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流泪的红叶》连载二十七

27 
 “由于心中装着事，我就提前两天返回单位。一路上，他不时地发短信问我到哪里了，问我晕车不？还谈一些诗歌创作方面的问题。我知道他是利用发短信帮我打发在车上无聊的时光，我的确很感激他。几经颠簸，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我一下车，他已经在大门口等我了。我老远就看见了他高大帅气的身影，他向我挥手，并急忙跑到了我的面前，会心地点头一笑之后，主动伸出手道：‘你回来了？辛苦了，把包给我。’
‘谢谢！不用！’他强行接过了我的提包，把我送到了宿舍。第二天早上，我赖床没有去吃早饭，他的电话又不期而至：
‘露，你怎么不起来吃早饭哟？这样不好，会伤胃的。’他十分关心地问我。我有两个方面的理解：一是领导对刚来的美女下属关心而已。二是有可能在他的内心掀起了爱的波澜。你们想：这么一个特定的环境，这么一个特殊的年龄，我们的情感真的摸不得，碰不得的哟，否则一旦决堤，是无法收拾的。晚上实在无聊，我就心血来潮地把书中的一些问题记下来，归结起来，开始不知道与谁探讨，猛然间，我想到了他……
于是，我拿起手机壮着胆子向他发了一条短信，原以为他不会回的。可他很快就回过来了。而且，还打来电话给我作了详细的解释。就这样，我们在电话里聊人生、聊时事、论诗谈文，好不爽意啊！我和他聊，两三个小时一溜烟地过去了，终于有人陪着我在寂寞的夜晚打发无聊的时光。”
“甘露姐，你的爱情好浪漫哟！我们听起来都美滋滋的，羡慕死了！”洪叶兴奋地说。
“你们这样般配，我估计你们一定会将爱情进行到底的。”米兰插话道。
“不一定，要不然你们听甘露姐摆嘛！”谷雨带着成熟的口气预料道。
“你们都别争了，听我给你们摆嘛。“甘露打断了她们的争论。
“从那以后，每一天晚上，我早早上床看书成了向姐妹们解释的理由，实际上是想等他的电话。他出差不在单位的晚上，我就倍感寂寞，整个晚上都辗转难眠，总是一种无言的痛苦在心中徘徊：晚上，我只要一闭上眼睛，他的聪明才智、他的言谈风趣、他的博学，在我脑海一幕幕展现，他如春风一样温婉浑厚的男中音在我耳边回旋，撩拨着我青春的心弦，不时地敲打着我初恋情感的窗户……
只要一上班，我们相处在一个办公室，虽然算不上是零距离的接触，也是近在咫尺。除了公式般的对话外，始终克制住初恋时狂热的言语，那是因为老板在每个科室、车间，全部安装了摄像头，再加上有工作纪律的约束。尽管这样，只要他天天在我的眼前晃动，我的情感天空就特别丰富、灿烂。有时，当我冷静下来的时候，有些胆怯了。他是一个本科生，年龄比我大十岁，而且他父亲在四川阆中某局级单位工作，母亲是阆中某中学的副校长。而我却出自一个纯‘三农’家庭。我还是一个高中毕业初出茅庐的黄毛丫头，怎么能够和才学渊博的他比呀？因为这，我望而却步了。我知道自己一旦把握不好，前程就完了。说真心话，姐妹们，我真是舍不得离开他呀……”甘露的眼泪打湿了脸颊，好半天才控制住了自己的情感。她擦了擦眼泪继续说：
“第二天晚上，我把怎样认识他及他家的条件和目前我们发展的情况以及我个人想法，全告诉了我家中的父母，父母是极力反对。从那以后，我开始有意回避他了，白天尽量回避和他的目光撞击，晚上早早地关掉手机。然而，彼此的折磨让我失去耐性。恰在这时，我们这个部门的生产车间发生了一连串安全事故，他作为第一责任人，冷静忙碌地应对着，有条不紊地处理着。
一个夜深人静的晚上，当我洗漱完毕路过他办公室，发现明亮的灯光透出他的身影，我久久凝视，仿佛看到他脸上写满了疲惫和憔悴。我的心像针扎一样难受。我这才意识到，几天来的回避，完全是徒劳的。这验证了一个事实：他早在一个爱情干渴的女孩心里，深深地播下了一颗甜蜜的种子。天啦！我该怎么办呀，我已经彻底离不开他了……”
“关闭了爱情闸门的我，初恋狂热的心情是最难忍受的。眼泪再次从心中发泄出来：
嗨，我也想好了：‘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我只在乎曾经拥有，哪怕前面是一块爱情的沼泽地，我也要去闯。我放下了包袱，爱情的大地不再那么寒冷和萧条。每到节假日，我们就一起去游公园、逛古城，礼拜天，他带我到商场买礼物给我。我们一同感受心灵的悸动和久违的激情。
一个周末的晚上，同屋的几个姐妹全逛街去了。我刚上床拿着书等他的电话，等了好半天也不见手机响，我正要给他拨的时候，他的电话打来了，他用低沉性感的声音对我说：
‘亲爱的露，我知道你屋里没有人了，我为你填了一首《蝶恋花》的词，想请你修改修改，好吗？想来看看你好吗？’‘好吧，你过来嘛！让我学习学习’虽然我等待的就是这一时刻，虽然为了他做任何事情我都心甘情愿，但仍然让我猝不及防，我尽管答应得很爽快，我知道今天晚上将要发生的事。这是我无法抗拒的事情。不一会儿，他那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他笑眯眯地把他为我填的词递到了我的手上。从他的字里行间就让人着迷。他那让人陶醉的《蝶恋花》把我灌醉了：一生相守到朝暮，情真一切，笑把时光度。月伴清风良宵住，伊人俏媚春光处。花开凋零诗意赋，莫为人老，轻唱悲调诉？一曲新词蝶花舞，鸳鸯并肩长生路。就是因为这首词把我俘虏了。突然气氛变成了干柴与烈火燃烧了起来……”