不堪地鸣金收兵,亡命狂奔地逃走。
“敌人退走了!”
“我们胜利了!”
“我们赢了!”
欢呼声响起在营墙上,看见敌人败退逃走大家立刻呼喊着,在夕阳中举起沾满鲜血熠熠生辉的武器,瞬间狂热的人流就在大营门口汇聚成了欢乐的海洋。许多因为受伤躺在地上的战友都撑着武器站了起来,不管旁边是男人还是女人都给对方一个热烈的拥抱,许多在战斗中勇猛的战友也被众人高高地抛向了天空,更有激动的心仪的人毫不犹豫地献上火热的香吻。激动的笑容绽开在各族五颜六色的肤色的脸上,衣着各族姹紫嫣红的服饰的人们互相拥抱着,在燃烧卓德胜利鼓声中唱着胜利的凯歌,舞着庆祝凯旋的战舞。这场胜利是迄今对抗盟军惟一的也是第一次真真正正的胜利,各族被侵略被压迫被残杀的人们终于赢得了这次惨烈的胜利。
“老伙计真的感谢你们猴面包花族所有的人的及时救援。”
“说什么谢谢,自从收到你的求救消息我就马不停蹄地赶过来救你。”
“如果你再晚一点来的话见到的就是我的尸体了。”
“哎我这老骨头可经不起大的折腾,在路上差点被颠簸得散架了!”
“老祭祀大人我回来了!”
“是需梧啊,你们偷袭并且烧掉了敌人的粮草和大营真是干得漂亮。”
“小子不敢当,还是老祭祀大人你们厉害把敌军杀得全军覆没。”
“老身可不敢居功我旁边这位可是首功第一啊。”
“呵呵,这都是大家奋力苦战才赢得了胜利!”
“老伙计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需梧小子,他可是春风绿那个家伙的外孙!”
“原来是那个脾气就像火一样的家伙的后人,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呵呵,这位就是我和你说的猴面包花族的老女王新月落霞陛下。”
“贲需梧拜见女王陛下!”
“小子不必多礼,你那外祖母可是出了名的女汉子和我们每个人都吵架过。”
“还不是几个女人抢一个男人的那点破事。”
“哎故人已矣莫要提了吧,走吧大家都去我的族地休整一下。”
“对,顺便我们合计合计怎么对抗盟军。”
“小姑奶奶,你快下来吧!”
“我要摘下蒙着你眼睛的黑巾看看你究竟是不是瞎子。”
“我自己摘行吧,你先从我身上下来!”
“我偏不下来,你一定不是瞎子不然你怎么射箭射得这么准?”
“琰儿你快从明将军身上下来成何体统,你看你哪里像一个公主啊?”
“我就是想看看他的眼睛而已!”
“老伙计让你见笑了,这丫头太放肆了简直被宠坏了!”
“呵呵,这丫头顽皮得和我的孙女有得一拼啊。”
“老祭祀大人你不要不责怪琰儿,她既然要看我便给她看看吧。”
说完明将军摘下了蒙住眼睛的黑巾,两个幽深的黑洞恐怖出现在两个眼窝中,黑洞中没有一点亮光就像直通地狱一样,不停都有鲜血淋淋的尸体从黑洞中顺着血水流淌出来,有大卸八块的各族战士的尸体,有白发苍苍的老人的残尸,有被扒光衣服凌辱致死的妇女裸尸,还有刚出生的婴儿躺在血泊中呜呜而泣。黑巾摘下的一瞬间,我的心放佛猛地被狠狠割了一刀,再看众人每个人眼角都挂着心酸的泪珠,这时琰儿公主的哭声打断了众人的沉默,她居然抱着明将军大哭,嘴里不停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这一战的伤亡统计出来了,战死的战友的尸体一排又一排堆放满了整个山坡,家经过短暂胜利的喜悦后又陷入了生离死别的哀痛中,许多人抱着自己战死的亲人或者朋友冰冷尸体嚎啕大哭。悲伤的暮色慢慢飘荡过来,还有血红的霞光把台儿桩山染成了通红一片。
琴声已经响起,老祭祀把一束开绚烂盛开的火把扔进洒满油脂的山坡上,唱起了安魂曲:今天是黑色的,今天是红色的,绿林中的漩涡在烈日中晕皱,黑色的乌鸦带来了诅咒,星星你从哪来就回哪去啊,这样我就能发现时间的轨迹啊,今天是红色的,今天是黑色的,你们手臂上青筋的小河已经枯萎,我们的家园没有了保卫,我们何时才重返家园啊,我们何时才能回到故土啊,今天是黑色的,今天是红色的,我们还会继续抗争胜利会到来,你们与我们永在,远方的道路上全是荆棘啊,我们会踏着你们不屈的躯体前进啊。
众人低着头默默哀伤,祈求战友们进入天堂,熊熊的火花在山坡上悄悄开放,逝去战友的躯体在火红的花儿中安眠,渐渐被火红的花儿遮掩,变成了一只只火红的茧,悬挂在火焰上,在烈焰的花丛中一声长鸣,然后破茧而出变成一只只火红的凤凰,争先恐后地飞过了绯红的晚霞,飞过了悲凉的夜幕,飞向了苍穹中的月亮,飞向了天堂。
夜那么凉,双月那么凉,山浪峰涛,层层叠叠,河流咆哮奔腾,波涛汹涌,气势磅礴。路是那么的幽长绵延,火烈鸟在路上狂奔,我的思念,囚禁在一个树洞中。在台儿桩山南面猴面包花族的边境驿站休息一夜后,我们将前往离这儿最近的敦咳尔客要塞,准备在哪里组建一股对抗盟军的力量。


百花历桃花年4月9
猴面包花族的族地中各种各样的险峻山峰高耸
神圣的山峰白雪皑皑
亭亭玉立
含情脉脉地俯视这这苍茫大地
雪风每个月夜
都要数着她的花朵
许许多多条江河从这里发源
蜿蜒盘旋
绕过峻崖峭壁兀突石骨的绵绵群山
峰峦叠嶂青山浮水
河流流过无边无垠的平原注入无边无际的蓝色海洋
倔强的河
从母亲的雪峰上离开家乡
从不回头
风餐露宿突破群山的包围
披星戴月冲破草原的防线
风雨无阻绕过平原的阻拦
来到父亲的海洋
成了泡沫
像阳光租借了翅膀
有了鲷飞向天空欢鸣的声音
有了在天空中悠游棉花般轻灵的体形
最后被闪电撕裂
有了白色蝴蝶般的飘飘然
落在了雪山的圣峰上
最后发现还是坠入了轮回

延着逶迤崎岖的山路,经过一天的爬山涉水终于来到了敦咳尔客要塞山,这就是我们将来反攻盟军的前沿要塞,让人疑惑的是敦咳尔客山四周却没有要塞的影子,整个敦咳尔客山四周都是矮小的山,山上全都种满了结满果实的猴面包树, 在猴面包花族人的带领和解说下才发现原来敦咳尔客要塞建在山腹中,整个敦咳尔客山都像被挖空了一般,不得不感叹这是一个神迹。
“终于到了!大家都是自己人要像到家了一样!”
“老伙计,我可不会客气的!”
“让女王陛下费心来照顾我们这帮老兵残将真是感激您啊!”
“明小子你说什么话啊,我们以后将会是同生共死的兄弟姐妹!”
“希望大家以后在战场上团结一心把侵略我们家园的敌人全部赶走!”
“对老祭祀大人说得对!团结!团结!”
“把盟军那帮禽兽杀光!”
“把他们赶出我们的家园!”
“报仇!报仇!”
此起彼伏的口号响起在白云袅绕的敦咳尔客山间,在山间回荡,混活着白云,在天地间飘荡。一个宽大的洞口开在险峻的山崖上,笔直的山崖一直延续到半山腰,半山腰上才是用来射箭的女墙,高高的城墙上站着严阵以待的猴面包花族弓箭手。而山洞自然成了城门,一道钢铁巨门缓缓打开,里面走出许多白发白皮肤的猴面包花族人,他们热烈地欢迎我们的到来。
进城门内可以看见一条宽阔的山洞延伸进山腹中,不知道有多长,道路两旁栽种着一种开着白色的蘑菇,半人高的蘑菇发着柔柔的白光,刚好把道路照得像白天一样。女王陛下和老祭祀交谈着走在最前面,众人也一边打量着通道一边往里面走着,心里赞叹这是什么鬼斧神工才能在这座巨大的石山中开凿出这个要塞。没走多久,通道从一个变成了几个,旁边的猴面包花族一边指引众人从其中一个通道走去,一边解释这些通道有的可以进入要塞中,但是沿途全都安装有霹雳火和其他的陷阱,有的却全是死路敌人在里面触发了陷阱会全军覆没,这是为了防止敌人攻破城门而进入要塞中设计的。
他说他们猴面包花族的先辈生活在这片险峻的山区中,族地也全是巍峨的山峰,由于可以耕种粮食的土地很少,为了节约土地就把房屋建在山洞中,而节约出一些可以耕种的土地栽种更多的猴面包树,猴面包树便会结更多的果实养活更多的族人。这个敦咳尔客要塞是猴面包花族最南面的最大的防守要塞,也是南面最大的城市,这座要塞从来没有被外敌攻破过,但是花费了猴面包花族不知多少辈人的心血才开凿而成。
走了很久才到见一个巨大的巨城建在一个巨大的山洞中,灯火辉煌的巨城放佛把整个敦咳尔客山的山腹都占据一样,巨石建成的高高的城墙,山洞顶上悬挂着很多发光的大镜子一样的东西,这东西也算是猴面包花族的“神器'吧,它把山洞外的阳光反射进山腹中来,城内也栽种了许多会发光的那种蘑菇,所以整个城市就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城市,建成在深深的大山的山腹中光线却一点也不黑暗。
街道上满是接踵摩肩的行人,大概这时候是中午吧,街上满是人山人海,城门前全身武装的欢迎列队凑起了凯旋之歌,市民们也夹道欢迎大家到来,我们在台儿桩山打了一场胜仗早已传遍了整个百花大陆,敦咳尔客要塞的市民每个人手中都拿着刚做好的精美食物还有庆祝胜利的美酒用来款待凯旋而来的英雄们,唱着热情的祝酒歌:浊酒请您干一杯,请您干了这杯,千杯万杯也不醉,浊酒甘美胜甘泉水,迎接来临的朝晖,胜利春风吹呀吹;不管你从哪里来,来了就像自己家不要见外,同心协力抗大灾,把敌人赶出家外,时间百花全部都盛开,战火争端永不在,苦难人民把歌载。
许多战友颤抖着接过猴面包花族人递过来的食物和酒水,感动着热泪直流,有的人更是仰天大哭,把以前所受的所有屈辱,所有痛苦全都发泄。
大家都被妥善安排在了城中休整,每个人都有了一张床,不再露天而宿;都有了食物吃,不再饱一餐饿几天;可以安稳地睡上一觉,不用担心在睡梦中被盟军无端杀害。


百花历桃花年4月15日
我要吃泥土
我要吸收泥土
你是狂风
你说的是什么话
你是暴雨
你唱的是什么歌
我千万条的脚趾
闹闹抓紧你
流星的头发着火了
露珠的眼睛在闪烁
当蓝色的月亮落进湖中时
我绿色的手掌上
爬满蝉的鸣叫

你是岩石绿色的伤疤
一只蚂蚁在竹节上栖息
一对透明的翅膀痛苦地从他后背挣扎出来
他从竹叶上一跃而下
在竹海上空盘旋一圈后
飞过巨石嶙峋的山尖

今天是一个重要而又特殊的日子,今天反抗盟军的百族联军将会在敦刻尔客组建,所有被盟军侵占家园的种族都可以加入联军,所有被盟军迫害的人都可以加入,所有失去家园无家可归的人都可以到这里来寻求避难,所有对盟军背负血海深仇都可以加入联军,我们将会和盟军开战为死去的亲人报仇。
敦刻尔客要塞前面的大盆地上人山人海,有白色皮肤白色头发的猴面包花族人,有火红的眼睛的鸢尾族人,有金黄色皮肤金黄色头发的向日葵族人,有黑色头发黑色眼睛的银莲花族,还有绿色头发的牡丹花族人 ……,他们身着各族不同的衣服、铠甲,严肃地站在空地上,猴面包花女王和老祭司一起站在搭建的简陋高台上向众人宣布联军今天成立了!台下正前方堆放着一大堆锤子、凿子还有一把把锋利的小斧子,这些东西众人都不知道是堆在那儿干嘛的。
“联军今天成立了!”
“我们将和盟军血战到底!”
“现在我们要举行一个特殊的宣誓仪式也是考验大家打败盟军的决心!”
“你废话不必跟她们多说,不敢上战场的懦夫就退出吧自己该干嘛就干嘛去!”
说完她们两人便走下了高台拿起锤子、凿子,把小斧头别在腰上,走到山崖边上叮叮当当地用凿子在山崖上刻字,没多久字就刻好了,”新月落霞之墓”、“游泰仁被沙露之墓”两行字映入大家的眼帘,让大家莫名其妙。
“加入联军我们便已经死了而这面山崖就是我们的墓碑了!”
“我们说不定战死后连一个像样的坟墓都会没有因为我们即将面临一场恶战!”
“所以加入联军我们便是破釜沉舟,不打败盟军我们死无葬身之地。”
“这里就是我们的坟墓,所以我们就当自己是个死人了吧!”
说完猴面包花女王抽出腰间的斧头伸出自己的左手的小指母安在准备好的桌子上,右手举起斧子猛地往自己安在桌上的小拇指砍去,在众人惊呆了的目光中,她的小拇指被一刀斩下,鲜血飞溅,她却眼睛都没眨一下,高呼“联军必胜!”马上就过来几个人拿上纱布和外伤药剂来给女王包扎。老祭司也抽出斧头,砍掉了自己的左手小拇指,高呼“还我家园!”连别人给她止血包扎她都不肯,高举着血淋淋的左手,呼喊着口号!
“跟盟军干了,你看我们的老女王陛下都下了这么大的决心!”
“我不怕死,老公这次你别阻止我加入联军!”
“老婆我怎么会阻拦你呢,把孩子交给老母亲吧我们一起杀敌!”
“我要为我的父亲报仇!”
“我的爱人居然在盟军中这帮畜生糟蹋,我要活剐了他们!”
……
看着站在高台上左手血淋淋两个的苍老身影,没有人退缩,人人都依次排着对手中拿着锤子、凿子,腰间别着斧头,走到山崖边上自己亲手为自己刻上墓志铭,然后砍掉自己的小拇指,血水顺着桌子流地满地都是,山崖边上有一个大坑,砍掉的小拇指满满地堆在里面这截小拇指就代表了我们每个人和盟军决战到底的决心,也算是我们的遗体了,而这个大坑就是生死兄弟姐妹的大公墓了。没有人哭豪一声,没有人皱一下眉头,没有人贪生怕死。每个人都骄傲地举起自己没有小拇指的手,举起鲜血渗出白色纱布的手,像一面面在烈日下的飘扬的旗帜,直至天空,有像一把利剑,欲要刺破苍穹。
“下面由我来宣布联军的将领!”
“联军总统帅由银莲花族祭祀游泰仁被沙露担任,副统帅暂由老身担任!”
“步兵统领由鸢尾族明担任骑兵由向日葵族瀛滢担任,空骑兵就由贲需梧担任。”
“各族战士根据兵种重组三军,三军副统领暂时待定。”
“老伙计你还没交代联军参谋部的组成成员呢?”
“各族的女王都属于联军作战参谋部的一员,联军的决策由参谋部成员投票决定。”
“相信我们一定能赢得胜利,报仇雪恨重返我们的家园。”
身着不同铠甲不同衣服的各族步兵战士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往敦刻尔客要塞中走去,轰隆隆的步伐声让道路两旁的民众感到心惊动魄、信心十足。各族骑兵骑着五花八门的战兽,依然保持着队形往地下城走去,各种战兽的鸣叫声组成一曲万兽齐鸣的激昂之歌。空骑兵驾驽着自己的飞行战兽组成一队队战斗梯队,在天空中腾云驾雾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尽情放浪形骸。
下午的阳光洒在整个山区,暖洋洋的一片。夕阳无限好,只是这时候快要黄昏了。山丘上有一株猴面包花树,树下的我我看见一朵猴面包花缓缓绽放,我听见了花开的声音,是静静的簌簌地开放,悄悄地开放,以至于树上的树叶没有听见,山尖上的白云没看见,淡淡的花香连跳舞的蜜蜂都没闻到。
“需梧你吃过饭没有?你有事情吗?”
“嗯,女王陛下我准备组建一支空骑兵轰炸分队!”
“轰炸分队?老伙计你可听说过?”
“年轻人有想法非常好给我们俩说说!”
“就是猴面包花族的霹雳火投弹手和空骑兵组成一个小队在空中对地面进行轰炸!”
“可是我族的族人一直都生活在地洞中从来没有在天空中飞翔过!”
“老伙计这是特殊时期我们为了胜利必须不择手段!”
“对啊女王陛下,我可以把投弹手们训练成空骑士一样。”
“我看这能行,但是的需要载重能力特别强的飞行战兽才行!”
“老伙计,向日葵族在战兽这方面他们可是行家中的高手啊!”
“空骑兵轰炸分队必须要其他空骑兵的掩护下才行,他们太容易被击落了。”
“这真是个奇葩的组合,我坚信他们一定能在战场上扬名立万的!”
“可是我担心这会违背祖训出现万恶的开端啊!”
“你这老顽固,都什么时候了还害怕违背祖训等我们都灭亡了那时候就没祖训了。”
“好吧,老伙计这次就依你了!”
“需梧小子我族的投弹手随便你挑选,把他们训练成栋梁之才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
“虽然我们败了但是有你们这些小辈我还是感到很欣慰!”
“哎!牡丹族、鸢尾族、银莲花族都城陷落女王殉城!”
“你看现在玫瑰族和荷花族等几个族也一败再败,一退再退离都城陷落不远了!”
“他们一开始就当了懦夫,在落满地城谈和时居然割让我们三族的土地给盟军。”
“对啊,就是我们都太软弱了人老了反而怕死了反而变得怕事了!”
“如果当初我再果断一点坚决让我女儿出兵助你们,也不至于现在这快要亡族了!”
“你们都不必自责,说到底还是我们各族没有忧患意识害怕战争逃避战争!”
“不必再缅怀过去了,关键是我们把握现在趁机反击盟军!”
“嗯,明天我们的第一次参谋会议就会召开决定来一个开门红!”
“天色也不早了,需梧小子你回吧!”
“晚安,女王陛下、老祭祀大人。”

百花历桃花年4月20日
雨中
红色妖艳的花
抖瑟着
你撑着伞
从雨中走过
花落了
很是凄凉
你却好像一无所知
头也没回一下地走了
花花绿绿的伞渐渐多了起来
发着光
漂浮在深色海面上一样
水母一样的触须
在湿湿的风中飞舞
我看不清伞下的脸
和伞下忧郁的眼睛
不知什么时候起忘了水莲花的脸
却忘不了那双眼睛

呜呜呜
哭个不停
晚霞
残月
你们都很美很性感
但是他们说你们令人伤感
好人
坏人
你们两谁是谁的奴隶
奴隶
奴隶
这幅臭皮囊成了谁的帮凶
我爬上黄昏浸泡的山坡
融化进眼前的绿色中时
才发现我错了
我们的母亲
她一无所求

今天,我们将面临一场惨烈残酷的拼杀,我们将会第一次反攻盟军。我们将要在两天之内重新夺回向日葵族的胗蛛岗地区,重新夺回在敌人的占领下的胗蛛岗城,打通通往龙船花族的通道,死死守住胗蛛岗城这个咽喉之地,把银莲花族境内的盟军退路全部堵死,然后联合龙船花族兵分两路,把银莲花境内的盟军全部歼灭。老祭祀早已派遣人前往龙船花族进行了秘密交涉,龙船花族同意加入盟军,信誓旦旦地说只要我们拿下胗蛛岗城,她就会举全族之力配合我们左右夹击银莲花族内的盟军,那时候银莲花族内的敌军就会成为瓮中之鳖,再也翻不起大涛大浪了。
瀛滢将军已经率领骑兵在向日葵族的反抗军民的协助下,趁着浓浓夜色天蒙蒙亮就火速赶了胗蛛岗城墙下,胗蛛岗城的盟军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便发现不知从哪里来的敌人便已经攻城了,城内被盟军当做奴隶的民众不分老幼全都爆发了,抗着各种劳作用的各种工具,一部分冲向城墙和守城的敌军砍杀,另一部分攻击南城门准备打开城门让外面攻城的联军。胗蛛岗城在联军应外合下迅速就被攻陷,这场战役向日葵族民众在战场上英勇无比,但是收复的胗蛛岗城其实是一座孤城,很有可能受到向日葵族境内和银莲花族境内的盟军前后夹击。
当胗蛛岗城被收复的消息一传回来来,老祭祀变下达了全军向银莲花族境内的盟军进攻,龙船花也全军出动配合我们围歼盟军,盟军在我们的攻势下损失惨重,但是他们在失利后迅速放弃很多的城市和军事据点开始集结一地,一心想要决战。老祭司却命令我们避其锋芒,不可与之决战,盟军被我们领着鼻子乱转,让他们更是暴躁不堪。我们也趁机攻占了许多城市,解救了很多当初和老祭祀他们一样遭遇的银莲花族人,整个银莲花族内死气沉沉,所有银莲花族人都被囚禁起来,很多人被残忍杀戮,每一滴鲜血都被收集进血池中,用来制造魔族的超级战士。
傍晚时候,向日葵族境内的盟军也赶到了胗蛛岗北城门下,随时准备攻城。城内所有的人都拿上了武器,包括老人和孩子都运送着守城的物资,胗蛛岗保卫战一触即发。
“需梧小子我已经派遣使者去盟军那儿递交决战书了。”
“明天的胜与败接下来就看我的了!”
“老祭祀大人在湖康河谷决战真的可以?”
“曙你就放心吧!你们看这河谷地形狭窄正好适合我们开战!”
“地形狭窄我们怎么排兵布阵啊?”
“明天你可看好了这一定是永载史册的一战!”
今晚的月色是温柔的,素馨花也是温柔的,我又无可救药地想起了你,明天我一定要取得胜利,因为一个蓝色的月亮掉进了我柔柔的黛色湖中,软软的风刚轻轻走过,一切都沸腾了起来,鱼纹翻腾,滟滟一片,树木开始了鸣叫,树影在随着节奏摇晃。白色的风的吟唱开始越来越洪亮,洁白月光就像你的目光,湖底沉浮的月亮越来越像你的脸。
当朦朦胧胧的晨曦终于在枕戈待旦的等待中慢慢到来,我骑着小白和我的空骑兵全都埋伏在河谷两边的山峰背后,轰炸小队也准备就绪,负责驾驽飞行兽的向日葵族战士金黄色的发梢伸进了飞行兽的耳朵里,这可是向日葵族驾驽战兽的独门绝技,这样战兽就更好地懂得主人的指挥二者配合起来在奔腾中如鱼得水;负责投掷霹雳火的猴面包花族的战士却闭目养神,背上的大背篓中装着沉甸甸的霹雳火。老祭祀他们全都在河谷的一端,排列起进攻的三角形的箭矢阵,后面压阵的是明将军的弓兵,箭在弦上,声势浩大。
逐渐一条蛇型的队伍开始出现的众人的视线内,果然盟军如约而来,不一会儿仗着人数众多的盟军在河谷的另一端开阔地上排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鱼鳞阵,摆出和我们决一死战的架势。两军阵前缓缓走来两个魔族,他们嚣张的气焰烧红了了天边的云霞。
“你们的统帅呢敢不敢出来说话!”
“要战就战哪来这么多废话?”
“你谁啊,报上名来我们不杀无名之辈!”
“我是谁你不必知道总之你知道今天我就是取你项上人头的人!”
“混蛋,你可知道我身边这位可是我们魔族战无不胜的仆街将军!”
“好了我们开战吧!”
“好好好,我记住你了老女人别让我抓住你不然让你好受!”
老祭祀阵和前和盟军的将军对完话刚刚走回来,对面的盟军便迫不及待地擂起了战鼓,盟军随着鼓点有节凑地用右手的兵器敲打着左手的盾牌迈着整齐的步伐,口中喊着必胜的口号,像一层又一层黑色鱼鳞状的海浪,缓缓向我们推进。
一声爆裂箭在天空中刺耳地响起,我就知道这是明将军的杰作,这声信号也拉开我们出场的序幕。所有空骑兵在助跑后马上升空,组成战斗队形,出现在河谷上空,河谷中的一切尽收眼底,交战的双方就像两只巨兽即将碰撞在一起,尸横遍野。盟军发现我们居然有空骑兵来袭,鬼族的空中编队也迅速升空飞速冲了上来灿烈的厮杀先一步在河谷的天空中上演。我们的任务是一个人也要缠住几个鬼族士兵,让他们无暇分身应付执行轰炸任务的二人组分队。
飞得更高的轰炸二人组分队穿过鬼族的阻拦,终于冲到了地面盟军的上空,猴面包花族战士不慌不忙地从背篓中拿出霹雳火,让后准确地投掷进下方盟军正在推进的队伍中,惊天动地的轰响接二连三地响起,惨叫声也接二连三地响起,天崩地裂过后是天旋地转,黄土飞扬渐渐掩盖了鬼哭狼嚎的惨叫声,呻吟声。盟军彻底被炸懵了,向前推进的队伍瞬间乱作一团,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这时候,老祭祀下了进攻的命令,战鼓终于响起,我们的弓箭手终于可以挽起长弓,箭雨不要命地往对面人堆里面射,步兵战士也不用管什么阵型了,直接冲杀上去对怯战怕死的盟军穷追猛打,与我们缠斗的鬼族见地面全线崩溃,也拼命想挣脱纠缠急于逃命。深幽的湖康河谷成了一场血色走廊,盟军士兵在天空中有轰炸分队地面上有步兵战士的追杀下丢盔弃甲亡命狂奔,冲到河谷的出口处时才发现步兵已经死伤过半了。
盟军的骑兵没有进河谷中,他们全是妖族的精锐狼骑兵被安排在河谷口。他们以为这一战他们凭借人数优势一定胜券在握,便懒散地聚集在河谷口观看着奴隶血腥的角斗比赛,完全没发现河谷内的战斗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改变。谷内逃出来的溃敌正好与惊慌失措的狼骑兵撞上,把懒洋洋的狼骑兵本就散乱的阵型弄得更是一盘散沙混乱不堪,狼骑兵往前冲却被溃逃下来的魔族步兵挡住,往后撤退却被混乱拥挤的队友挡住去路,不时有盟军惨叫着推搡倒地,被自己人踏成肉酱,这正是我们把他们全歼的良机。
盟军的步兵和骑兵在我们的冲杀下几乎全军覆灭,我率一众空骑兵战友奋力追杀在天空中溃逃的鬼族,准备把他们全歼,为这一战画上圆满的记号,不顾老祭祀穷寇莫追的命令,连续从白天追到天黑,从天黑又追到天明也没追上。可是我的脑子里还是那些魔族步兵被我们炸成肉酱铺满了整个山谷令人作呕的场面,我们杀死了这么多人,他们可都是有父母,有妻儿的啊!可是他们是我们的敌人啊,当初我差点就被他们杀了,最后成了俘虏随时可能被他们杀掉啊。突然我不想杀人了,我只想一个人!我只想她!
“将军,前面不远就进入了胗蛛岗地区了!”
“这帮畜生逃命飞得真快居然跑到这了!”
“他们就在前方不远我们追上去干掉他们!”
“追了一天大家都很累但是敌人更累!”
“曙说的对!兄弟姐妹们随我冲啊!”
“正好我们杀光他们还可以支援下胗蛛岗城!”
“不好,胗蛛岗城已经起火了!”
“这可恶的鬼族居然绕过胗蛛岗逃走了!”
“将军我们是继续追还是去珍珠港城啊?”
“去救火吧一定守住这歌咽喉要地!”
“这样就为老祭祀和龙船花族清扫银莲花族内的残余争取时间!”
胗蛛岗城内已经浓烟滚滚,城内许多建筑都起火,北面城墙上还在交战,盟军已经攻上了城墙上,一场血刃之战在城墙上进行着。晨光中,浓浓的烟雾,沾满鲜血的墙砖,熊熊的火焰,短兵相接的刺耳鸣叫,如同荆棘鸟在晨光中讴歌,血淋淋的尖刺上,撕裂肢体的声音,鲜血喷溅的声音,放佛是乐器的伴凑。
他们收到银莲花族内的盟军请求支援的求救信后,放佛疯了一样日夜不分强攻胗蛛岗城,从早上攻到晚上,又从晚上攻到早上,想要攻破这座咽喉要塞去支援银莲花族内的盟军,在瀛滢将军率领的满城民众多次从城墙上把他们赶了下去,甚至有一次城门被攻破,城中不分老幼妇孺坚守着每一寸街道和破城而入的敌人血战,在誓与胗蛛岗城共存亡的决心下众志成城地把敌人从城内赶了出去。
遍地的死尸在袅袅青烟中秘密麻麻,分不清到底是哪一方的尸体,许多都是衣衫褴褛身无寸甲的居民,老人、女人、孩子,他们几个人围攻一个敌人,悍不畏死地与敌人缠斗,和敌人拥抱在一起被长矛刺穿串联在一起,死死抱住敌人的脚却被一刀削掉了头盖骨,死死按住敌人嘴中还含着敌人的半截耳朵,搂抱着敌人一同跳进火种同归于尽后残留的烧焦的 尸身 ……。
胗蛛岗城终于守住了,敌人得知银莲花族内的盟军几乎全军覆灭后暂时停止了攻城。人们都默默为自己战死的亲友收尸,那些勇士的尸体早已僵硬很难从敌人的尸首上拉扯下来。一片沉默,没有人哭泣,没有人呻吟,胗蛛岗不哭泣!胗蛛岗终于挣脱了奴役的枷锁!屹立这片大地上!台风和洪水都无法撼动分毫!
“瀛滢将军你的手?”
“将军在交战中被敌人把手斩去了!”
“需梧你们大家都不必担心,幸好是左手我的右手还可以拿刀杀敌!”
“我真是没用居然没有把鬼族的溃兵剿灭!”
“你也不必自责,你可是赢得这场战斗的大功臣啊!”
“我可不敢当,都是大家奋战的必然结果!”
“龙船花族已经赶来的援兵应该会在中午赶到!”
“瀛滢将军你要不先休息下吧!敌人一定不会死心的巩固城防就交给我吧!”
“嗯,交给你我也放心了你一定不要掉以轻心!”
“放心吧!你还是去睡会吧!”
“重伤的兄弟姐妹我们去休息,剩下的人听需梧将军安排!”
龙船花族的支援来了,这个生活在沿海的水上高手,他们独一无二的造船技术,让他们成为最富足的水上一族,他们连房屋都建造在船上,随水漂泊。今天他们沿着黄江逆流而上,来到了胗蛛岗城,带来了大批的补给。向日葵族的女王陛下也来到了胗蛛岗城,自从瓜达尔城被攻破后,他们便在向日葵族的西部山区苦苦坚持,凭借着西部险峻的群山和河流没有被盟军剿灭。盟军依然没有重新攻城,但是有许多支盟军向胗蛛岗城南城门处集结,一场大战即将拉开序幕。
一队运送物资的龙船花族的船队缓缓朝城边的码头驶来,和风习习,船上传来龙船花族人的歌声:我今天在山崖上面,每天都守望希望能有你的音讯一点点,西风渐渐刺痛我的脸,月明星稀东风又卷珠帘,你紧紧跟着南归的鸟儿飞到了那么远,难道我们难以再续情缘,我像变成了磐石在山尖上面,你心却悄悄冰冻冷淡,你已经忘了飞回家园
清晨的阳光艳丽,向日葵花贪婪地吸允着阳光,你只是长得像太阳,你只是一朵花,只是光亮众多粉丝中的一个,你却不能给我温暖。
“需梧哥 ……,我 ……!”
“三公主殿下你别哭了好吗!你一定是累了要不去休息一下!”
“你知道我过得有多苦吗,我不要做什么三公主你以前不是叫我珍曦姐姐吗?”
“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小孩子嘛不懂事!你小声点别人都看着呢!”
“母亲死了!姐姐和哥哥也死了!”
“你不必哀伤我会让那帮禽兽血债血偿的!”
“也许是上天眷顾着我母亲让我到向日葵族求援让我躲过了一劫现在又遇上了你!”
“这就是明明之中自有天意!”
“瓜达尔城被攻破后我跟随向日葵族女王他们在西部地区每天都提心吊胆地逃亡!”
“苦了你了,放心现在你们安全了!”
“你会保护我吗?我能靠着你的背睡一觉吗?”
“你知道现在巩固城防的工作才刚刚完成还有很多事要我去做!”
“我只想靠着你睡一会而已,我知道你心里一直都没有我!”
“珍曦对不起,其实我们俩都是受害者都是可怜人!”
“我不怪你,我只怪我自己以前不懂得当明白时才发现我已深深地伤害了你!”
“我那个其实 ……!”
“你去忙吧,我要去休息了!”
她抹着亮晶晶的眼泪头也不回走了,我却不知所措。转眼之间,天空下起了雨,亮晶晶的泪滴从天空滴下来,在叶子上一滴又一滴,默默地嘀嗒着。我站在雨中,放佛听见有人在哭泣,她被囚禁在黑黑的屋子里,每天只能听见自己泪滴落地的声音,黑暗幽灵一样的眼睛看着我,我变成了一只黑色的蝴蝶,悄悄停在她的手掌中,泪滴打湿了浑身的绒毛,也打湿了她黑色的尾巴!
老祭祀他们在黑夜来临时赶了过来,银莲花族和通往龙船花族的胗蛛岗地区全部光复,受苦受难的民众终于不再被奴役,不再被无端杀戮,终于不再为了活下去就要像一条流浪狗一样去乞食了。


百花历桃花年4月23日
谁在天边浣纱
绯红也许是她钟爱的颜色吧
她把纱晾在天边
我们的黄昏便盈满了霞光
依米花
闭上双眸
盈满渴望的双眸
枕着梦
将要入眠
暗恋你的沙漠风
从遥远的海洋爬山涉水而来
风尘仆仆
蓝色的衣裳都变成了黄色
错过了你
不懂你
没有初恋
哪会懂花的意义
哪会懂花的情意

今天下午敌军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来了,带来了妖王、魔王和鬼王携手亲征的震撼消息,他们扬言要洗刷和我们联军战败的耻辱,一举歼灭我们,还送来了三王亲笔签名的决战书。随着猴面包花族女王陛下的到来,我们的战士已经基本全部聚集在这个拥挤的城内,其中大部分都是最近几天从各地蜂拥而来的各族民众,从他们的脸上折射出血海深仇。明天早上,我们将会出城同盟军决战,所以今晚黎明时分举行了誓师大会,每个人都端着一杯送别酒!猴面包花族女王陛下德高望重率先讲话。
“今夜让我们举杯欢迎新来的兄弟姐妹的加入,也祈祷我们在此战赢得顺利!”
“也许我们马上就会战死沙场,你们怕不怕!”
“我们不怕死,联军必胜!”
“我们早已死过一次了所以不怕!”
“懦夫才怕死!我不做懦夫!”
“联军必胜!”
……
“好了大家安静一下,让我们欢迎龙船花族女王和向日葵族女王加入联军参谋部!”
“老伙计还又琰儿和珍曦公主呢?”
“哎越老越糊涂了,同时也庆贺琰公主和珍曦公主加冕两族王位!”
“希望你们这两个小辈能秉先王遗愿驱逐敌人重返家园!”
“下面宣布金星担任步兵副统领一职,琰儿暂时担任步兵一队队长·····。”
“你们都看见我们对面灯火辉煌的敌营了吗!我们即将在花神的庇护下踏平它!”
“勇士们像我这样咬破自己的大拇指让血滴进酒中然后喝下自己沸腾的血液!”
“让我们不再怕流血,我们渴望敌人的鲜血来祭奠我们死去的亲友!”
“干杯!联军必胜!”
每一个人都兴奋地咬破自己的大拇指一口喝下被血染红的酒水,然后就像老祭祀一样狠狠把酒杯砸碎在地上,视死如归地对着天空吟唱着各族不同的战歌,用自己的兵器敲击着盾牌作为节奏跳起战舞。黎明在这热血沸腾的感染下轰轰烈烈地到来,一轮火红火红的朝阳从东方升起,万道光辉金色的箭一样射向众人,每个人脸上都盈满了阳光,都洋溢着自信。这场盟军5万大军,而我们只有2万战士敌众我寡的战斗在晨风低吟中拉开序幕。
盟军三军早已密密麻麻地排列在沙场上,一眼望不到头,放佛一只黑色的洪荒巨兽盘踞在胗蛛岗城前。当金色的光照在战鼓上时,低沉的号角便呜呜地响起。三个盟军使者趾高气扬地来到了,开始他们的劝降。
“我们三王陛下已经给你们下达了最后通牒!”
“嗯,特别是我们妖王陛下许诺你们投降不杀!”
“如果你们继续顽固不灵我们即将踏破这个小小的城然后屠城!”
“让你们一个个死无葬身之地,快投降吧!”
不只是谁率先射了一箭,刚好命中那个妖族的眼睛。三个使者见情况不妙,狼狈骂咧咧地逃了回去。
天空中传来一阵阵破空声,一个又个石弹往城墙上砸来,砸在巨石搭建的城墙上发出刺耳的撞击声,有的石弹落在了城内,满目狼藉的城内许多房屋更是千疮百孔。战士们四处躲避敌人的石弹,许多战士不幸被砸中,有的倒地而死,有的鲜血喷溅呻吟连连。幸好城中的居民在百般劝解下转移到了安全的大后方,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密集的鼓点响了起来,敌人开始攻城了,他们的抛石机停止了抛射石弹。城墙下面敌人的开始了冲锋,魔族步兵拿着武器,抬着云梯疯狂地哇哇大叫着冲了上来,鬼族也成群结队地从天空中飞驰过来。而城墙上早已准备好的弓箭手,黑色的箭雨往敌人的人群中射去,空骑兵也迅速升空,准备和鬼族拼杀。
敌军顶着箭雨还是冲到了城墙下面,数不清的云梯搭在了城墙上,剂量冲车开始猛烈地撞击着城门,守城门的战士用肩膀死死顶住城门,敌人每一次撞击都让人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这时候,猴面包花族的霹雳火开始在城墙下的敌军人群中响起,天降神罚一样,雷声四动,灰尘扬起。尘埃落定后城下的敌军已经全部倒地,哀嚎呻吟声断断续续在尸堆中传来。正在和我们的骑兵战士厮杀的鬼族一见地面的魔族步兵几乎全军覆灭,掉头就跑,老祭祀赶紧鸣金收兵,怕空骑兵杀红了眼去追击敌人。
敌军的鼓点又响了起来,这次敌军在阵前杀害了许多向日葵族的平民,鬼族的亡灵法师施法让他们变成了行尸走肉。行尸走肉走在前面,后面紧跟着盟军的步兵慢吞吞地走来。一阵阵箭雨混杂着远程魔法往敌人砸去,我们的弓箭手一瞄一个准,让敌人在半途中便损兵折将,尽管敌人穿着精美的铠甲,拿着坚固的盾牌可当他们缓慢靠近城墙下时已所剩无几,大多数人都倒在了路途中,他们全都被刁钻的箭矢射中身体倒地后要么被一箭致命要么被后面赶来的队友踩踏致死。这慢腾腾的战法被我们的鸢尾族的神射手完全克制。
两波攻城后,敌人那边便没有了动静,偃旗息鼓一直到了晚上。夜晚月明星稀,双月像是一对姐妹,在夜空中畅游。秃鹫成群地在城四周啼叫这,这腐朽的气味在天空中飘荡,但是有一种东西却不朽,她活在每个人的心中。胗蛛岗城沉默一片,沉默得可怕,所有人都擦磨这手中的武器,头枕着自己的兵器默默入眠。敌人不会善罢甘休,而我们更不会忘记仇恨,随时准备冲杀出这个小小的城!
夜半时分,双月一前一后追逐着,乌鸦不再鸣叫,血红的玫瑰花未眠,胗蛛岗城放佛睡着了。天空中出现许多幽暗的黑影,但是在洁白的月光下无所遁形,一声爆裂箭在天空中炸响。
“敌袭!有敌袭!”
“快鸣鼓,叫醒弟兄们!”
“快醒来啊,敌人功城了!”
“大家快点去北城门,那里需要支援!”
有一声尖锐刺耳的爆裂箭直冲云霄,敌军那边猛烈的鼓点重重地响起,敌人步兵冲出大营潮水般疯涌过来。一个个獠牙利齿挥舞着骨翅的鬼族从天空中猛冲下来,企图打开城门。喊杀声打破了也得沉静,刀光剑影,横尸一片。
敌军的鬼族太多了,不计其数疯狂地往城门处冲撞,兄弟们再也挺不住,城门瞬间失守,被缓缓打开。刚刚醒来的战士们发现敌军已经打开了城门,惊慌失措地也往城门处疯涌而去,这时候城外飞速狂奔的魔族步兵也冲刺进了城门,他们挥动着寒光闪闪的兵器,一对眼睛在月光下发着红光。城门处地形狭窄双方一交上手便拥挤在一起,混乱不堪,自己的身后身前拥挤着自己的战友和敌人,想要一刀要了敌人的性命却连身都转不过去。城门瞬间被拥堵住了,越来越多的敌人趁着混乱冲到了城墙边,见城门被堵住了便开始顺着云梯攀爬城墙。搭在城墙上的云梯不知被连上面的人都被掀翻了多次,敌人依然不知疲倦一般往上爬。
敌军的将领一看城门被人流堵住,城墙也攻不上去便下命令,不分前面是敌人还是队友,都用长枪刺杀,打通一条通道。敌人的长枪手站成一排不分敌我,按队长的口令往前猛刺,缓缓推进,如果长枪手阵亡后面的马上补充。城门处拥挤胶着在一起人成了枪下亡魂,一条鲜血残尸堆积出来的通道还是被打通,城外的敌军有次序地涌了进城。
老祭祀见城门失守,还是采取了上一次瀛滢将军的办法,和敌人进行巷战,封死通往城门处的所有街口,死死守住通往城墙的阶梯,让敌人无法攻占城墙。这时候天渐渐明了,敌人越来越多从城门冲进城内,但是被我们一次又一次地阻挡在三个街口处,敌人难以推进半分。这时候轰炸小分队升空,对攻入城内在城门处拥挤着的敌军掷投霹雳火。敌军的死尸密密麻麻堆积了一地。
太阳越升越高,战斗也越来越激烈,每个人都越来越疲乏,死伤也越来越多。街头巷战仍然在继续,寸土必争,寸寸土地滴滴血,攻城仍然再继续,城墙依然属于我们,天空石惨烈的天空,不停有战士连人带兽一起坠落,哄的一声在地上开出一朵绚烂血红的花。
敌军见久功不下,损失惨重便鸣金收兵。滞留在城内的敌军被战士们追杀得慌忙逃窜,惨烈的战斗在敌军撤退中结束。敌军的死尸被运到城外,一直焚烧到中午还冒着青烟。我们英勇战亡的英雄们也运出了南城门,葬在河岸边的小山岗上,每个人都安息在坟墓中,守着自己的墓碑,守着自己脚下的每一寸土地。
下午的阳光懒洋洋的,几只乌鸦在城楼上懒懒地晒这太阳,几朵白云在天空吃草。微风吹动,它们便开始游荡,你的眼睛,是两只双飞双栖的黑色飞虫,昼夜不停地冲我欢快鸣叫,他们想在我的心上筑巢。只苍鹰在遥远的苍凉的天际展翅飞翔,独自地吟唱着,苍凉的大地上的绿树红花随风而动,却在苍凉的歌中石化,抖落了遍地绿的红的羽毛,苍鹰转眼便消失在远方,遥远的远方还是遥远。
一对盟军使者打着白旗来到了城墙下,说是他们的三王准备停战议和,准备参见向日葵族女王陛下和牡丹族女王陛下,声称如果两族退兵就会归还两族的族地。被一阵乱箭射的逃遁了回去。


百花历桃花年4月19日
天火嫉妒莽原的繁荣
它贪欲地想吞噬一切
把一切食物都吞入它红色的腹中
太阳绿色的血液
在叶脉中搏动
一条青蛇
从地上的枯枝上闪烁上树梢
犹如一根青色的树根生长向天空
它想咬中一粒星子
然后用喷火的牙齿把它肚中一朵花的子房注入
它的尾巴咬死了路过的人
不停颤动鸣响的尾巴残留在路过的人的腹中
恒星的怒火在自己的心中燃烧
蝌蚪和蚌壳碰撞出火花的种子
我的母亲已垂垂老矣
你还向她索求无度

这两天都风平浪静,敌人没有再次攻城,像是损失惨重的样子,但是敌人的使者却多次在城墙下想要议和,被严词决绝。盟军并没有折损很多的兵力反而来议和,指标是愿意归还向日葵族和牡丹族的族地,其他侵略的种族的族地却没提到归还,这种小把戏也想让联盟瓦解,真是痴人说梦。
今天早上升起了雾,薄薄的雾白纱般交织,放佛有多脚蜘蛛在天空中织网,想要猎取在天空中追逐光亮的飞蛾。扑火的决心多么愚钝,多么倔强,当寒冷的黑夜残酷地到来,世界没有一点光,神也迷惘没有说话时,身先士卒慷慨赴死,让自己的尸首充当燃料吧,让星星之火不至于瞬间熄灭。
敌人的鼓点在薄雾中响起,敌人开始攻城了,薄雾中响起了吆喝声和哭喊声,敌军再走近一点是你会发现,敌军呈半圆形驱赶着一群人前进,他们有牡丹族人、鸢尾族人还有许多其他各族的族人,全是小孩子或者是青年,他们被凶神恶煞的敌军拿着锋利的武器驱赶着往前冲,谁要是往后逃跑便会被一刀毙命,谁要是走慢一点便会被一刀削去耳朵。这群十恶不赦的禽兽,居然残忍地征集了这么多半大的孩子来充当肉盾。
城墙上的战士火冒三丈,鸢尾族神射手把弓拉成满月嘎嘎直响却没有射出过一箭,银莲花族的魔法师把手中的法杖握得呜呜直响却没有发出一击远程魔法,都眼睁睁看着敌人驱赶着一个个鲜活年轻的生命渐渐靠近城墙。把他们全部射杀吗,怎么下得了手,这可是要成千古罪人的,眼看着敌人越来越近,胗蛛岗城危在旦夕。
“放箭,快放箭!”
“就算遭后人谩骂千年我们也要赢得这场战争!”
“听从命令放箭,所有的罪名我这个统帅来背!”
老祭祀撕心裂肺地催促着,跪在了城墙上大哭了起来。终于不知是谁哭嗥一声咬紧牙把手中的箭射了出去,命中一个像城墙一边跑一边挥手哭喊的小女孩的胸口,小女孩扑倒在地上。一支又一支的箭矢射了出去,一个又一个的孩子倒地。他们全都变成了一群废物的蝴蝶,钻出血淋淋的血茧,挣扎着逃向了天空,所有的孩子无一幸免。
敌军还是冲到了城墙下,云梯已经搭起,这群亡命之徒口中叼着刀,顶着霹雳火还有利箭,沿着梯子不要命地一步一步往上地爬,他们血红的眼睛放佛要喷射出火焰,想要焚毁这个世界一样。敌军今天异常凶猛,云梯被掀翻后又被重新架起,爬上城墙的敌人身上插着箭矢,拼着最后一口气也要死死抱着一个对手,然后坠下城墙同归于尽,血战到底。
盟军的冲锋依然在继续,一波又一波的敌人被箭矢、霹雳火等吞噬掉,敌人还是攻上了城墙,一场壮烈的城墙争夺战正在上演。双方都都杀红了眼,拼了命要把对方从城墙上赶下去,把胜利的旗帜插在城墙上。登上城墙敌人刚被赶下城墙,城墙下面的敌人又重新爬了上来,反反反反复复进行这拉锯战。城墙眼看就要被攻陷,凶狠的血拼一直持续到了日暮时分,敌人终于才鸣金收兵。望着堆积如山的尸体,众人再也支撑不住,全都坐在了血水横流的地上,呆呆地看着在夕阳下金黄色的尸体,昏鸦从天空呱呱鸣叫而过,天边的晚霞被鲜血染得血红血红的,沾满血污残破不堪的战旗在微风中胜利地飘扬。
敌军久攻不下就再也没有攻城,却选择了四面围城,准备长期围困我们。特别是南城门被盟军死死封锁,龙船花族的战船便不能顺着河流运送补给进城来,我们正处于内忧外患中。
夜幕缓缓从远处走来,黛色的长发慢慢将大地淹没,四野渐渐安静了下来,东边天上,两轮双月安静地升起来,潺潺流动的月光和蓝色的火光交融着,每个人都凝望着月亮,轻哼着安魂曲,战友啊你走好!今天牺牲的战友们将会被火化,安放在陶罐中准备有一天冲破敌军的围困,捣毁他们的敌营时把勇士的骨灰安葬在胗蛛岗城旁边的小山岗上,让他们保佑我们赢得胜利,让他们永远守护这座热血之城。
站在城墙上,双月圆又圆,就像一对永不分离的鸟儿,比翼高飞在夜空中,亘古的鸣叫在天空中永远响起,即使乌云密布,雷鸣电闪也不能阻拦和分离它们,雨过天晴,风平浪静后它们依然又优游在天空,洁白的光辉向大地倾泻。
“你在想什么呢?来尝尝我给你做糕点吧!”
“女王陛下我还不饿!”
“别叫我陛下叫我珍曦!我们不应这样生分吧!”
“激战一天了你也累了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我偏不,我不要做什么女王我只想做一个小女人你知道吗?”
“你怎么又哭,现在我们被围困这已经让我焦头烂额了!”
“我知道你还爱着她,但是你们已经不可能了!”
“我知道你不用说了,我累了要去睡觉了!”
“我偏要说,你还不知道吧瞳馨已经和鬼族的王子订婚了!”
“谁说的你怎么知道?”
“这个你拿去看吧,给你的请帖!”
“订婚就在明天举行,他们给我们都送来了请帖!”
“为什么?这时为什么啊!”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疯了一样从城墙上跑下来,一股怒火让我狂暴得抽出战刀一阵猛砍,一株丁香花被我砍成几段,他们都远远地看着发狂的我,没有一个人敢上来劝阻半句,只有珍曦远远地站着哭成了一个泪人。月色下我躺在凌乱的残枝残花上,呆呆地看着月亮。


百花历桃花年4月20日
忧愁
夹在冰冷的雨滴中
袭来
打落了一片绿色的树叶
树叶飘飘然
落进了记忆里
潮起云涌
潮水你不懂我的痛
潮水只知道傻子般地用头撞岸边的礁石
流云你不懂我的伤
流云只知道呆子般地用身体在天空摆出呆板的各种形状
落花无声地抗议了
我的凋谢难道代表了你的哀伤
我的枯萎难道承载着你的悲痛
是你自作多情罢了
你不是落花你不懂落花的心

“你不能再喝了!”
“来我们干,难得一醉!”
“你要振作起来,男人就该顶天立地明天我们就杀出城去把瞳馨抢回来!”
“曙啊你不懂的!”
“我怎么不懂,不就是一个女人而已!”
“抢回来又怎样,她是我们的敌人妖王的女儿啊我是不可能再和她在一起了!”
“你管这些干嘛,两个人只要喜欢何必在意别人的意见!”
“还有没有酒啊!”
“真没了这是最后一坛了!”
“你不是自诩是酒仙吗,这就没酒了!”
“真的是最后一坛了,这些酒都是我磨了很久的嘴皮子曦月才给我的!”
“不行我一定要参加她的订婚!”
“这可不行,老祭祀说了我们谁也不许去敌营!”
“我可就是说说而已,咦!曦月你可真好给我们送酒来!”
“曦月,啊 ……!将军你 ……!”
“对不住了兄弟你先睡一会儿,放心我下手可轻了不久比就会醒来的!”
“小白我们走!”
我骑着小白飞向天空,待他们发现时我已经冲出了城区。敌营就在眼前,一片张灯结彩好不热闹!一对巡逻的鬼族飞速赶到我周围,把我包围了起来。
“来着何人?赶快缴械不然我们可要动手了!”
“我是贲需梧来参加瞳馨公主的订婚宴会!”
“原来是贲将军啊,小人愿意为将军阁下效劳,请把!”
“前面带路!”
盟军的大营的营墙全是巨石打造,穿过营门可以看到一片密密麻麻整齐的营帐,军营中今天却一片喜气洋洋,到处是鲜花美酒,到处是笑声欢乐。随着领路的鬼族说了声牡丹族贲需梧来了,拥挤的大厅中的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通道,让我穿行!
“来着可是贲需梧见到大陛下还不下跪!”
“我可从来不向畜生下跪!”
“放肆,来人把他拿下!”
“哈哈哈哈!这难道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不得乱来,来给贲将军看座美酒奉上!”
“你就是妖王了吧,瞳馨在哪我要见她!”
“贲将军还真是个痴情种啊,小女有你这样的情人还真是有幸!”
“废话真多,瞳馨在哪?”
“小伙子还真是急躁,在说瞳馨可是我的儿媳了不是你想见就见的!”
“你算哪根葱?”
“不得放肆,敢对我们大王陛下无礼!”
“这家伙我喜欢,自我介绍一下我便是德西斯我旁边这个就是是魔王大犹!”
“你为什么要来?”一个沙哑而熟悉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为什么不能来?”
“妖王陛下求你放过他吧,让他走好吗?”
“我的侄女你怎么出来了?这多么不礼貌啊!”
“我从来没叫你一声叔叔,今天我求你了我的叔叔放过他好吗!”
“这我可以考虑一下!”
“你不用求他今天你跟我走吧!我们一起远走高飞别管这该死的战争!”
“需梧哥,对不起我不能和你走!”
“为什么?”
“哪来这么多为什么啊年轻人我的儿媳不是你想带走就带走的!”
“走吧,我们离开这个鬼地方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
我走过去抓住她冰冷的手,看着泪流满面的的她。她却极力挣脱我的手,一边摇头一边后退。这时候一个有一对红色骨翅的英俊男子飞快走过来挡在了我面前,他露出锋利的獠牙,放佛要扑过来咬断我的颈动脉吸食我的鲜血一样。鬼王那个老家伙也离开座位,来到我的身边和他英俊的儿子互成犄角把瞳馨挡在他们身后。
“不好了不好了,大王陛下联军倾城出动要开始进攻大营了!”
“简直是自不量力,就凭他们哪些残兵败将也能够攻得进来!”
“就像萤火与太阳争辉一样,来人把这个家伙拿下!”
几个人凶神恶煞地向我围过来,我赶紧一闪就闪到鬼王身边,抽出匕首抵在这个老家伙的颈动脉上。
“你们谁也不许动?”
“谁动一下我就杀了你们鬼王!”
“你别动,放开我们鬼王陛下!”
“你走不掉的贲将军你放开鬼王,我们好好谈谈!”
“鬼才相信你妖王,瞳馨到我身边来!”
“需梧哥我,妖王陛下我跪下来求你了你让他走吧!”
“别求他了,快我们马上走!”
“年轻人你走不掉的!”
“老家伙别说话,信不信我一刀要了你的命!”
“瞳馨快啊,小白我们准备升空!”
众目睽睽之下,我挟持着鬼王骑上了小白,瞳馨却被德浮世那个混蛋死死地拉着手,瞳馨也对我抹着眼泪摇着头。我绝望了,颤抖的手握着的匕首在鬼王颈上轻轻地划了下,鲜血顺着匕首一地一滴地滴出来,瞬间鬼王的颈项上就绽开了一朵血红的玫瑰。小白也煽动者翅膀迅速飞出大厅,沉浸在欢乐谷的敌军士兵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待他们恍然醒悟时我早已冲出了营门,后面是大批的鬼族穷追不舍,地面上也有乱成一团的士兵奋力追赶。一看鬼王已经奄奄一息命不久矣,便把他从天空中扔了下来,这个老家伙还是有点清醒张开双翅缓缓落地,小白驮着我瞬间就到了胗蛛岗城上方,老祭祀见我安全返回便结束了与盟军的对峙,鸣金收兵。


百花历桃花年4月22日
你的脸在牡丹花的面容中定格
在樱花的容颜中定格
他是那只蜜蜂
他的甜言蜜语
萦绕在你的身边
他走时全身都装满你的花粉去酿他的蜜

“你吃点东西吧!你已经一天一夜没吃饭喝水了!”
“你要振作起来啊,老祭祀也只是暂时让你革职了!”
“并且你这个样子怎么能率领空骑兵去杀敌呢?鬼王据说已经死了!”
“今天鬼族王子带走了大部分的鬼族回无尽沙漠安葬安葬他的父王去了”
“盟军空中力量薄弱了,所以老祭祀决定今晚让轰炸分队对敌营进行轰炸。”
“要不你喝点汤吧,我亲手为你熬的!”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让我很伤心,大家都很担心你!”
“求你吃点吧,你说话啊!”
天黑了,黑暗中一朵发光的曼陀罗花在缓缓开放,瞳馨的脸在花瓣上若隐若现。一首清澈的歌在浮现,不只是谁轻哼着这首熟悉又陌生的歌。狂风大作,雷电交加,我好像在一条船上,一条天河的巨浪中穿梭的船,像一条逆流而上鱼,在倒影这星星月亮的永恒的河中追逐,河的两岸春花璀璨,花树上结满了星星,一阵阵花香随风在江上卷起一个个漩涡,船在万丈巨浪中摇摇晃晃,天旋地转。
“梧儿,你看你就这幅懒洋洋的样子!”
“你这个样子哪个女孩子喜欢你啊!”
“哎,你说瞳馨这丫头确实是温柔懂事但是你又和三公主又婚约在身!”
“你不能辜负了人家三公主,毕竟她可是你那死去的老爹内定的媳妇!”
“你这孩子从小就不努力什么时候你才真正懂事啊!”
昏暗的天空瞬间豁然开朗,微风吹面,一阵花雨沾湿了我的衣裳。我坐在地上,旁边放着一个篮子,篮子里的食盒中的饭菜早已冰凉,送饭的人却无处可寻。我昏昏沉沉地走到街口上,看见城中没有几个人,赶紧拉着一个人询问。
“发生什么事情了?”
“需梧将军我们打了大胜仗了,我们正准备出城追击敌军!”
“老祭祀他们人呢?”
“他们全都去趁胜追击敌人去了!”
“你有没有看到珍曦女王?”
“没有,听说敌军的魔王被明将军一箭毙命妖王被吓破胆狼狈逃跑!”
“你去忙你的吧!”
“好的将军,你和明将军可成了我们的偶像了你们一个杀了鬼王一个杀了魔王!”
“我先走一步,你们随后来吧!”
我骑上小白,飞速向北飞去。一路上看见被破坏倒塌的敌军营墙,一路的残尸段体。在敌营的中央处我看见了老祭祀和猴面包花族女王两个老人满脸荣光,在众人的拥护下正在回胗蛛岗城的上。
“需梧小子我们赢了!”
“这可功归于轰炸分队的完美夜袭!”
“你这次违背命令出城却重伤了鬼王让他魂归西天确实立了功!”
“可是你犯了大错你可知错!”
“女王陛下我知错了!”
“老伙计你看暂时由他担任空骑兵副统帅一职待下次立功后再给他升职如何?”
“好吧这也算是功过相抵了!”
“现在敌军溃逃,我们就应该趁胜追击收复向日葵族全境再向牡丹族挺进!”
“需梧小子,这次作战的先锋军就你率领小伙子要好好干!”
“老祭祀我愿意和需梧将军一起去!”
“珍曦你可要想清楚啊前线很危险的!”
“我不怕,在说琰女王是明将军的副手她都不怕我还怕啥?”
“需梧你怎么看?”
“我坚决反对!”
“我坚决要去!”
“战事真的很危险的再说我怕保护不好你!”
“我不需要你保护再说我是你的未婚妻我们不应该同甘共苦吗?”
“你们别再争了,军情紧急刻不容缓珍曦就随你去吧!”
“遵命!我们一定能凯旋而归!“
“你 ……你不能去的!”
“我偏要去,我要光复我们的族地重返家园。”
“告辞了大家,你们大家要保重!”
她骑着它的小巧玲珑的珍珠鸟共生兽率先率领空骑兵的战士们一冲云霄而去,我也只好和老祭祀他们道完别骑上小白追随他们而去。挥一挥挥手,别了胗蛛岗城。远方的天空灰蒙蒙的,除了天空还是天空,阴沉的天空中前进的队伍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将军,我奉瀛滢将军之命前来求援!”
“哦,是什么情况!”
“我们把一众魔族步兵追剿进了一个大峡谷内,可惜我们骑兵人手太少!”
“事不宜迟我们马上火速增援他们,最好把敌人都全歼在峡谷内!”
“好的需梧将军我在前面带路!”
一个大峡谷呈现在眼前,峡谷中是一条蜿蜒歌唱的河,碧绿的河水泛起鳞波。峡谷口像是谁的嘴唇,想摘取另一个嘴唇。瀛滢将军正在指挥搭建一座坚固的关卡,刚好把峡谷口死死封锁。
“珍曦女王陛下你们来了!”
“其实你不必这么客气的,叫我珍曦就行!”
“需梧你有把握歼灭这群敌人吧!”
“应该没问题!”
“我们只要守株待兔地守着这个峡谷两端围困他们一两天他们就会土崩瓦解的。”
“这个峡谷两面都是高山,他们在这峡谷中没有补给很难熬过两天的!”
“嗯,需梧你留下一半人马,剩下的你带去守住峡谷另外一边就行!”
“好的,一定要提防敌人鱼死网破别和他们死拼!”
“你们速去吧,这边有我压阵!”
“要保持联络,那我们去那边了!”
峡谷另一端对面是险峻的山,河流奔腾着注入峡谷,峡谷口的关卡已经建好,所有人都严阵以待。
“你看你又喝酒!”
“要你管,开战时自己小心我可不敢保证敌人的刀剑砍不在你身上!”
“你这算是关心我吗?”
“怎么不说话了,你看着星星发什么呆?”
“我有那么令你生厌吗?我不理你我走行了吧!”
不知是谁哼唱着一首曲子:世间真爱难找,都想白头偕老,其实是言之过早,忘记你我做不到,没有你我的心在烧,放佛今晚难以熬到明朝,树叶在晚风中鸣叫,辗转反侧难眠星河渺渺,若果爱是一个泥沼,我们都深陷难逃,我愿与你一起哪管它风雨飘摇,我愿与你一起哪管它艳阳高照。
天空又要下雨了,黑云在淤积,那属于北方的沉寂。在大雨来临时,如一片落叶飘进短暂的叹息。从遥远天际狂奔而来的雷电,想要追赶我,我想吐出心中的火焰,把天空焚烧,让天空陷入盛开满晚霞燃烧的海洋。倾盆大雨,依然没心没肺地落个不停,狂风依然没完没了地吼叫。
我的珍贝被我遗忘在沙滩上,等我恍然醒悟时她已即如彩虹般破碎,珊瑚沉默一片。在雨帘中,我看见一双熟悉的眼睛在流泪,所有的雨水都是泪水,源源不断汇入眼前倔强永不回头的河流中。你为什么不和我走,你看那两只在雨中飞翔的海燕,在茫茫大海上居住,没有谁可以打扰它们,没有谁可以分开他们,谁也也不可以,一起殉情在大海上何尝不可,双月会掉进海中,在海面上游动。
“小心啊!敌人来偷袭了!”
一个身影扑到我面前,我赶忙拥抱住她,一只箭矢从她后背穿进去,如同一条银色的闪电钻进她的身体中,一切来得那么快,来得那么突然,这一幕熟悉的一幕又在我眼前重演。
“陛下?你怎么样啊!”
“你 ……难道不能叫我珍曦吗?”
“珍曦,牧师!牧师在哪!”
“将军,敌人攻击太猛烈我们挺不住了!”
“我管他的!牧师!快叫牧师来!”
“牧师!女王陛下受伤了需要牧师!我们守不住了先撤退!”
“你别摇头啊!珍曦!牧师马上就来!”
“我要 ……告诉你她能做到我也可以做到 ……!”
“你别说话了!你要坚持住!”
“不说可能没机会了,我很想听你说声我喜欢你,哪怕你是虚假的敷衍我也行!”
“牧师来了,快点求你一定要救好她不然我杀了你!”
“将军我会尽力的,快把她抬上马车我们一边撤退一边救治!”
“她昏过去了,这一箭正中她的腰椎这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让她活着不然我现在就一刀杀了你!”
“你们都下车来吧!车不能太颠簸了!”
“传令兵,速度给瀛滢将军送去我们撤退的消息!”
“给她说这次战斗失败的责任我向老祭祀禀明我会一人承担!”
是我害了你,是我自己渎职害了你,想着一些不着边际云里雾里的事情忽略了这是在打仗,忽略了敌人的凶狠,忽略了我是一军之将,关键是忽略了你。雨滴,就像眼泪一样,一地又一滴,滴在我的脸上;血滴,就像雨点一样,点点滴滴,滴进了大地的悲痛中。只要你醒来,我一定第一个跟你说我爱你,是我不好一直忽略了你,忽略了深深爱着我的人。雨依然沉默着下个不停,马车安稳地停着,众人站在雨中沉默着,垂头丧气地簇拥着马车,雨水打在盔甲和战刀上沙沙作响。
牧师苍白着脸走下马车,递给我一根带血的箭矢,说话也有气无力。
“陛下还在昏迷但是度过了危险期,箭矢击断了陛下的腰椎!”
“虽然保住了命但是什么时候会醒来我就不知道了!”
“感谢你牧师阁下愿你原谅我对你的粗鲁!”
“将军严重了,你要有心理准备陛下可能以后再也站不起来了!”
“什么?”
“陛下的腰椎被射断能保住命就谢天谢地了!”
“将军我们先到最近的城池曼哈顿城去吧!”
“将军,陛下的马车不能颠簸要不先找个避雨之地待雨停了再走!”
“好吧听牧师的!先找个避雨的地方过了今晚再走我去看看陛下。”
苍白的脸没有一点血色,睡着了一样,就这样紧闭着眼安静地侧躺着。我不感谢花神的保佑冥神的关照,我只恨他们没有制止这场战争。你快点醒来吧,是我不好我一直都忽略了你,只因为你是我名义上的未婚妻,我错误的以为你是阻隔我和瞳馨的一堵墙。


百花历桃花年4月22日
你曾经在石壁上刻字
让山洞跛行
在地下游走
然后发现吞咽月亮的几颗牙齿
还有黑色分叉的信子
从此
羽毛长在鳞片上
跟随着风雨的颜色
还有烈日的颜色而变色
我曾经的树叶因你而失去颜色
今天你又让林花含露
西风夜黄叶千树
都是月亮惹的祸

“将军,你快停下来女王陛下醒了!”
“终于还是醒了赶快去看看!吩咐下去队伍不要停继续这样赶路”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啊?”
“嗯,就是腰很痛!”
“吃过止痛剂没有?”
“刚才牧师已经喂我吃了。”
“嗯一会就不痛了,那个对不起是我害你受了这么重的伤!”
“你别哭好吗!我已经派人向老祭祀汇报这次战事准备辞去去了我的职务。”
“那你会不会受到惩罚啊?”
“不知道,马上就到曼哈顿城了我就陪在你身边好好照顾你直到你完全好起来!”
“你还是回到战场吧!那里需要你!”
“我早就厌倦了这样无休止的杀戮!我说的是真的!”
“我是不是如牧师说的那样永远不能站起来了?”
“不会的,相信别的牧师会有办法的我会给你找着这世上最好的牧师!”
“其实这已经很幸运了,当时我还以为我要死了!”
“这都怪我,当时你不该替我挡下这一箭的!”
“敌人功来时我见你在发呆,怎么叫你你也不理!”
“对不起,我一直都在伤害你!”
“你知道吗以前我恨不得你死,也恨我是个连自己的婚姻都不能选择的公主!”
“人总是很无奈的,就像我!”
“我从小就讨厌你真的,所以我怂恿我母亲把你调到了安宁河畔!”
“我不怪你!”
“知道战争爆发我的母亲、父亲他们全都死了!幸好老天有眼让我遇到了你。”
“别哭了你身体还没恢复!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我不想吃,我一直想问你个问题?”
“嗯,你说吧什么问题!”
“如果战争没有爆发你母亲逼迫你娶我你会不会娶?”
“我会,娘亲的话我一定会听!哎可是娘亲她也不在了。”
“你知道我那时候的想法吗,我幻想着有一个真正爱我英雄带着我私奔逃婚!”
“是不是很可笑啊,现在我只想我的英雄能永远陪在我身边多好!”
“你刚醒来不要多说话了,你先安静地呆一会我出去看看曼哈顿还要多久才到!”
一座修建在悬崖上的城池出现在眼前,这座向日葵族的城池刚在昨天被光复,里面的盟军不战而逃。一个雨雾缭绕的深渊拦住了我们的去路,这个深渊算是曼哈顿城的护城河了,一条人走上去也会摇晃的铁索桥算是护城河上的吊桥了。美丽的城池像一个仙女,背靠群山梳着秀发隐隐约约地在云雾中隐现。这个险峻而美丽的城将是我咱得安宁之地。但是这片大地上依然战火滔天,点燃了牡丹花、鸢尾花、玫瑰花,许多人的的家园依然硝烟弥漫、赤地千里,依然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野狼狂吠着要来这里觅粮夺食,明早的太阳照常升起,大地上归于沉寂,碧色野草吞没了枯骨,野草尖锐的舌尖贪婪的伸向天空,吸取着一滴滴雨露,也许会有只布谷鸟衔着一朵山茶花,在唯一的一株低矮枯黄的灌木上哭泣,悼念永远的猎士,他们的死去赢得了人给动物赔款割地。
“来张嘴再吃一口!”
“我吃饱了,什么时候就能自己吃饭了总让你喂饭我好不习惯!”
“过两天等你好一些了再说!”
“哎天天都这样躺着。”
“你放心我已经让人去给你寻最好的牧师了,你一定可以重新站起来的。”
“希望吧!”
“老祭祀已经同意我辞去职务了,让你安心养伤。”
“他们现在在哪啊?”
“他们全都离开了胗蛛岗城,正准备收复瓜达尔城!”
“他们一定会胜利,我多想会牡丹族看看!”
“放心吧我们牡丹族也会在不久就会全境光复的,琰女王陛下会来看你。”
“她什么时候到啊?”
“应该就在最近两天,她奉命回来率领刚征召的新兵开赴前线顺便来看你!”
“好了,我想午睡一会!”
“好吧!你睡吧我去放碗筷!”
曼哈顿城沐浴在夕阳中,锯齿一样连绵的山峦,在风中起伏,一波又一波的绿浪,在黄昏中翻腾,城前的悬崖像一条裂缝,黄昏放佛从里面升,云雾在里面欢鸣,海上开着的玫瑰花。那长了翅膀的铁索桥在裂缝上落日的余辉里翱翔,十一只从天空的云海中慢慢爬来的海螺组成的乐队,演奏一支轻轻的曲子,站在在蓝色的草地上,放佛饮下用蔚蓝的天酿造的美酒一样沉醉,蒲公英是自由的飞满了天,一直蜻蜓睁大了眼睛,徘徊 。
“贲需梧你怎么搞得,不是让你保护好珍曦的吗?”
“琰你别怪他了!”
“就是要骂他,怎么说你曾经也是他的未婚妻嘛!”
“是我的错,只是当时情况太突然了!”
“哦,对了我要请你们喝喜酒了!”
“什么,谁的喜酒啊?”
“当然是本女王的,我要和明将军成亲了!”
“真的?老祭祀允许了?”
“当然就在今天早上我和她说了,但她说要赢得了这场战争后就举行婚礼!”
“琰祝福你们!好羡慕你们啊!”
“干脆你和贲需梧也结婚吧,我们在同一天结婚多好啊!”
“我可不和你同一天结婚!”
“贲需梧你什么意思啊,难道珍曦还陪不上你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真的?”
“那是什么意思,拿个镜子来你以为你长得很英俊潇洒吗?”
“琰你别说了!”
“不还意思了你看你都脸红了,爱就要爱的轰轰烈烈的!”
“你看我就是喜欢一个瞎子,他还比我大很多岁我偏要喜欢他我就是他的眼!”
“我衷心地祝福你们,也希望战争早日赢得胜利!”
“珍曦你放心我们一定会赢的,我一定会把明娶回家!”
“哎!明将军可怜了根据你们银莲花族的习俗他可是要下嫁到你们家的。”
“说我们银莲花族的习俗不好,你们牡丹花族两个人明明结了婚却要什么走婚!”
“我可没说你们的习俗不好!”
“你就是这个意思!”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
“我懒得和他吵,珍曦你一定要把他当牛当马地使唤!”
“他把我照顾很好的!”
“幸好你还会照顾人,也没辜负本女王帮你说了这么多好话!”
“真的谢谢你!”
“这还差不多,我可是苦苦哀求我外婆她才没准备惩罚你这次作战失利!”
“对了,听说你们要攻取瓜达尔城了!”
“对啊,明天的攻城战役将会打响!”
“那不是又要死很多的兄弟姐妹?”
“不过这次金合欢族和万代兰族准备加入我们联军一起攻城!”
“有了号称巨人一族的金合欢族和有虫族之称的万代兰族加入胜利就更有把握了。”
“你吃过晚饭没有,需梧可是刚喂我吃了他做的饭!”
“我这一路舟车劳累的哪里吃饭啊,我也要吃你煮的饭快去给我做!”
“要不我去食堂端一份过来!”
“不嘛我要吃你煮的饭,难道你就只亲自给珍曦煮饭就不给我煮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去煮饭啊,正好我和珍曦聊聊我们女儿家的私密事!”
“你去给她做一份吧,她明天也一早又要回战场了!”
“好吧我去做饭,你们慢慢聊。”
晚上的星星很多,星星眨着眼睛,双月没有露面。一颗星星在燃烧,发出璀璨的呐喊,然后爆发了,轰然炸裂,身体分裂成一只只三足金色的鸟,飞向宇宙的深处,点亮了一颗又一颗的太阳。让充满黑色漩涡的黑洞躲藏起来,让旋转的射手座挂上发着金光的帆,在宇宙中航行;天狼星流星一样步履阑珊,在天河的边缘游荡,放佛成了一条流浪的狗,没有吞月的勇气。冰风驾临,樱花在回眸间,纷纷然飘落,挥挥洒洒,混在龙卷风中,穿过惊涛骇浪的大洋,卷过高原上盛开的雪花。


百花历桃花年4月26日
当时
我的草地和你分开就分开吧
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一定会找到一朵更加美丽的花
可是每每看见一朵花被采摘时
花瓣和花枝撕裂开来的痛
撕心裂肺
因为每一朵花都像你
我的手心有一朵花
她为我而开
我却没有珍惜
我却想着我为她开的那另一朵
夜空的影子
像云一样从大地上升起
每一朵花都有一个影子


“我不要你喂我了!”
“还是我喂你吧!”
“我自己来,牧师说我可以自己翻动身子了!”
“好吧,来了这么多牧师他们对你这情况都无能为力!”
“其实我没那么痛苦了,其实有你在我身边就好!”
“你放心,我已经派人去月季族请他们最好的牧师了!”
“嗯不知前方战事如何了!”
“战事很顺利敌人一直败退我军已经推进到郁金香族腹地了,但是有一个坏消息!”
“发生什么事了?”
“我告诉你你可别伤心!”
“嗯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猴面包花族老女王陛下遭到伏击身亡了!”
“她怎么会被伏击了呢?”
“曙也被万箭穿心当场阵亡,他们的遗体被火化后将送回猴面包花族!”
“她们就这样英勇就义,可是我再也不能横刀立马上战场了!”
“曦月怀上了曙的孩子,她听到这个噩耗病倒了!”
“真是可怜的孩子,还没出生便没有了父亲!”
“天下间这样的悲剧何其多,只有战争结束这些悲剧才不会重新反反复复上演!”
“对啊战争这个巨兽吞食了多少人宝贵的生命啊!”
“曦月将会在最近来到曼哈顿城进行养病安心把孩子生下来!”
“嗯,正好我们可以做伴!”
“牧师说再过一个月你的身体很好的康复后就可以坐在轮椅上了!”
“那我就可以出去转一转,在这屋里久了也觉得闷!”
“我已经请了一个金合欢族的老师傅给你量身打造一个轮椅!”
“不用这么麻烦的!”
“必须的到时候我就可以推着你出去逛逛,金合欢族可是天生的铁匠!”
“他们一族天生神力,锻造的手艺高超的全世间第一!”
“嗯,老祭祀他们快要攻入我们牡丹族了!”
“你是不是很像回到前线去?”
“不,我不能丢下你不管的!”
“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的!”
“万万不可我一定要照顾你直到你好起来!”
“我了解你,你的心还是在战场上的毕竟她也在那里!”
“对不起,我 ……!”
我军破势如竹地收复了很多的失地,盟军也节节败退,大大减轻了盟军东方的玫瑰族和虞美人等族的压力,让苟延残息的他们重振旗鼓地反攻盟军,盟军疲于南线和东线同时应付各族的进攻开始力不从心。
东方各族女王联合向鬼族的新王德浮世还有魔王、妖王发表了“罗马通牒”,要求三王撤军,要求三王到罗马城进行谈判,要求归还被侵占的各族的土地。三王居然同意了,只不过只愿意归还玫瑰族的土地,别的种族的族地将会被长期租用,他们愿意支付租金。这让东方各族女王勃然大怒,立刻使者和老祭祀他们协商,愿意加入我们联军的阵营,他们承诺在东线积极配合我们反攻盟军,敌人已经日薄西山,离真正的土崩瓦解不远了。


百花历桃花年5月28日
草莓的嘴唇真红
像刚吃过我的小心脏一样
两头麋鹿为了一个女人打架
碰得头破血流
折断的鹿角变成了两块干枯的树根
张牙舞爪长在额头上的树根
你知不知道
我的仙人掌的花是坚硬的花
我的仙人掌倒下了
穿着长刺盔甲的仙人掌倒下了
很久后
当雨点踩着沉重的脚步走来的时候
仙人掌稚嫩的孩子在她的尸体上长了起来
长刺的盔甲在她身上重新复活

“今天的天气真好!”
“嗯,你看那边的菜花开得多美我推你过去看看。”
“曦月她不出来散散步真可惜,她整天都闷闷不乐的!”
“对啊,小家伙也快出生了吧!”
“哪有这么快嘛!”
“我和曦月说好了孩子的名字由我来取!”
“如果是男孩你取什么名字?”
“和平吧,如果是女孩就叫和平!”
“这名字好我讨厌战争!”
她今天心情错,我静静地听着她和路过一个姑娘一起唱起了一首曲子:又到杨柳依依处,离愁落满黄叶路,只恨西风吹痛哀伤处,眼前风光难留住,转眼清秋瘦孤树,白云悠悠无雁托锦书;寻你银河难渡,树影模糊,月隐星疏,想你孤影剪烛,空了酒壶,难眠漫步,夜鸟啼哭,寒蝉孤独。
我们推着她走在田间小路上,紫色的菜花开得热烈,一朵又一朵放佛喧囔着,吸吮着紫色的阳光,暗香浮动,放佛风也是是紫色的,轻轻抚摸这秀发,抚摸着笑靥;花丛中,蜜蜂浑身沾满了花粉,忙碌着飞过路边的树林,一只蝴蝶追逐着香,追向树林而去。在一株光秃秃的枝桠上我看见了一只漆黑的乌鸦,独自默默地站在枝桠上张望。
“需梧将军找你找得好苦,前线上送来的的你的紧急信件!”
“快拿过来我看看!”
“听送信兄弟的说他们在途中连续换了三个空骑兵的兄弟一刻也没停送来的!”
“嗯,是老祭祀写给我的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看完了?发生什么事了?”
“对不起我暂时不能照顾你了我必须马上赶去前线!”
“到底怎么了这么急?”
“对不起啊,兄弟你赶快把女王陛下送回家去我要马上启程!”
“将军你乘坐龙船花族的快船吧,刚好有一艘快船停泊在港口!”
“好的,你好好养伤你也别担心只是出现了一点意外需要我去处理而已!”
“你要小心,我等你回来!”
“保重!我现在就去港口!”
我骑着小白十万火急地前往港口,一艘由两条白豚拉着的轻型战舰从港口扬帆出发,顺流之下直抵鸢尾族。我站在舰首,两条白豚鸣叫着,飞速地拉着战舰乘风破浪地前进。碧浪拍岸,卷起一朵又一朵的白色水花。河两岸的花林、田野急切地往后退,天空中的白云也急急忙忙飘荡。途中我遇到了一支龙船花族运送粮草的船队,一艘艘沉甸甸的帆船在河面上航行,两艘由几只蓝鲸拉着的重型战舰为整个船队护航。
就在前两天魔王已经战死,我军攻进了死亡沼泽,里面全是魔族的老弱妇孺,已经难以抵挡我军的围剿选择了全族投降,全族见不到几个成年男子,因为魔王规定所有的成年男子必须参军,跟随他侵略别的种族,准备建立一个全新的男权暴力国度,不过随后所有青壮男子战死的战死,被我军俘虏的俘虏。魔族的老巢死亡沼泽在一天之内就被全部攻占。
妖王见大势已去便率领他的残部从荒原撤退进无尽沙漠中,鸢尾族境内的鬼族也被逼得撤退进靠近无尽沙漠的嚟巴城,他们在鬼王的率领下在枯萎之湖准备和我军决一死战,决战在今天黎明时分爆发了,鬼王大败,他率领残部撤进嚟巴城。
嚟巴城啊嚟巴城,这个建在沙漠边缘奥林山脉旁边的城,这个建在一个枯萎的湖旁边的城,这个臭名昭著的“黑雾”的总部。这个残忍的组织用各种族活生生的平民作为材料,丧心病狂地研究各种战争武器,这里有最大监狱,他们屠杀魔法师修建了最大的血池,用来制造魔族强大的超级战士;他们搜罗各族的处女,用来供鬼族吸食鲜血,再让她们怀上鬼族的鬼子,婴儿出生后将会又育儿院从小就培育成冷血的鬼族少年战士,而这些失去自己孩子的母亲同时也失去了价值,她们会被送到军中充当军妓,压榨干她们最后一点价值,或者被用来进行人畜杂交的工具 ……。而就在今天,这个罪恶的城被攻破了,这个地狱即将打开。
通天塔是这个城市的标志,这个鸢尾族祭祀用的高塔耸立在城市中央,塔顶在飘渺的云层间隐现,传说这个塔直通九天之上,是进入花神的花园的通道,鸢尾族的先知曾在这个塔上收到了花神的警告,预言了鸢尾族将会在百年之内发生两次大灾大难。
我骑着小白飞速在高楼耸立的城上空飞翔,战事已经结束,许多人有的正在扑灭燃烧大楼,有的正在为战死的人收尸。一大群人围着高耸的通天塔,进入通天塔的铁门紧锁着,通天塔上传来一阵又一阵撕心裂肺的求救声,里面关押着整个城里的妇女和小孩,鬼王战败后疯狂地准备让她们陪葬,他将通天塔内的地板上、墙上都浇上了火油,准备让整个塔的人和他接受烈火的洗礼。
突然两个身影从通天塔的最顶层坠落了下来,一个身影是那样地熟悉,她死死从后面搂抱着鬼王,可是鬼王奋力挣脱了她的搂抱,张开骨翅在半空中飞了起来,还是没逃脱万箭齐射的封锁,轰然坠地。她飞速地坠落,我张开双臂拼了命想要扑过去把她接在怀中,可是一切都晚了。她静静地躺在了地上,她身下的地上一朵血红的玫瑰在盛开,天空中灰色的云静止了。我飞速赶过去搂起她,她却双眼无光,没有说一句话,我无力地望着灰蒙蒙的天空。
我来晚了一步,错过了你,永远地错过了你。


百花历桃花年6月1日
霞带来的天空的问候
黄昏也被浸染了
打湿了灵猿的晚歌
长河
宛若游龙
烘托了这个沙漠边缘之城
凄美的灰色调
追梦人
依然像平庸的鱼一样
逆流而上
江水浪追逐浪
击碎了几多幻想
一只归巢的飞鸿
从天边蹒跚而来
依稀可闻它的孤鸣
连雨也停止了呜咽静静地听
它身姿飘然
和最先开的
一朵莲花一样妖灼
黄昏遗憾而逝
那两个是谁

画眉
一对热恋的爱侣
互不理睬对方
在不胜寒的高枝上
远眺
越来越觉得你是娇月下的玫瑰了
让人看不清
屡怨夜雾太不懂情调了
将你淹没
雾里看月
风又多愁善感了起来
惹得嫩芽睁开眼淌下冰冷的雨珠儿
世界空白了
待你给我描上蓝天白云
还有绿草
让它不再孤寂
即使你满纸涂鸦我也愿意
我只想和你有无数次
有意或无意的邂逅
如果有一天在一个熟悉的路口与你碰面
显然是我故意的


白昼的好姐姐
我的最爱
你终于还是赴约而来了
最爱穿黑色晚礼服的你
最爱你妖娆窈窕
那只飞鸿近了
轻灵的身姿
凌波而来
歌声清澈不然纤尘
长河昏昏沉沉了
夜啊
你让一场空前绝后的疯狂
迁徙而来
即使全世界都反对我也要这样
但是为了你全世界就真的会反对我吗
在飞鸿慑人心魄的翩然中
我落入了传说中的一条河
不用猜
河水是花蜜酿成的
黑夜
深邃的无底洞
当你把我吞咽
完全消化时
我发现了你的神秘
尽管你依然那么神秘
依然让我眷恋着迷
即使你不用你迷人的柔情
引诱我
我发现
我已无可救药
你让发狂
你蜕化成了我的依赖
然后貌似进化成我这只惊鹊
暂得骄傲的巢


当你出现时给了谁惊喜
是谁穿着黑色的风衣
早已等你多时了
谁一把拥你入怀
一个深吻让你窒息定格在了江底
那只飞鸿呢
它朝着月儿嬉游的那边去了
穿过岸边的春红
原来它也心血来潮追月而去
残留下它一点点微弱的歌儿
河面上留不住它的残影
只留下两轮冷月摇摇欲碎
踏花归去残留香
它越来越远
冷漠的长河
从我身边冷笑而过
你和我渐行渐远了
新抽的柳芽有点张狂
在年青的风中狂欢
热血沸腾的灯火
坠落入河水中
把皓皓月华感染
把满江都渲染得冰凉了
冷风摇情满河纹
碎了几滩月

我把她埋葬了
我把瞳馨亲手埋葬了
就埋葬在黄沙中
就埋葬在干涸的枯萎之湖旁边
就埋葬了我们的一切
就埋葬在黄沙中
没有一颗黄沙属于我
我不属于这里
传说通天塔通天
连接着另一个世界
这谁会相信呢
站在这通天塔的最顶层
触摸着阳光
夕阳无限好
如果有天堂和地狱之分
那我宁愿下地狱
呆在地狱的最底下的一层
不会看到这世界
不会有爱恨情仇来烦人
闭上眼吧
我放佛又听见了一个声音在干涸的湖上回荡
枯萎的湖如同一朵枯萎的玫瑰
在嚟巴城旁绽放然后又调零
风中放佛也想起了那个声音
在我耳畔荡漾
我好像被吞噬了灵魂成了个幽魂
闭上眼吧
张开双臂像张开双翅一样
一跃而下
如同一只灵动的燕儿吧
娘亲的背影在湖面闪烁
放佛故意躲着我一样
“贲需梧!”
“你要干什么?”
“你快过来,别再往那边走了!”
我转过身看见了珍曦
她坐在轮椅上怀中抱着一个襁褓
“你有什么想不开的!”
“不是说好了我等你回曼哈顿城吗?”
这时
一阵婴儿的啼哭传来
她怀中的婴儿开始哭泣了
她一边哄着地哄着婴儿一边跟着婴儿也哭泣了起来
“你知道吗 ……曦月死了!”
“她生下这个可伶的孩子后就永远地去了!”
“她吩咐让你照顾她的孩子你知道吗!”
在哭泣声中我又听到了从湖底传来的那个声音
我头痛欲裂
“你这个骗人的骗子!”
“你不是说要寻找天下间最好的牧师来治好我的伤吗!”
天地一片恍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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